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發女人拍瞭拍長筒絲襪上的沙土,走到昏迷的厲雪揚旁邊用繩子把她左三圈右三圈的捆住後,才自我介紹道:“我是殿下的秘書,月映麗城。”
塗山蘇蘇疑惑的看著她的動作:“小麗姐姐,您綁這個大姐姐做什麼?”
月映麗城嫌棄地回道:“別叫的這麼自來熟啊,你這個沒用的狐妖!”
塗山蘇蘇被兇的一愣:“好的,那秘書姐姐,你綁這個大姐姐做什麼啊?”
“……”月映麗城無奈的按住額頭,最終還是解釋道,“皇子妃沒有前世的記憶,根據以往的經驗,不綁住她的話,大概醒來之後就又會跑瞭吧。”
後半句話她的音量很小,似乎是擔心會因此刺傷到旁邊的沙狐皇子。
月映麗城將捆好的厲雪揚抗在肩上,向白月初發出誠懇的邀請:“大仙,隻要請您吃飯,您就會接受我們的委托嗎?”
請他吃飯?!白月初眼睛一亮,隨即又故作高冷的抄起手:“那要看你請我吃什麼瞭。”
就在月映麗城以為他要獅子大開口的時候,白月初驀的看向她,眼裡的期待度完全處於爆表狀態。
“要大魚大肉!太寒酸的就不用請瞭。”
月映麗城:”……”
這意思是,隻要有肉,你就不覺得寒酸瞭是嗎?
路邊的快餐店裡時不時的傳出嘈雜的叫嚷聲,臨窗的一張餐桌上擺滿瞭各種食物。
月映麗城看瞭一眼坐在對面的塗山蘇蘇與白月初,額角的青筋狠狠的跳瞭跳。
因為此時的白月初處於狂吃模式,桌子上的餐盤已經堆疊成山,而坐在他身側的塗山蘇蘇一直是瞇著眼睛保持傻笑的狀態。
面對這樣的“不靠譜”組合,月映麗城的內心是虛的。
可事到如今,她也沒辦法,隻能將希望寄托於他們身上!
與此同時,被捆綁成粽子的厲雪揚已經叫罵瞭半個小時,期間都是她一個人的獨角戲。縱使她後來為瞭增加存在感,把嗓子吼破天,可還是沒人把她放在眼裡。
她就像是一個無人問津的背景板,無論怎麼做都無法引起他人的註意。
這讓她氣不打一處來。
等她叫累瞭,準備中場休息一會時,終於有人註意到她的存在。
隻見坐在她身側的月映麗城轉過臉,關切地看向瞭她。
被人註意後,厲雪揚的臉色稍微好轉,她用一副談判的語氣說道:“喂,你們為什麼綁架我?如果你們識相的話……”
話猶未瞭,月映麗城打斷瞭她的話:“皇子妃,你叫瞭這麼久也累瞭吧?”話落,月映麗城倒瞭一杯白開水,送到她唇邊。
厲雪揚氣得隻差沒暈過去!
看來,她不是沒有引起這些人的註意,而是這些人——壓根就沒把她的叫喊當一回事!
厲雪揚撇過頭避開遞到嘴巴的杯子,低頭看瞭看,現在的她幾乎被捆成瞭粽子。她憤恨地瞪著變成瞭沙狐形態的梵雲飛,氣急敗壞地吼著:“你這個該死的狐貍,讓你的手下快點放開我,你到底要幹什麼?!”
而坐在她對面的沙狐皇子……
正在伸長瞭脖子去夠塗山蘇蘇筷子上的肉。
這個景象別說厲雪揚氣的不輕,就連月映麗城也到瞭爆發邊緣,她壓抑著怒氣抓住桌面,忍無可忍的看向一個勁往嘴裡扒拉食物的白月初:“大仙,你能聽我說完再吃嗎?”
這個少年從坐到這裡開始就一直吃,各種吃,反復吃,嘴巴都沒有停過一秒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