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吻來得突然,連孟子期都沒有想到,一下子睜大瞭冰藍的雙眸,瞳孔微微顫動。
上官流蘇這次是直接豁出去瞭,她回憶著在海底孟子期給自己渡氣時的感覺,想將鮫人珠給他渡回去,然而——
她嘴巴都張開瞭,那顆珠子也沒有任何動靜。
看樣子是徒勞無功。
良久,她面頰微紅地推開,有些惱怒地瞪著他,“你不是說瞭這種方式就可以把鮫人珠還給你的嗎?難道我都這樣瞭,你還不肯接受?”
孟子期無奈地伸手摸瞭摸她的腦袋,“你這又是何必——”
“我不希望你少瞭這重要的東西,遇到危險的時候受制於人啊!”上官流蘇說得坦蕩。
“那你自己呢?”孟子期本想讓她自保,沒料到這丫頭這麼倔強。
上官流蘇笑意盈盈道:“我不要緊啊!你不是一直在我身邊嗎?隻要你在我身邊,就能保護我的安全,所以我不怕!”
比起自己的安危,她更在乎孟子期的。
孟子期一時竟被她給說服瞭,“好吧!實話告訴你,渡珠子也是要有特定條件的。”
“難道說,必須在那片海域才可以?”上官流蘇一下子猜測道。
孟子期失笑著點瞭點頭。
上官流蘇一下子像失去所有力氣般,靠在他的肩頭,小聲嘟囔道:“你不早說,害得我白白丟失一個吻。”
“你覺得委屈?”孟子期的聲音低沉悅耳,帶著絲絲蠱惑人心的味道:“那要我,補償一個嗎?”
上官流蘇一下子羞得耳根都紅瞭,“誰要你的補償。”
倆人互相撩撥瞭幾句後,相約著深夜再次前往南海,將鮫人珠趁早還回孟子期的身體裡,她才比較安心。
“妖仙姐姐,今晚……怕是一個局。”東方月初靠在門外,睿智地說道:“從江父江母的死,到江淮度的越獄,再到大官出面道出妖怪現世,他倆如今一有反常,恐怕就要出事瞭。”
他也沒料到江淮度竟然歹毒到這份上,不惜拿父母的命來對付倆人,從而得到翻身的機會。
塗山紅紅隻冷冷地丟下這四個字:“人心難測。”
她似乎早早就看穿瞭一切,卻依舊能保持本心;無論旁人是怎麼待她的,她都毫不在乎,隻要能維持心中的平衡。
這是塗山紅紅的外冷內熱的閃光點,也是令東方月初所心動的理由。
……
當天深夜,上官流蘇和孟子期鬼鬼祟祟地從上官府翻墻而出,倆人一路小心警惕,終於在一個時辰後抵達南海。
深藍色的海倒映著天上皎潔的彎月,清風吹拂著發梢,表面一片風平浪靜。
直到倆人即將躍入海中之時——
“妖怪,你殺人如麻,害我兄弟性命,我要你償命來!”話落的那刻,數十刀鋒利的刀光從四面八方襲來,狂風卷起風沙,來人臉上各個蒙著黑佈看不清長相,可眼神卻帶著兇狠的殺意。
孟子期憑著大腦的本能將上官流蘇摟入懷中,踮起腳尖飛身而起,卻聽樹叢後嗖的一聲,一道泛著寒光的箭對準瞭孟子期的胸口飛來。
“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