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們感受到身後一股強大的妖氣襲來,他們背脊發涼,瑟縮著朝著兩邊散開,讓出瞭一條寬敞的道路來。
然後就看到,畫中美男竟降臨於世,他氣質冷峻,手中端著個茶杯也絲毫不影響氣度。
司徒夜闊步朝著店鋪內的夏以歌身旁走去,嗓音溫柔到令人發顫的地步,“來晚瞭嗎?”
夏以歌抿瞭抿唇,下意識將那副畫中美男的真跡擋在瞭背後,不讓對方發現。
然而男人見她這番舉動,確是悶笑一聲,寵溺道:“別藏瞭小呆瓜,我早就看到瞭。”
夏以歌臉頰通紅,這一刻羞恥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你不要誤會,那是……我、我隨便畫的。”她強裝鎮定,發顫的聲音卻出賣瞭她的情緒。
“嗯。”司徒夜輕輕地應瞭一聲。
此刻他心中前所未有的開朗,就如同花開一般燦爛。
一直以來,他都知道自己與夏以歌之間的感情,不是他在自作多情,可心裡始終不安。
就算他是強大的司徒夜,在愛情面前,也有軟弱的一面。
可是今天,在看到那副飽含情意的畫卷展開在面前,在聽到夏以歌親口承認,這是她所創造的那一刻。
他聽到瞭心臟狂跳的聲音。
等待瞭百年,他終於等來瞭一絲幸福的瞬間。
他恨不能將那一刻的夏以歌永久地保留起來。
“我相信,隻要是你畫的,每一幅都傾註瞭感情。”司徒夜嗓音低沉中夾雜著溫柔。
夏以歌面紅耳赤,修長的睫毛微微顫抖,出賣瞭她內心的害羞。
邊上的歡都落蘭看著眼前的一幕,嘖嘖兩聲,看來英雄到場,也沒她什麼事瞭。
她下意識後退,站到瞭平丘月初的身旁,“你覺得這些畫,真的都是夏姑娘畫的嗎?”
“是啊!”平丘月初毫不猶豫地答復。
“你怎麼知道?”歡都落蘭抬眸詫異地望著他。
平丘月初卻坦然一笑,自信地昂首挺胸:“從第一眼看到的時候,就發現瞭。”
辨認這些是否出自一人的手筆,對他而言簡直小菜一碟。
“你……你不要吹牛!我好歹學過一些皮毛都沒發現,你是怎麼發現的?”歡都落蘭不太相信地反問道。
平丘月初聞言沉思片刻,神情中閃過一抹暗光,“也是我一個傢鄉的姐姐教我的,她們教會瞭我許多東西,但是我無法回應她們的期待,所以就走瞭。”
歡都落蘭挑瞭挑眉,“那你還挺叛逆的呀!她們肯教,說明都是為瞭你。”
“不是為瞭我……”平丘月初說著沉沉地嘆息一聲,眼神卻明亮而堅定道:“是我有負於她們,但我的命運我想自己掌控,所以就算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也不會後悔這個選擇。”
這聽起來是個沉重的話題,歡都落蘭也不想再揭人傷口,於是便隨口道:“不後悔就好。”
“是啊!”平丘月初眉梢微挑,忽然意味深長地望著她道:“若非出走,我還沒機會遇到你,這麼好的緣分,我當然不想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