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畫師,你怎麼瞭?你沒事吧?”店鋪的掌櫃見此情形,連忙走上前來關心道。
這位如今不僅是他們店裡的搖錢樹,更是司徒傢二少爺的心上人,若是在他這裡出瞭事情,他必定難辭其咎。
她回過神,下意識問道:“掌櫃的,你有聽到笛聲嗎?”
“笛聲,哪裡有笛聲?”掌櫃的茫然看向四周,似乎在尋找笛聲的來源。
與此同時,那道幽幽而尖銳的笛聲又在她的耳邊響起,幾乎同時,頭頂猶如針紮一般,痛地她倒吸一口氣,她的耳朵嗡嗡響,已然是聽不清其他的聲音。
痛苦的表情讓掌櫃的嚇瞭一跳:“夏畫師,你還好嗎?”
夏以歌沒有出聲,隻緩緩向前走,背著光,同時也隱去瞭她的表情:“沒事。”
聽到這兩個字,掌櫃的松瞭口氣,撿起地上的字畫正要給她,然而一抬頭,哪裡還有夏以歌的身影。
夏畫師最是寶貝這些字畫,換做平時,必然直接撿起來,可是今天,竟然連看也不看一眼,就……直接離開瞭?
掌櫃的不由地往前一步,踏出門口,一陣冷風吹過,他結結實實打瞭個顫,不由地縮回鋪子裡。
這天氣奇怪地很,莫不是要下雨瞭,得快些收拾東西,早點回傢。
那夏畫師如今已經是司徒傢的人,必然不敢有人招惹的,方才應當是他想多瞭。
……
陰冷的風卷起石路上的枯葉,擦過地面,發出沙沙的聲音,翻滾的枯葉隨著風飄到瞭半空,搖曳不定地往前,越過南城北巷,飄飄搖搖落在皇叔府邸一間房內臨窗的桌案上,隨後,被一根碧綠的長笛輕輕一挑,掃出瞭窗外,成為來年春日裡的一環土。
“你這樣做,真的可以除掉夏以歌?”身後是秦婉婉的聲音,那口吻裡帶著質疑。
捏著長笛的手微微一頓,執笛的男子將笛子收進他那寬大的鬥篷瞭,瞬間便不見瞭蹤影,巨大的帽子將對方的眉眼隱在瞭陰暗之中,隻餘下一截藍色的頭發,隨著他的動作而輕輕擺動:“秦小姐若是懷疑,大可以放棄。”
“當然不是瞭!”秦婉婉連忙否認,這可是她最後的希望瞭,絕對不能放棄,隻是……他不過用笛子吹瞭吹,連聲音都沒有發出來,又怎麼可能控制得瞭夏以歌呢?
“我自然知道你的顧慮。”藍發男子輕笑一聲,抬起頭,隨著他的動作,露出瞭他的眉眼,蒼白的毫無血色的面頰上掛著一雙眼睛,赤色的瞳孔中寫滿瞭陰鷙,“夏以歌已在我股掌之中,你需照我的計劃行事,必然會得到你想要結果,除非……”
“你放心,我……我當然按照你的計劃行事瞭。”秦婉婉迫切地說道:“那天,我故意去悅來客棧找夏以歌算賬,伺機進入她的房間,將你給我的迷魂香灑在瞭空氣之中,這一切天衣無縫,而且沒有任何人發現。可這真的能達到我們預期的效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