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四手槍。”夏冰雹說道：“從彈殼痕跡上來看，應該是一把仿制的五四式手槍，這種手槍，在黑市上最為常見，也是最普遍的，要查清來源的話，十分不容易。”
“不用查瞭，我知道瞭。”楊明說道：“這些，已經足夠瞭。”
“那就好，如果再查下去，恐怕不止是消耗人力物力，沒有個一年半載的也很難有什麼結果。”夏冰雹聽瞭楊明的話後松瞭一口氣。
“謝謝你，夏哥。”楊明說道。
“哦？楊明，這可不像你啊？什麼時候和我這麼客氣瞭？”夏冰雹聽到楊明一本正經的語氣，頓時有些納悶：“楊明，你怎麼瞭？”
“沒什麼，呵呵，好瞭，不說瞭，任務的時間和計劃有瞭結果，就聯系我。”楊明說道。
“好的。”夏冰雹聽瞭楊明的話，似乎猜到瞭楊明為什麼會有些反常瞭：“你的壓力也不要太大，我們不是讓你做炮灰，而是真真正正的想解決掉這個右長老，所以我們會請專傢做好計劃的可行性分析的。”
“專傢？磚傢？”楊明笑瞭笑：“呵呵，好吧。”
對於所謂的專傢的紙上談兵的計劃和方案，楊明是不會怎麼介意的，實際情況總是千變萬化，要是總是拘泥於方案和計劃，那會死得很慘，殺手最講求的就是隨機應變，讓自己適應環境，而不是為瞭計劃而讓環境適應自己。
夏冰雹也聽出瞭楊明語氣中的譏諷之意，不過也沒有多說什麼：“好的，有事情的話，隨時我們再聯系。”
掛斷瞭電話，楊明嘆瞭口氣，自己本不想再理這些事情瞭，但是既然知道瞭事情中還有內幕，楊明就不能不管瞭，雖然自己雲南一行將生死未卜，但是現在的生活，還是要繼續下去的。
邊海市……這不是樸大牛的地盤嗎？劉小雷的屍體是在海邊發現的，也就是說，劉小雷有可能是在海上被槍殺的。
既然劉小雷出現在瞭邊海市，又在海上，這說明瞭什麼呢？難道說，劉小雷想要偷渡過境去俄羅斯？這倒是很有可能的，身懷巨款，又是通緝重犯，在國內可以說是寸步難行，如果偷渡到俄羅斯，給當地的華人幫派出一筆巨額的獻金，或許會對他進行庇護，保他在俄羅斯無憂。
那麼，劉小雷是否是通過樸大牛偷渡的呢？而劉小雷又是被誰槍殺的呢？是同船的人見財起意，還是根本就是有所預謀？
不過，既然邊海市是樸大牛的地盤，出瞭如此大的事情，樸大牛應該不會一點風聲都沒有收到，所以楊明打算打個電話詢問一下樸大牛，問問他是否知道些什麼內情。
想到這裡，楊明直接將電話打到瞭樸大牛那裡。
“喂……”樸大牛正在和幾個弟兄一起打麻將，聽見電話響，有些不耐煩的接瞭起來：“哪位？”
“樸大牛嗎？”楊明問道。
“是我，你是哪個？”樸大牛皺瞭皺眉，心道，這他媽的是誰啊？敢直呼我的名字？不過也不怪乎樸大牛會有這樣地想法！自從金鷹幫在邊海市完蛋之後，就剩下樸大牛一人獨大瞭，變成瞭道上的一哥人物瞭，任誰見到瞭都會給三分面子的，尊稱一聲“大牛哥”。
“老樸，我是厲木易。”楊明說道，這個“厲木易”是楊明當初隨便編的一個化名，木易就是楊，整體的意思就是“厲害的楊明”，是楊明童心大起，隨口說的，卻沒想到還能用第二次。
“厲木易？”樸大牛先是一愣，隨即立刻想到瞭這個厲木易是何許人也，一推手上的麻將牌，趕緊抓著電話站起瞭身來，來到一個安靜的地方，恭敬地道：“原來是歷先生啊！您好您好！”
“老樸，長話短說，我找你是想打聽個事情的。”楊明也不和他多客套，直接說道。
“厲先生有什麼事情盡管開口吧，我老樸知道的，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樸大牛連忙說道。
“你認不認識一個叫劉小雷的人？”楊明問道。
“劉小雷？是誰？”樸大牛一愕，他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
“你不認識？”楊明也是一愣，隨即就想通瞭，誰偷渡，也不可能用真實的姓名的，恐怕當時用的隻是化名：“在邊海市的沙灘上，發現瞭一具男屍，就是劉小雷……”
“啊！厲先生，您說的是那個男屍啊！您這麼一說，我就記起來瞭，他就是劉小雷啊，他和另一個人一起來找過我要偷渡去俄羅斯，不過他同行的那個人，多給我瞭一些錢，讓我不要管他們在船上要做的事情，後來我的手下和我說，是那個給我錢的人，將劉小雷給開槍打死瞭，並將屍體丟進瞭海裡。”
“果然是這樣！”楊明聽瞭樸大牛的話，與自己之前的設想幾乎印證在瞭一起：“你還記得，那個劉小雷的同伴，也就是給你錢的人長的什麼樣子嗎？”
“那個人當時戴著一頂鴨舌帽，拉得很低，我並沒有看清楚這個人的相貌。”樸大牛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而且，你也知道，做我們這一行的，很忌諱去刨根問底，我也沒法仔細去看人傢，不過，聽口音是我們本地人，應該是省內的。”
“這個人有什麼特點？”楊明問道。
“歷先生，您等一下，我給您打過去，我去找一下那天跟船的兄弟，看看他有沒有印象。”樸大牛說道。
“好的，就打這個號碼，就能找到我。”楊明說道。
“我這就去辦這件事！”樸大牛答應道。
掛斷瞭電話，楊明將手機放在一旁，打開瞭電腦，不知道趙瑩是否在線，楊明這幾天，已經愛上瞭和趙瑩在網絡上聊天的感覺。
這種感覺很是其妙，與現實中見面聊天有所不同，尤其是自己知道趙瑩身份，趙瑩不知道自己身份的情況下，自己總能投其所好的聊著一些趙瑩感興趣的話題，幾句話，就能將趙瑩逗樂，這種敵明我暗的感覺讓楊明樂在其中。
雖然楊明知道，自己這一次去雲南有可能就回不來瞭，再這麼和趙瑩發展下去，就有些拖累趙瑩的嫌疑瞭，但是這種其妙的感覺卻讓楊明欲罷不能，而且楊明也不想自己在去雲南之前，還留有什麼遺憾。
熟練的登錄瞭QQ，點開瞭“野蠻女教師”的聊天對話框，裡面有一條趙瑩給自己的留言。
“在不在？今晚老地方，通宵呀？”
楊明看瞭一下留言的時間，是今天早上留的，那時候楊明還沒有打開電腦。趙瑩所謂的老地方，就是這幾天騙人的遊戲房間，今天是星期五，明天趙瑩沒有課，所以邀請楊明玩通宵。
通宵？楊明苦笑瞭一下，還真能折騰人啊。
“現在在瞭，通宵啊，好吧，不過要晚一些。”楊明心道，自己最起碼也要先陪著陳夢妍和林芷韻、周佳佳三人，將她們哄入睡瞭，才能去陪著趙瑩刷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