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山蘇蘇隻覺得鼻尖微熱,睜開眼才發現白月初的嘴角有血跡,而這些血跡正順著少年嘴裡的糖果,一滴一滴的落在她的鼻尖上。
“道士哥哥……”
看著瞬間湧出眼淚的小狐妖,白月初故作輕松的咬牙安撫:“沒事,不要流眼淚嘛,終於寫完瞭,不過很不幸……沾上瞭我的血。”
足以焚燒萬物的火勢以塗山蘇蘇和白月初為中心,開始瘋狂向外蔓延,鋼鐵建造的大樓就像是腐朽的枯木,火勢燒到哪裡,大樓就崩塌到哪裡。
妖氣線被火光燒斷,火焰順著斷尾處躥上,直達半空中的大妖。
大妖被火燒中後,嗷嗚瞭一聲,便灰溜溜地逃走。
白月初緊瞭緊抱著塗山蘇蘇的手:“算你跑的快。”
現在可不是去追擊妖怪的時候。
雖然他在塗山蘇蘇的額頭上也畫下瞭克火符,可畫符的時候沾上瞭白月初的血,火的威力也因為血的緣故擴大瞭無數倍,如果不盡快把火勢熄滅,這個小狐妖怕是要被燒成狐肉幹瞭。
白月初閉瞭閉眼,抱著塗山蘇蘇騰空跳起,在外墻上借力數次,才平安抵達地面。
原本守在樓下的一氣道盟早在火勢剛起時就亂成瞭一團,倒是王富貴臉色隱隱有些發白:“……純質陽炎……”
相傳在遠古時,人們就懂得用火來驅逐野獸,而修真人士也發現過專門對付妖物的神火。
這種神火的名字就叫做——純質陽炎!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白月初覺得手上打橫抱著的狐貍精好像重瞭一點。
而且還有越來越重的趨勢。
燒火還能把人燒胖?
白月初疑惑的低下頭:“……!!”
他是不是剛才被那個妖怪給撞出毛病瞭?!比如說頭昏眼花,出現幻覺之類的。
否則的話……
為什麼他會看見這個幹煸豆角似的小狐貍精……胸變大瞭。
還不是大瞭一點點。
白月初沒忍住,暗搓搓的比劃瞭一下。
沒錯,是大瞭不少,約摸就是飛機場和崇山峻嶺的區別。
“……”白月初無力的垂下頭,他到底在想什麼!?
一定是被之前那個陰險的大妖怪暗算瞭!一定是!說不好就是趁他不註意的時候給他下瞭藥什麼的。
不然的話,眼前這個情況要怎麼解釋啊!
穩住,白月初,一定要穩住。
被下藥不可怕,被下藥之後還中招瞭才可恥!
奈何眼前這個具有突破性飛躍的身材太有吸引力,白月初直到聽見行人的尖叫才意識到不對勁,下意識的抬頭一看,就見被大火燒毀的磚石和樓板大坨大坨的砸瞭下來。
也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心態,白月初甚至是驚慌失措的縮回雙手,幾乎是木呆呆的被掉下來的磚塊砸瞭個狠的。
等回過神的時候才發現手裡的人……沒瞭。
磚石一塊一塊的砸落下來,地面上亂成一團,白月初一邊躲避,一邊翻找著腳下的石塊。
“再不找出來小蠢貨的危險瞭,掉到哪裡去瞭,掉到哪裡去瞭……”
“純質陽炎。”
清透婉約的女聲在身後響起,柔美中帶著微不可見的笑意,白月初翻找石塊的動作驀的僵住,瞳孔也跟著緊縮起來。
俊秀的少年維持著僵硬的動作,始終沒有回頭,隻聽陌生的女聲繼續說瞭下去:“怎麼說呢?這種既厲害又冒失的感覺,這麼多年後,還是老樣子嗎?二貨道士。”
二貨道士……
“你是……?”白月初的瞳眸輕輕晃動,怔愣著直起腰,好半天才回頭看向身後站立在火焰中的窈窕身影。
熊熊燃燒的火勢逐漸熄滅,火焰中修長妖嬈的身影也漸漸縮水,最終出現在白月初眼前的,還是那個熟悉又蠢笨的小狐貍精。
軟垂著耳朵的塗山蘇蘇茫然的站在餘燼之中,疑惑的左右看瞭看,半晌才發現身上的衣服空蕩蕩的:“啊!為什麼我的褲子破啦!”
白月初鬼使神差的紅瞭紅臉,別扭的把轉向一邊,將運動服外套脫下來扔到塗山蘇蘇頭上:“穿好。”
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