渾天霸和飛天齊點瞭點頭。他們也沒有必要把今天的事情告訴王錫范，這也算是他們的一個恥辱，況且這是宋航的私仇，和王錫范沒有什麼關系。
但是正因為渾天霸他們沒有將楊明是個狠人這件事情告訴王錫范，王錫范才沒有對楊明有任何的防備，還隻當他是自己兒子的一個有矛盾的同學呢，以至於導致瞭他日後的全軍覆沒。
一把十塊錢的鐵簽子換瞭一臺HD高清攝像機，這買賣不錯呀！楊明哼著小調回瞭學校，先到宿舍裡將攝像機中的影像資料拷貝到瞭自己的電腦裡，然後同樣采取壓縮分割加密的方法，上傳到瞭自己的幾個信箱當中，然後才把攝像機中的資料全部刪除。
楊明本來就想買一臺攝像機瞭，現在有人送到手瞭還省下瞭一筆錢。
晚上，楊明去瞭肖晴那裡，把抓住宋航把柄的事情和肖晴說瞭一遍，肖晴也是笑意連連，笑罵楊明實在是太壞瞭！
春宵一刻值千金，楊明自然十分珍惜……那邊，馬副校長和松江工程大學的大校長在辦公室裡研究宋航的問題。
“杭校長，你說這個宋航是不是有點太過分瞭？居然提出這種要求來？他把我們學校當成什麼瞭？”馬副校長有些生氣地說道。尤其是他這種學究出身的人，有些古板，最看不得宋航那種小人瞭：“要不，你找市裡的有關部門去給他們施加點壓力？”
“哎，施壓？”杭校長苦笑著搖瞭搖頭：“先不說華通國際是外資企業，而且我們要的這種試驗設備，是那種國外的半保密技術儀器，人傢想賣給咱們就賣，不想賣咱們也沒辦法！人傢根本不吃咱們這一套，要是施壓有用的話，咱們現在的技術設備就不會這麼落後瞭，這種高尖端的科技公司哪傢背後沒有他們的國傢在撐腰？”
“那怎麼辦？”馬副校長也不懂這些：“咱們就甘願當大頭？”
“算瞭，我明天親自去一趟吧。”杭校長嘆瞭口氣說道：“這個宋航，十有八九是沖著肖晴來的……”
第二天，正當杭校長和馬副校長準備動身去華通國際的時候，宋航卻已經出現在松江工程大學瞭。搞笑的是，他的手中居然抓著一把羊肉串，在羊肉串上，還放著一個加熱用的熱寶，怕天冷會涼掉。
“那個……親奶奶，我們現在簽合同可以嗎？”宋航點頭哈腰地出現在瞭肖晴的辦公室裡，手裡還拿著一大把羊肉串：“這是我給親爺帶的，他說喜歡吃……”
“嗯，放那兒吧，我一會兒轉交給他。”肖晴十分冷淡地點瞭點頭，心中有氣，忍不住諷刺瞭一句：“你這態度轉變得挺快呀？昨天我沒去你傢裡，你沒失望吧？”
“哪能呢，親奶奶，我昨天腦袋讓驢給踢瞭……”宋航連忙說道：“我這不是剛清醒嗎？昨天您就當我犯精神病瞭。”
“合同帶來瞭？”肖晴雖然仍然是面無表情，但是心裡已經樂得不行瞭，這宋航啊，還真有當小人的潛質，比上學的時候學的一篇《變色龍》的課文裡那個奧楚蔑洛夫翻臉還快。
“帶來瞭，帶來瞭，在這裡呢！”宋航連忙打開瞭公文包。今天他連秘書都沒帶，什麼都事必躬親。
“好吧，我給馬校長打個電話。”肖晴點瞭點頭。她也怕夜長夢多，早一刻把合同簽瞭，宋航就是想反悔也沒有辦法瞭。
正當肖晴想拿起辦公桌上的電話時，電話居然先一步響瞭起來。
“喂，你好，工程大學計算機系。”肖晴接起瞭電話。
“肖晴，我是杭校長，我和馬校長準備去華通貿易，再和宋總談一談，你就不要去瞭……”杭校長的聲音從話筒裡傳瞭出來。
“等等，杭校長，宋航已經來瞭，在我的辦公室裡，你們直接過來就好瞭，帶著律師來，準備簽合同。”肖晴連忙說道。
“嗯？怎麼回事？你說宋總在你的辦公室裡？簽合同？你答應他的價格瞭？”杭校長奇怪地問道。
“價格是以前的……對吧，宋航？”肖晴說到這裡，轉頭問瞭宋航一句。
“是是，以前的，又再原來的基礎上打瞭九折，就是72折……”宋航連忙說道。他怕楊明再發飆去他傢裡找他，於是沒等楊明發話呢，就自己又把報價降低瞭一些。
其實，這個價格降低多少，楊明也得不到任何的好處，他這麼做隻是為瞭幫助肖晴，怕肖晴在中加難做。不過既然宋航願意主動降低價格，楊明也不會有意見。
“是這樣的，宋航主動又把價格降低瞭一些，在報價上打瞭九折。”肖晴說道。
“又打瞭九折？等等，我沒聽明白，是在新價格上打折，還是再老價格上打折？”杭校長有些懵瞭，沒搞明白肖晴的意思。
“在原來的基礎上打折。”肖晴說道：“您過來後就知道瞭。”
“好吧，你等我們，一會兒就過去。”杭校長還是很奇怪，到底怎麼回事呢？在原來的價格上又打瞭九折？這怎麼可能呢？
宋航又不傻，怎麼可能會吃這麼大的虧呢？不過現在想也沒用，隻能見到瞭宋航本人再說瞭。
“一會兒，不要叫我什麼親奶奶，叫我肖主任。”肖晴吩咐道：“還有，楊明是我的幹弟弟，你不要出去亂說。”
“是是，我知道瞭。”宋航連忙點頭。心裡苦笑道，我出去亂說？我有病呀？那是個煞星啊，我沒事提他做什麼，我還不想死呢！
沒過多久，杭校長和馬副校長就來到瞭肖晴的辦公室，在他們的身後還有律師一起同行。
“宋總，你怎麼站著啊？”馬副校長看到宋航後一愣，宋航居然連沙發都沒坐，一直站在肖晴的辦公室，而肖晴則是穩穩當當的坐在老板椅上。
“沒事，沒事，我站著就好瞭，馬校長，這位是……”宋航對馬校長身邊的人問道。
“這是杭校長。”馬校長介紹道。
“杭校長，幸會幸會。”宋航熱情地上前與杭校長握手，弄得杭校長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這是馬校長昨天口中說的那個陰險囂張的小人嗎？怎麼這麼謙遜呢？
“你好，宋總，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我聽說儀器設備的價格貴公司要提高五倍？”杭校長問道。
“沒有的事，我準備在原來的基礎上給你們再打九折呢！”宋航連忙說道。
“啊？”馬副校長也是一愕：“那你昨天……”
“那個合同不作數……”宋航有些尷尬地看瞭看肖晴。
“杭校長，宋航剛才已經說瞭，他的腦袋昨天被驢給踢瞭。”肖晴淡淡地說道。
“啥？”杭校長愕然，他是學校的老人，不像馬副校長，他對肖晴和宋航之間的恩怨一清二楚。但是現在，聽到肖晴突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出言諷刺宋航，不由得也有些奇怪。肖晴不是那麼不識大體的人啊，宋航那邊既然已經改瞭合同，那還追究那麼多幹什麼？
卻沒想到，宋航立刻點瞭點頭：“是啊，親奶……啊不，肖主任說得對，我昨天腦袋被驢給踢瞭！”
杭校長和馬副校長面面相覷，實在不明白宋航今天是怎麼瞭，怎麼突然變瞭個人似的呢？
“宋總，您沒事吧？”杭校長有些關心地問道，哪有人會說自己是被驢踢瞭腦袋呀！
“沒事啊，我挺好的，這不，今天我已經好瞭，大腦思維恢復正常瞭，就趕緊過來簽合同瞭！”宋航笑著聳瞭聳肩。
“那好吧，咱們現在簽合同……”杭校長點瞭點頭，雖然奇怪，不過既然宋航說他沒問題，那自己也就不好多問瞭。
不過，杭校長還是怕宋航玩什麼把戲，讓幾個律師仔細地看瞭幾遍合同。
“杭校長，馬校長，這合同有點問題……”律師小聲地說道。
有問題？果然！杭校長和馬校長聽後同時心中一凜，果然有問題？杭校長連忙問道：“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