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的航行速度很快,清瞳又不斷收縮著蛛絲的長度,看著下面的人影越來越小,清瞳終於緩緩的松瞭口氣,她單手抓著天書,指尖不斷地摩挲著紙頁。
終究還是被她拿到瞭。
得罪瞭妖盟盟主又怎麼樣?與塗山為敵又怎麼樣?如果找不回富貴,她連該怎麼支撐下去都不知道瞭。
既然橫豎都是一死,還不如賭一把!
妖類的五感很好,哪怕隔著這麼遠的距離,她也能準確的從下方人群中辨認出她要找的那個人。
沒關系,清瞳,他不是故意要冷待你的,他隻是忘瞭,隻是不記得以前的事瞭。
比起生死相隔來說,被遺忘至少還有爭取的希望不是嗎?
倏然,一道聲音傳來:“喂,我說蜘蛛,你這麼明目張膽的搶東西,問過我的意思嗎?”
清瞳一驚,她下意識地側目,隻見一個單腳佇立在木棍頂端的少年不知何時出現在他面前。
此刻,白月初正估量著一擊必中的機會。
與表面上的高深莫測不同,白月初此時的內心幾乎是崩潰的,為瞭讓他老爸放開他來追這隻蜘蛛精,他允諾瞭收益的一半。
找回天書,他跟小狐貍精開價五打五彩棒,而現在隻剩兩打半瞭。
兩打半……
那可是三十根!
白月初覺得他要是立刻在胸口貼張內視符,一定能看到自己的心是如何滴血的!
而一手造成這個悲劇的……就是眼前這隻沒完沒瞭的臭蜘蛛!
“你怎麼……”追上來的?
不過是個小道士,怎麼會這麼厲害?
最重要的是,她搶的是塗山狐妖的天書!為什麼這個小道士要多管閑事?
清瞳氣的不輕,攥著天書的手緊瞭又緊,也懶得去問白月初是怎麼追過來的瞭,反手就甩瞭一張蛛網出去:“多管閑事!”
被白月初踩在腳下的木棍飄然劃出一道半圓弧線,完美的避過瞭兜頭罩來的蜘蛛網:“老老實實把天書給我!”
可以的話,白月初也不太想和這隻蜘蛛精廢話,但他現在能杵在這完全是靠木棍支撐,就算可以借助木棍晃動的幅度圍堵對手,范圍也是有限的啊,稍有不慎這隻蜘蛛精被飛機拖出范圍就完瞭!
就算是為瞭他的五彩棒,白月初也得屏氣凝神找準出手時機才行。
“臭小子,塗山的天書跟你一毛錢關系都沒有,人傢都不著急,你急什麼?有毛病嗎?”
白月初暗暗撇瞭撇嘴,那隻老狐貍倒是真的不急,可塗山蘇蘇都快急哭瞭好嗎?他追過來之前眼睜睜的看著那隻小狐貍精掉瞭一盆金豆豆,急的那叫個火燒火燎。
“我呢,收錢辦事,所以你手上的這本天書跟我的關系可大著呢。”
他邊嘴上應付,邊將身體調整到隨時都可以出手的狀態,心裡暗暗估算著以飛機航行的速度,聚集在手心裡的法力蓄勢待發。
三。
二。
一……就是現在!
凌厲的攻擊呼嘯而去。
……等等。
這速度不對啊!
說好的勻速前進呢?突然加速度是幾個意思??這駕駛員以為他在飆車嗎?!
一拳打空的白月初愣愣的看瞭看自己的右手。
被勁風擦身而過的清瞳也愣愣的看瞭看手裡的天書,隨即……
“哈哈哈哈哈哈哈,連老天爺都在幫我!”清瞳得意的朝白月初揮瞭揮手:“再見瞭嘞!”
眼看蜘蛛精漸行漸遠,白月初仿佛看見屬於自己的五彩棒當著他的面緩緩沉入海底。
這怎麼行!
能從他白月初嘴邊搶肉的人還沒出生呢!
更何況……
這天書要是真丟瞭,那個小蠢貨還不曉得要哭成什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