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尾生氣的直接上手賞瞭他一記勾拳,“算瞭,這事就這樣吧,我要回傢瞭。”
“慢著!”白月初的致富欲陡然飆升,甩起捆妖繩就把胡尾生卷瞭回來,“什麼叫就這樣吧?這事兒還沒完呢!你要是再不同意,我就直接捆著你和大小姐結婚!”
再次被綁成粽子的胡尾生差點破口大罵:“有必要做的這麼絕嗎?我們不是朋友嗎?難道朋友的意願,還沒有錢重要嗎?”
“當然!錢才是……”白月初腳步一頓,蹙著眉抽瞭抽鼻尖,“妖氣?”
“真是過分啊。”幽幽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捆妖繩瞬間斷裂,“竟然對好朋友也……這麼無情。”
龐大的妖力從白月初的身後襲來,他飛快的閃躲轉身:“喂,胡尾生,你搞什……”
一棵大樹憑空出現,四散的妖力從樹身上蜂擁而出,而胡尾生的下半身就與這棵樹融合在瞭一處。
不,準確的說。
應該是胡尾生……變成瞭這棵樹。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白月初找到月啼暇的時候,她正坐在屋頂上和阿壯談心,整個人看起來都有些失魂落魄的。
他動作輕盈的在月啼暇身旁站定:“我知道你是想逃避,不過現在不管你願不願意,你都得……把事情說清楚瞭。”
胡尾生的身體變化來的突然,就連他都摸不著頭腦,雖然在回憶之境裡看到瞭不少東西,可很多事情畢竟都隻是猜測,隻有月啼暇才是最清楚始末的人。
“……發生什麼事瞭嗎?”
白月初意味不明的看瞭月啼暇兩眼:“你跟我過去看看就知道瞭,尾生……出瞭點問題。”
一聽是胡尾生出瞭事,月啼暇哪裡還坐的住,連具體事情都沒顧上問,就駕起藤蔓趕回瞭尾生傢門口。
落地後,月啼暇隻是看瞭眼身前筆直的巨樹,就猜出瞭大概,冷著臉瞪向旁邊的兩隻蟲妖:“你們對他做瞭什麼?!”
月啼暇很少動怒,無論是在回憶之境裡,還是真實的接觸,這都是白月初第一次看見這個溫和的妖怪發火。
不經常生氣的人,往往生氣起來就會非常嚇人,月啼暇也不例外。
早就被白月初揍的鼻青眼腫的蟲妖頓時打瞭個哆嗦:“就是……不小心把那瓶水噴到瞭那位小哥身上……”
他們倒是想說水其實是白月初噴的,可架不住這位大仙又暴力又不講理,為瞭保命隻能含糊其辭,好在月啼暇也沒功夫多想。
胖蟲妖捂著愈發大瞭幾圈的腫臉:“其實這些水,是用來對付小姐您的。”
月啼暇稍稍一想就明白瞭其中關竅:“無根之水!”
“沒錯,是無根之水,這可是我們專門為你準備的,小姐,我們對你的秘密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哦。”胖蟲妖笑容陰險,“相傳月啼族在每月十五這天,隻要淋到瞭無根之水,身體就會出現某種變化,而月啼傢的這一任傢族月啼暇,有一個簽訂瞭再世續緣的愛人,她非常害怕這種身體變化,被她的愛人知道……”
蟲妖說到這裡,將藏在身上的另一個塑料水瓶拿出來對準月啼暇:“月啼傢族,你是想暴露秘密,還是和我們簽下條約呢?”
白月初狠狠翻瞭白眼,這倆妖怪是不是忘瞭,他們現在還在他手裡呢!
他垮著臉把蟲妖倒提過來抖瞭抖,一大堆塑料瓶子丁零當啷的掉瞭出來:“果然還藏瞭不少!竟然敢威脅大小姐,我看你們是活膩瞭。”
於是又是一頓暴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