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姑娘,你居然還在執迷不悟!”江淮度眼眶猩紅,痛心疾首道:“我當初是心悅你才會真心求娶你,我江傢是已經走到窮途末路瞭,我也確實想過借助上官傢的勢力解救我父母,可我再壞也不可能真的害你性命,你卻聯合這個妖孽污蔑我害我坐牢,更是怕事情敗露,讓這妖孽用妖法害死瞭我爹娘,他們一大把年紀瞭,到底做錯瞭什麼?到死都不得瞑目啊!”
“你——”上官流蘇從沒想過一個人竟然能這麼顛倒是非黑白。
孟子期卻伸手輕輕地牽住上官流蘇的手,眼神冰冷地掃向江淮度,“他們確實死不瞑目,因為害死他們的是他們的兒子,為瞭陷害我,你也是不擇手段。”
此言一出,在場眾人神色皆是一變。
孟子期卻接著冷聲補充:“人不害我,我不害人,這是我的生存之道,海上那幾個綁匪綁架上官流蘇,死,也是罪有應得。”
“你血口噴人,口出狂言!”江淮度臉色大變,“你以為我們人和你們這種沒心沒肺的妖一樣歹毒嗎?誰會害死自己的親生父母,誰的手段又會向你這般殘忍。”
上官洪聞言腦海中剎那間回想起瞭過往那蛇精殘忍殺人的一幕幕,對於這群妖怪的恨意到達頂點。
“妖怪!今天,我就要親手誅殺你!”上官洪那擲地有聲的話音落下,隨即捏緊拳頭沖上來,卻見上官流蘇在這時擋在孟子期面前,“爹!你不能是非不分,善惡不明!人有好有壞,妖也是一樣的,你不能殺他,要殺就殺我!”
“你——”上官洪目光憤然地瞪著她,“流蘇,你給我讓開,你別被他蒙騙瞭。”
“我很清醒,他一次次救我,從未做出傷天害理的事情,你卻情願相信外人的一面之詞,也不肯相信女兒的話,你實在令我太失望瞭,你這樣對得起信任你的娘親嗎?”
上官流蘇憤然開口,一字一句直戳上官洪的胸口。
她知道父親這是在動搖,但現在人多勢眾,他們處於弱勢。
於是,她輕輕地用手推瞭推孟子期,用眼神示意他:快走!
隻有跳入海中,那是屬於他的地盤,就沒有任何人能威脅他。
孟子期又怎麼可能放他一個人留下,他堅決不肯離開。
上官流蘇急得沒法,隻能小聲低語道:“你先走,我是上官傢的女兒,他們無論如何都不會傷害我,回頭再來救我,好嗎?”
隻要逃離這裡,一切才有機會!
江淮度將他倆的互動看在眼裡,他眼中劃過一抹幽暗歹毒的精光,片刻後厲聲大吼,“上官大人,你千萬別被他們所騙瞭,那女子不過是頂著上官小姐的外皮,根本就不是真正的上官流蘇,她也是妖怪!”
話音落下,在場眾人心頭大震。
“你、你說什麼?”上官洪渾身不住顫抖,他嗓音沙啞至極。
“難道你一點也沒發現她的異樣嗎?”江淮度循循善誘道:“若非妖怪,她怎麼可能憑一己之力擊敗這群捕快,她身上泛起的那層藍光又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