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一下。”夏雪對楊明說道：“我這馬上就要下班瞭。”
楊明點瞭帶你頭，他能怎麼辦呢？既然當初的大話已經說瞭出來，總不能拒絕吧？
果然，沒過多久，楊明就看到之前在醫院見過一面的李副隊長帶著幾個刑警來交接班瞭。
“小夏，辛苦瞭啊！”李副隊長上瞭車後，對夏雪點瞭點頭：“還沒吃飯吧？”
雖然夏雪已經身為副隊長，但是因為夏雪的年紀比較小，隨意像李副隊長這樣和夏雪平級的，也就稱呼夏雪為小夏瞭，這樣聽起來親切一些。
“李哥，我朋友來瞭，一會兒一起吃飯。”夏雪指瞭指楊明，笑道。
“呵呵，那就快走吧，時間也不早瞭。我們都吃完瞭過來的。”李副隊長看瞭楊明一眼，有些納悶。上次他在醫院見過瞭楊明，楊明是和陳隊的傢人一起來的，好像是陳隊女兒的男朋友，怎麼會和夏雪湊到一起去呢？不過他奇怪歸奇怪，他也沒多想，人傢沒準有什麼事情要談。多年的刑偵工作已經讓他養成瞭沒有證據懷疑也沒用的思想。
和夏雪一起下瞭依維柯，一陣冷風襲來，夏雪不由得打瞭個寒噤，松江冬天的晚上，是很冷的，冰天雪地，這個北方城市大概是全國最寒冷的城市之一瞭。
“你的車呢？”夏雪看瞭看四周，除瞭警隊的幾輛制式警車外，其他的公務車輛也都是警隊的，並沒有看到楊明的車子。
“這不是，在那邊停著呢！”楊明一指不遠處停在路邊的東風大貨說道。
“啊？”夏雪登時就愣住瞭，不可思議地看著那輛超大無比的巨型貨車，又看瞭看楊明：“你不會是說真的吧？那車是你的？”
“是我的啊。怎麼樣，夠酷吧？”楊明笑道。
“你不會是看變形金剛走火入魔瞭吧？弄瞭一輛擎天柱來開……”夏雪有些無語，不知道楊明從哪兒搞來這麼一輛車。
“幫朋友跑瞭趟長途，送點貨。”楊明也不再逗夏雪瞭，而是如實說道。
“原來如此。”夏雪這才恍然大悟地點瞭點頭：“不過你也夠能折騰的，還幫人送貨。”
“沒辦法嗎？推脫不掉。”楊明自然不會把公司糾紛這些細節告訴夏雪，所以隻是很籠統的說瞭一下。
“我還沒坐過這個車，正好試一下。”夏雪自告奮勇的坐上瞭駕駛室。
“我說，你的駕照能不能開這車啊？”楊明倒是有些擔心。
“切，本小姐乃堂堂刑偵副隊長，誰敢截我？”夏雪一拍胸脯得意地說道：“不過，你也太小瞧我瞭，我們做刑警的，必須什麼車都會開的。在危急時刻，有時候多一項技能，就多瞭一線生機！”
楊明心道，何止是你？我們做殺手的不也是這樣？當然這話楊明是不敢和夏雪說的，他和這小妞的關系也不算太牢靠，萬一翻臉不認人，把自己抓進去怎麼辦？
夏雪發動瞭車子，大貨車緩緩地向前駛去，看起來，夏雪的技術的確不錯。
“這車還蠻好開的，方向盤是帶助力的。”夏雪說道。
“夏雪，你不是交警，剛才的事情應該不是你負責吧？”現在隻剩下他和夏雪兩個人瞭，楊明說話也不用藏著掖著瞭。
夏雪聽瞭楊明的話，卻是有些猶豫瞭，關於案子，是不能和楊明透露的，但是她和楊明之間，怎麼感覺有些生死之交的味道呢？何況楊明也幫著她破獲瞭一起走私大案。
“呵呵，你也不用瞞著我，陳叔出事那天，我也在場，這些都能猜到的。”楊明見夏雪猶豫，於是笑著說道。
“算瞭，既然你都知道瞭，那我也沒有瞞著你的必要瞭。”夏雪這才想起來，楊明之前也對案子有所瞭解，之後自己處理另一起車禍的時候，楊明也在場，所以就算想瞞著楊明也是瞞不住的：“就是那件案子……”
“怎麼，現在變得這麼嚴重瞭？”楊明見到夏雪已經開始印發宣傳單瞭，這就說明作案率已經高到瞭一個很大的數字瞭。
“嗯，這幾天又發生瞭三起。”夏雪點瞭點頭，有些奇怪地問道：“你不知道？現在松江百姓口中的傳言你沒聽說過？”
“我出瞭幾天遠門，所以對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並不瞭解。”楊明搖瞭搖頭：“這三起車禍都是因為司機看到瞭鬼引發的？”
“原來你出門瞭！”夏雪聽楊明這麼說，還以為楊明是給別人送貨送瞭幾天，所以也沒多問，而是繼續說道：“也不全是，有一起車禍上，還有兩個生還者，他們都是外地來松江旅遊的遊客。據他們所說，當天晚上，他們在小路上迷瞭路，左轉右轉的也轉不出去，忽然的發現瞭前方有一個直通主道的岔路口，於是司機就順著這個岔路口駛瞭過去，卻沒想到，車子一下子就撞在瞭什麼東西上，車上的乘客都昏迷瞭過去，等我們趕到時才發現，那裡根本沒有什麼岔路口，而是一堵石墻，他們的車子已經撞得變形瞭，虧得他們都是外地的遊客，不熟悉路，不敢開得太快，不然的話一車人估計都完瞭……隻是在我們趕到的時候，司機卻已經消失瞭！”
“鬼打墻？”楊明一愣，脫口而出道。不過說完之後卻又覺得不科學，於是道：“不會是車上的人產生的幻覺吧？”
“幻覺……”夏雪說到這裡，不禁皺瞭皺眉：“不過我們事後馬上對那兩個生還者進行瞭酒精測試，沒有任何究竟反應，也就是說，兩個人當時是保持著情形的狀態，而且，就算一個人產生瞭幻覺，也不可能車上的所有人都產生瞭幻覺！包括司機在內，他們三個人都清楚地看到瞭，前面有路！”
“對瞭，你說那個司機消失瞭？不會是棄車逃跑瞭吧？”說到司機，楊明立刻有些奇怪地問道。
“跑？”夏雪不由得苦笑道：“要是跑瞭，還好瞭呢……從我們現場勘測和駕駛室扭曲的程度來看，司機是必死無疑的瞭，另外兩個乘客因為坐在瞭後排，所以才僥幸逃過一劫！但是駕駛位上已經血流成河，而且雨刷控制器上還發現瞭破損的內臟殘片，也就是說，雨刷控制器是插入瞭司機的身體內瞭，你說，這種情況下，司機還能活著嗎？就算活著，還能棄車逃跑？”
“啊？”楊明聽瞭夏雪的話後明顯的一驚，隨即道：“那你的意思是，有人把屍體給弄走瞭？”
“應該是這樣瞭……”夏雪點瞭點頭：“經過瞭多次開會商討和分析，我們決定把這起案件和之前的鬧鬼案進行並案，雖然不知道犯罪嫌疑人用什麼手段迷惑瞭車上乘客的雙眼，但是作案手法都存在著相似性。並且，之所以很快的並案，也是因為司機的屍體丟失瞭。這和另一起的交通案件一樣，當我們感到事故現場時，車上的駕駛員也奇怪的消失瞭，並且根據當時的車體變形程度推斷，駕駛員也是必死無疑的。”
“這人還偷屍體？”楊明越來越覺得事情復雜瞭，偷屍體又有什麼用呢？
“應該是這樣瞭。”夏雪嘆瞭口氣：“開始，我們懷疑這是一個人體器官的走私組織在作案，不過後來很快就排除瞭，因為車禍死亡的人，雖然屍體是新鮮的，但是臟器損傷也是最為嚴重的，這種器官不可能有什麼價值瞭。而且，之所以否定瞭這個推測也是因為，當時車上的另外兩個乘客隻是昏迷，沒有受到什麼大傷害，如果這個組織圖的是人體器官，他們完全可以殺掉這兩個乘客，取他們身上的器官，但是卻沒有，他隻要瞭那具屍體。”
楊明若有所思地點瞭點頭，似乎抓住瞭一些頭緒，但是卻因為夏雪之後的那一番話，又讓楊明覺得縹緲起來。
本來，楊明之前突然想到瞭陳阿福，這個喜歡裝鬼嚇人的變態狂，如果說單純的裝鬼嚇人，陳阿福或許會做，但是嚇死人之後，把屍體再偷走，好像就不是陳阿福能做的瞭，陳阿福現在的工作好像是個酒店服務生，他要屍體也沒有什麼用，何況搬運屍體的過程很容易被人所發現。
“聽你的話的意思，也就是說，不是每次的屍體都丟瞭？”楊明問道。
“是這樣，不過即使這樣，仍然可以並案，因為沒丟屍體的情況，都是在事故發生後，很快有人報案我們趕到現場的，而另外的幾起屍體丟失的案件都是在事發後很久，才有人報案，我們才趕過去的。”夏雪說道：“所以我們認定，之前屍體沒有丟失，是因為犯罪嫌疑人沒有作案的時間瞭。”
“也就是說，作案的人在作案之後，並沒有馬上搬運屍體？”楊明聽後，忽然問道：“會不會不是一個人做的案？偷屍體的和之前裝鬼的是兩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