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芷韻雖然對楊明當初接近自己的目的不純頗有微詞,但是聽到他這有些霸道的話,還是心裡暖暖的。林芷韻不計名分的和楊明在一起,也不奢求什麼其他,隻求楊明能一直的對她不離不棄就足夠瞭,這就是女人小小的幸福。
“就在那邊。”林芷韻興奮的指著不遠處的一片小村落說道。
楊明順著林芷韻所指的方向望去,果然,在不遠處是一片村莊。這裡是松江附近的小村子,平時楊明根本就不可能接觸到這裡,也沒有來過這裡。
“從這個路口進去?”楊明指著前面的岔道問道。
“嗯,就是那裡。”林芷韻點瞭點頭,眼中掩不住一陣的激動。最後一次來這裡,還是上高一的時候,後來忙於學習,隻有傢裡又發生瞭很多事情,林芷韻已經有三年多沒來瞭。
楊明將車速放慢,正準備將車子開進旁邊的岔路,突然間車子的前面沖出瞭十多個手拿高亮電棒的人,攔在瞭車子的前面。
楊明連忙停下瞭車子,這時候領頭的一個漢子就跑瞭過來拉楊明駕駛室的車門,隻是之前車子上瞭一定的速度,車門全部自動上瞭鎖,那人自然是拉不開。
“開門!下車!”那人間拉不開車門,則大力地拍著車窗,呼喝道。
那人的嗓門很大,楊明和林芷韻聽得一清二楚。
“這是怎麼回事?”楊明納悶地看著林芷韻,心道,莫非遇到攔路打劫的瞭?
“我也不知道呀。”林芷韻也是很詫異,不過卻道:“要不,你將車窗打開,我問問他們?”
“你問還不如我問呢。”楊明搖瞭搖頭,按下瞭自己這邊的車窗。
車窗剛落,那人就伸出手進來要拽楊明的衣領,楊明一陣的厭惡,快速的又按上瞭窗子,將那人的手給夾瞭一下,那人慘叫瞭一聲,連忙將手給收瞭回去。
楊明再次的將車窗放下,那人立刻不敢造次瞭,不過卻是惡狠狠地瞪著楊明。楊明就有點不高興瞭,我得罪你瞭還怎麼的?
“你們有什麼事?”楊明皺瞭皺眉對外面的人喝問道。
“把身上值錢的東西留下來,不然的話,你今天就別想離開瞭。”那人威脅道。
“呵……”楊明不怒反笑瞭:“你是在威脅我嗎?我現在就開車撞死你,你信不信?”
“你敢,那樣你也得坐牢瞭!”那人一瞪眼說道:“別裝瞭,我最清楚你們這些為富不仁的傢夥瞭,一個個膽小得很,欺軟怕硬,趕緊痛快的把錢留下,我也不為難你!”
“你有沒有搞錯啊?你們一群人,拿著鐵輪和鐵鍬的攔路搶劫,你們已經威脅到瞭我們的生命和財產安全,我撞死你瞭那也是白撞!”楊明笑道:“算瞭,我今天心情好,也不為難你,你們走吧,別等一會兒我下車瞭,你們都爬著回去。”
“口氣不小啊?”那人顯然不相信楊明的話,認為他在吹牛:“我告訴你,我們的耐心是有限的,你現在隻有一條路可走,就是乖乖地配合,別說那些沒有用的,不然我們弄死你瞭,都沒人知道。”
楊明真是懶得和這些人墨跡瞭,緩緩地將車子向前頂去,想逼退這些人,實在不行硬闖過去,估計這些人也不可能真等著被碾死。
“等一下!”林芷韻卻是連忙對楊明阻止道:“我好像認識這個人!”
“什麼?”楊明踩住瞭剎車,又停下瞭車子。
“你是張奶奶傢的小忠哥嗎?”林芷韻有些遲疑地問道。
“嗯?你是什麼人?”那漢子一愣,剛才他也沒註意楊明的副駕駛,隻是隨便看到是個女的,也就沒多管,沒想到這人居然認識自己。
“我是林芷韻啊,你不認識我瞭?大前年我回來的時候,還去張奶奶傢吃過飯呢!”林芷韻說道。
“啊,原來是你!”張小忠這時候也覺得林芷韻有些眼熟,聽她一說,立刻就想瞭起來:“你是老林傢的那個小孫女!”
“是啊,是我!”林芷韻打開瞭車門,下瞭車,楊明不放心,也跟著下瞭車來。
等張小忠徹底的看清瞭林芷韻,對擋在車前的那群漢子揮瞭揮手道:“大傢都閃開吧,我一個村子的,認識!”
“哦……”聽瞭張小忠的話,這些人都紛紛散瞭去。
“小忠哥,你怎麼幹起瞭搶劫呢?你知不知道,這是犯法的啊!張奶奶知道瞭,能同意?”林芷韻問道。
“嘿,搶劫?搶劫算什麼。”張小忠滿不在乎地冷笑道:“我們這是搶劫,那些大老板算什麼?幹瞭一年多,一分錢的工錢都不給,這跟搶劫有什麼區別瞭?”
楊明嘆瞭口氣暗自搖頭,這張小忠的想法倒是有點道理,但是這兩件事卻有著本質的差別!人傢那個隻能叫拖欠工資,而你這個明顯就是惡性刑事案件瞭。
“那你也不能搶劫啊!”林芷韻卻是有些不能理解張小忠的做法。
“不搶劫我怎麼活?大傢夥給那個大老板幹瞭一年瞭,臨到瞭過年瞭,那大老板卻不給我們錢,我們這年都沒過好,傢裡的老婆孩子還等著活命呢!”張小忠恨恨地說道:“你張奶奶年紀大瞭,看病還要花錢,你說我不搶劫,我怎麼辦?”
“楊明……”林芷韻轉過頭來,看著楊明,想說什麼,卻又欲言又止。
楊明知道林芷韻是想問問他能不能幫幫這些人,但是卻又不好開口。雖然這事和自己沒什麼太大關系,但是楊明卻一直在培養林芷韻這種出瞭事情第一時間來找他的習慣。所以楊明自然不能冷瞭林芷韻的心,於是道:“一起上車吧,然後再慢慢說。”
見張小忠面露奇怪的表情,楊明笑道:“我是芷韻的男朋友,你把事情詳細的和我說說,我看看能不能幫上忙。”
張小忠卻是很詫異,他自然不是很相信楊明這個不認不識的人能幫他解決什麼問題,而且在他看來,大多數有錢人都是為富不仁的。就別說他們幹活的那個大老板瞭,就是村子裡,有個女孩子嫁瞭個城裡面有些錢的老板,當時她的弟弟想求她幫忙說說,看能不能給他們幹活的那個老板說上話,結果那個女孩子的丈夫當時就斷然拒絕瞭。
其實,也是張小忠想得太簡單瞭,這種事情,誰能給他說話?就算是能說上話,也不會去說啊!這是多大個人情啊,那大老板要是真的同意給錢瞭,給出去的錢何止幾萬?要幾十萬幾百萬!
見不用自己開口,楊明就明白瞭自己的意思,林芷韻十分開心,這種默契的感覺真的很奇妙。而楊明爽快地答應瞭要幫忙,林芷韻更是覺得楊明很寵著自己。
“小忠哥,楊明說能幫忙,那就是一定有辦法瞭,快上車呀!”林芷韻對張小忠招瞭招手。
張小忠雖然不是很相信,不過有希望總是好的,於是連忙上瞭車子的後座上。他還是第一次坐這麼高檔的車子,有些好奇地看來看去。
楊明發動瞭車子,然後問道:“到底怎麼回事?你說說看?”
張小忠卻是沒想到楊明比他還著急,他倒是有些誠惶誠恐瞭,他認識楊明這車子是寶馬,所以也意識到楊明是個有錢人,要不也不能搶他的。但是他的印象中那些有錢人說起話來都是很牛氣的,更不會主動攬這些麻煩事。
見張小忠愣神,林芷韻有些急瞭:“小忠哥,你快說呀!”林芷韻怕楊明不耐煩瞭就改變瞭主意。
“那我就說瞭……其實事情也很簡單,就是我和同村的還有些鄰村的年輕人,去工地打工,本來說好瞭一年給我們兩萬塊錢的工錢,但是到瞭過年回傢的時候,卻一人隻發瞭兩千塊的年貨錢,剩下的一萬八千塊卻是隻字沒提,我們要,也不給,還找人把我們趕瞭出來,並且威脅我們,要是再敢鬧事,就讓人打死我們……”張小忠簡單地說瞭一下自己的遭遇:“你說,他這不也算是搶劫嗎?他搶瞭我們那麼多錢都沒事呢,我們搶個三千兩千的,能有什麼事?”
“這可不一樣,性質就差遠瞭。”楊明搖瞭搖頭說道:“趁著還沒造成什麼惡劣的後果,這種事情以後別幹瞭,至於你們的生計問題,我想想辦法把。”
“你能和那個老板說上話?給我們發工錢?”張小忠聽瞭楊明的話,立刻興奮瞭起來。
“能不能說上話,我倒是不敢說,我連你們老板是誰都不知道,不過你們這些人今年的工作問題,我倒是可以給你們解決瞭。”楊明說道。
“啊……”張小忠不由得露出瞭失望的表情來,能解決工作固然是好,但是關鍵問題是,目前的日子怎麼度過?現在傢傢幾乎都沒瞭餘糧,都在管親戚借錢度日,但是親戚也都不富裕,借一次還好,借多瞭人傢怎麼生活?
“怎麼瞭?不願意?”楊明有些奇怪地看著張小忠。
“不是……不是……”張小忠連忙搖頭:“隻是,我們現在傢傢都欠著外債呢,恐怕挺不到找瞭新工作瞭……”
“這個倒是簡單,我介紹你們去的是正規的保安公司,簽瞭合同可以預支一下頭兩個月的薪水應急,這樣你看能不能解決問題?”保安公司本就是楊明自己的,所以楊明說的就算。楊明考慮到的是,目前保安公司的業務做得越來越大,需要的員工也會越來越多,這些人經過一些簡單的培訓,倒是可以上任一些普通的保安崗位。
“那個……當保安一個月能拿多少錢啊……”這是張小忠所關心的問題。
“大概兩千多吧。”楊明也不知道具體,隻能說個大概,記得暴三立原來說過,不知道現在有沒有漲工資。
“真的?”張小忠一喜:“那太好瞭,但是,你沒騙我?”張小忠一盤算,這當保安居然能拿兩千多,這工作也太好點瞭吧?自己出大力,一個月還賺不到兩千呢。而且,最重要的是,還能預支頭兩個月的薪水,那就不用擔心再次被騙瞭。隻是這人說的話可信嗎?
要知道,如果是自己一個人,那安排一下工作倒是無妨,但是這一大群人呢,都安排工作,那有點不太現實瞭吧?
“小忠哥,你就放心吧,楊明從來不騙人的。”林芷韻見愛人被質疑,連忙出言解釋道。
“我說的那傢保安公司本就在招聘,我也隻是能說上話,給你們優先就業的機會。”楊明說道:“不過,要是幹得懶懶散散的被人開除瞭,那我也管不著瞭。”
“那不能!”張小忠連忙說道:“我們農村的孩子最能吃苦瞭,何況這做保安比在公司出大力要輕松多瞭!”
車子進瞭村子,楊明叫張小忠把自己剛才的話告訴別人,要是願意的話,明天就去名揚保安公司報到,不願意的話也無所謂。
張小忠傢就住林芷韻奶奶傢的隔壁,等張小忠回去之後,楊明和林芷韻也進瞭小院,小院裡面的擺設很是整潔,林芷韻熟練地將一個小變電箱打開,推上瞭電閘,頓時院子裡門鬥上的小夜燈就亮瞭起來。
“呵,還好,還有電,一定是二叔傢也經常過來照看一下。”林芷韻說道。
“哦?你二叔?”楊明還真不知道林芷韻還有個二叔。
“嗯,我二叔傢是旁邊村子的,靠種地為生,也不富裕的,所以之前我傢裡出事,也不好去借錢的,他們傢一年也就一兩萬的生活費。”林芷韻解釋道。
楊明點瞭點頭,林芷韻說的是事實,如今單單靠在城市附近種地的確是賺不瞭多少錢,現在賺錢的都是那些專門的大棚或者農場。
“來呀!”林芷韻用鑰匙打開瞭屋門,然後對楊明說道:“我去點爐子生火。”
“我幫你吧。”楊明雖然沒在農村生活過,但是在電視上也看到過類似的情形,於是道:“這些蜂窩煤我搬進屋裡一些?”
“嗯,小心點,別弄臟瞭衣服。”林芷韻點瞭點頭囑咐道。
“沒事。”楊明辦起瞭兩塊蜂窩煤和林芷韻一起進瞭屋裡。
將蜂窩煤放進瞭火爐,然後林芷韻找來瞭幾張舊報紙,點瞭火,引著瞭蜂窩煤,頓時屋裡就有瞭熱氣。
“呼……”林芷韻舒瞭口氣,然後高興道:“好瞭,我帶到我小時候的房間去看看。”
在一進門的右側,是個小屋,林芷韻推開瞭屋門,映入眼簾的是一間很小的房間,不過卻收拾得依然整潔,有一張小火炕,上面的被褥已經沒有瞭,在小火炕的不遠處,有一張小桌,上面擺著一具古老的收音機。
“以前,這裡放著很多奶奶親手給我縫制的玩具呢,不過後來都沒有瞭……”林芷韻有些遺憾地說道:“怎麼樣,還好吧?”
“小空間不錯,真沒想到,你的童年是在這裡度過的。”楊明說道:“帶我看看你的奶奶吧。”
“以後也是你的奶奶。”林芷韻糾正道。
“呵呵,是啊。”楊明點瞭點頭:“那就一起去看看奶奶。”
“嗯,你跟我來。”林芷韻帶著楊明出瞭小屋,向最裡面的一間房走去,推開瞭房門,然後道:“這裡就是奶奶以前的房間瞭……”
楊明跟在林芷韻的身後進瞭房間,一眼就看見瞭擺在茶幾上的一位老人的遺像還有一個排位。
楊明深深地吸瞭一口氣,十分恭敬地站在瞭茶幾的前面,一連鞠瞭三個躬,然後才道:“奶奶,我是芷韻的男朋友楊明,芷韻帶我來看您瞭。”
林芷韻見楊明那一絲不茍的嚴肅表情,很是欣慰,將旁邊的燃香點上瞭,也鞠瞭三躬,在心裡默默地說瞭些話。
“看得出來,你二叔也是個孝子,這裡幹凈,顯然是經常打掃的結果。”楊明摸瞭摸茶幾,然後贊嘆地說道。
“嗯,二叔傢裡離這裡比較近,就多照看一下瞭。”林芷韻點瞭點頭:“二叔人很好的,等有機會我帶你去他傢玩。”
“好的。”楊明點瞭點頭。
兩人正說著話,就聽見屋外傳來很大的吵雜聲,旁邊張奶奶傢的燈也全亮瞭起來。
“出瞭什麼事?”林芷韻有些奇怪地問道。
“不知道,咱們出去看看吧。”楊明其實已經看見瞭大概,隻是不能說出來,不然林芷韻問他怎麼知道的,他還真不好解釋瞭。
“小忠,不好瞭,你弟弟和鄰村的幾個人去找老板要工錢,被打到醫院裡去瞭!”一個婦女滿頭大汗的對張小忠說道。
“王嬸,你小聲點,別把我奶奶吵醒瞭,到底怎麼回事,小義怎麼被人打瞭呢?”張小忠急急地問道。
“還不是他覺得你去攔車劫道的不好,就自作主張和鄰村的幾個小子一起去找那老板要錢去瞭,結果那個老板叫手下的人給他們一頓好打,傷勢還不輕!”王嬸說道。
“我和他拼瞭!大不瞭一命換一命!”張小忠氣得渾身發抖,臉色鐵青,就要找傢夥。
卻被旁邊的幾個村民給攔瞭下來:“小忠,你冷靜點,你怎麼和人拼?那都是黑社會,你去瞭也是送死!”
“就是啊,還是趕緊到醫院才是正經!”王嬸也說道。
張小忠此刻也漸漸的冷靜瞭下來,他也知道自己去瞭也是白去,根本不可能是老板的對手,無奈地嘆瞭口氣,問道:“我弟弟在哪裡?”
“在鎮醫院,我帶你去就是瞭!”王嬸說道。
“好,好,我去攔車。”張小忠連忙說道。
“小忠哥,坐我們的車吧。”林芷韻在楊明的授意下說道。
“啊,這……實在是太謝謝你們瞭……”張小忠又驚又喜,他也想過林芷韻這裡有車,但是卻不好麻煩人傢,這時候林芷韻主動說出來,他自然很感激。
“這是……?”王嬸奇怪地看著林芷韻和楊明,這附近幾個村子的人互相基本都認識,林芷韻和楊明這兩個生人顯然是沒有見過。
“我傢鄰居,老林頭傢的孫女,今天剛回來。”張小忠解釋道。
“啊,我想起瞭,是林芷韻吧?”王嬸的記性不錯:“那正好瞭,你叔傢的孩子也去瞭,也被打傷瞭!”
“啊?我弟弟也受傷瞭?”林芷韻一驚,看著王嬸:“我弟弟怎麼也參與瞭啊?”
“我們都在一起打工啊……”張小忠無奈地說道:“隻是我弟弟和你弟弟就打瞭半年工,能領到兩千塊已經算是很多瞭,我沒尋思他們也能鬧起來……”
“還不是因為你嗎?要不你弟弟能去?”王嬸埋怨道:“行瞭,別說瞭,咱們快去醫院吧。”
看見楊明的車,王嬸有些詫異,怎麼林芷韻的男朋友這麼有錢?那他們還鬧個什麼勁瞭呢?不過因為不熟悉,所以也不好開口多問。
根據王嬸的指引,來到瞭一傢小醫院,四人急匆匆的下瞭車,然後向急診室跑去,還好幾人的傷勢都不是很重,包紮好後,正在病房裡打破傷風針。
“小易,你怎麼樣?”林芷韻一進病房就看見瞭自己的弟弟也在,胳膊上纏瞭一大圈的紗佈。
林易聽見林芷韻的聲音,一愕,抬起頭來,更是詫異的不行:“姐,你怎麼來瞭?”
“你怎麼搞的啊,也不知道叫二叔省心,沒有大礙吧?”林芷韻看林易現在的樣子也松瞭口氣。
“我沒事……”林易低下頭去:“姐,你別告訴我爸行嗎?他知道瞭肯定生氣。”
“你呀,我不告訴二叔,二叔就看不出來瞭?”林芷韻搖瞭搖頭,無奈道。
見平時溫順的林芷韻忽然擺起瞭大姐姐的架子,楊明倒是很新鮮,饒有興趣地看著她。
那邊,張小忠也是一臉的嚴肅,瞪著張小義:“你怎麼能去找老板去?你自己多少斤兩不知道嗎?人傢手下都是打手,你們去瞭不是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