褐發狐妖將清瞳呈平躺狀放在地面上,隨即飄到她身前打量起瞭傷勢,被長劍貫穿的胸口留著個清晰的血窟窿。
還在冒血也倒罷瞭,主要是傷的地方不太好。
“哎呀,女孩子傷到這裡可不太好呢。”褐發狐妖分別將左右手輕點在清瞳的胸脯上,笑盈盈的念道,“狐妖之術——鬥轉星移。”
一陣光暈閃過,清瞳胸前的傷口瞬間消失的幹幹凈凈。
白月初見狀就先挑瞭挑眉梢:“依照左胸鏡像再生右邊嗎?很高等的法術嘛。”
豈止是高等,這種具備一定再生性質的妖術,無論是對妖力的深厚程度,還是掌控程度,都妖術極高。
可面前這個褐發狐妖卻使用的輕松至極,如同信手拈來般毫無難度。
“你根本就不是什麼路人甲狐妖。”
妖術強到這個地步,要是擱塗山還是個路人甲,那就該白月初懷疑人生瞭好嗎?!
塗山蘇蘇聽到他的推斷,也跟著點瞭點頭,還微微的抽瞭抽小巧的鼻頭:“這麼說起來,你身上有好熟悉的味道。”
“如果沒猜錯……”在白月初的認知裡,妖術強到這種程度,又善於隱藏自身氣息,精通變幻之術的狐妖隻有一個,“你應該就是算無遺策的塗山二當傢,塗山容容。”
他的話音剛落,褐發狐妖身上的氣息就是一變,褐發變成瞭翠色,臉頰上的妖紋也漸漸浮現。
“二姐!”塗山蘇蘇頓時一臉喜色。
塗山容容輕笑一聲:“被認出瞭呢。”
猜測得到證實,白月初的臉色卻並不見得有多好,傳聞中的塗山二當傢謀略過人見微知著,在塗山狐妖一族中扮演著智囊一般的角色。
沖著這麼個前提,他怎麼可能不懷疑事情發展到這一步,都在塗山容容的預料之中?!
所以,從一開始她挑唆自己對付王富貴?
因為知道他對食物的執著,對妖心齋糖果屋的重視,因此才對上王富貴。
當塗山二當傢這個身份擺在前面,打死白月初他也不會信這隻狐妖對王富貴身上的問題一無所知!
這隻笑意盈盈的狐妖到底在玩什麼把戲?
“這麼說……”白月初咬牙切齒的幻化出那根木棍,跳起來就沖塗山容容敲瞭過去,“今天發生的所有事情,都是你設計好的!!!”
“嗯?”塗山容容單手托著還沒蘇醒的清瞳,另一隻手不緊不慢的摸出一根五彩棒。
“……”白月初的棍子十分不給力的頓住瞭。
如果說他本來對食物的抵抗力是零,那麼在回憶之境裡餓瞭這麼多年的現在……抵抗力大概能直奔負兩百去瞭。
在負兩百的沉重壓力下,白月初果斷的收起木棍,劈手把五彩棒搶瞭過來,迫不及待的舔瞭兩口之後,才想起來得強行挽尊。
“別以為一個五彩棒,我就會幫你去抓王富貴,這個任務可是很貴的。”他在回憶之境裡遭瞭那麼大的罪,簡直是靈魂和肉體的雙重折磨,不好好敲上一筆怎麼行!?
而作為被敲詐方的塗山容容卻仍舊是一副不溫不火智珠在握的模樣:“你有沒有感覺到,王少爺和他的朋友們,走的方向有什麼特別?”
“方向?”白月初含著五彩棒,心不在焉的朝著左前方瞟瞭一眼,“從他們身上妖氣的移動的方向來看,應該都是朝著中間那棵大樹去的。”
“沒錯,厄喙獸的目標是苦情巨樹的果實,一旦它們吃到瞭果實,就會變得相當棘手。”
相當棘手?而且是要偷吃苦情樹的果實?那棵大樹對塗山來說很重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