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造孽哦!這王傢閨女剛過及笄之年,還未談婚論嫁,就遇到瞭采花大盜,實在太可憐瞭。”
“是啊!這事鬧得人盡皆知,還有哪傢傢室好的公子會要這閨女啊!恐怕隻能低嫁瞭。”
“本來以王傢的條件來講還是很不錯的,但這姑娘實在運氣不好……本來清清白白的,卻平白無故被糟蹋瞭,現在肯定躲在傢裡偷偷哭泣,無顏見人吧!”
“……”
走到城西的街道上,聽到街坊鄰裡此番話語,律箋文深深地皺起秀眉,握住劍柄朝人群中走去。
“捕頭……”身後的王捕快想要阻止,卻被一旁的小李子攔瞭下來,搖瞭搖頭。
王捕快無奈嘆息一聲。
他們都明白,此刻捕頭的心裡一定很難受。
從真正的認識顏如玉那刻起,他們心中對他的印象已經大有改觀,原以為他是對捕頭有意思的,沒料到這才過瞭一天,便開始犯案瞭。
真是人心難測啊!
“你們若是真的可憐她,就不要在這裡用這種故作憐憫的口吻,議論人傢姑娘的清白。”律箋文清冷的話語驟然響起。
八卦群眾聞言一愣,下意識抬頭看去。
見到來人隻是個普通的紅衣小姑娘,有人頓時惱怒道:“我們在這說什麼關你什麼事,再說瞭發生瞭這種事情,還不允許我們同情那姑娘?”
“你們那不是同情,隻是在看好戲罷瞭。”律箋文目光深邃得仿佛能夠洞察人心,“這件事情,錯的不是王傢姑娘,所以請不要以輕視的態度說她隻能低嫁。”
“如果是真心相愛的倆人,隻會用溫暖來彌補對方的傷口,而不是因此嫌棄對方。”
她的話擲地有聲,讓眾人的面上都有些掛不太住。
他們本來是以憐憫的姿態,來訴說王傢閨女被采花大盜糟蹋的事情,怎麼最後反而成他們的錯瞭。
有人當即不屑冷哼道:“說的倒是好聽,可那王傢閨女被毀瞭清白,有哪個好人傢的公子會真的不在意呢!”
“女子就應該懂得三從四德,相夫教子,而不是像姑娘你一樣,在大街上跟長輩頂嘴。”
“再說瞭,這種事情又不是我們傳出來的,大傢也隻是出於關心好嗎?”
律箋文神情微涼:“是嗎?若是被我查出,誰將王傢的事情大肆宣揚出去,我會以造謠生事的罪名,將那個人緝拿歸案。”
此言一出,眾人神情驟變,罵罵咧咧道:“你是誰啊!憑什麼以此來要挾我們。”
“就是,不過是個小丫頭騙子,你傢裡沒人教你規矩嘛……”
“年紀輕輕地還敢裝腔作勢,真把自己當官瞭?”
“這並非要挾,我們的捕頭大人隻是好心告知各位。”身後的捕快動作整齊地走來,護在瞭律箋文的兩側。
他們身上穿著縣衙捕快的身份,腰間佩劍,很容易識別身份。
這下子眾人臉上的囂張蕩然無存,他們緊張地後退兩步,好幾個人眼中閃過心虛之色,明顯是心裡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