啦啦隊隊服正是高幸去年拿來做畢業設計的那套,海軍改良式連體的白色短袖短裙,裙子的長度卡在膝蓋剛剛好,領舞的是張喜娜,高幸等三人站在她身後默默醞釀氣息,看臺上所有目光都籠罩在她們身上,這是她們第一次在眾人面前跳舞,不免有些緊張和壓力。
四個人擺好動作做好造勢,動感的音樂聲響起,節奏忽快忽慢,如細密的鼓點雨敲敲打打的灑落地面,雙聲道的音樂將舞蹈分成兩個不一樣的動作,張喜娜和高幸動作張弛有度如燃燒的火焰引起看臺上的觀眾熱血沸騰,而梁悅和於涵舒緩輕柔,似夜間徐徐綻放的孔雀優曇,如細雨潤物,雙方相互糅合配合默契。
隨著兩種不同的節奏的融合,張喜娜和高幸的動作慢瞭下來,梁悅和於涵的動作快瞭起來,四人在音樂的高潮迭起之處達到瞭步調的統一,如宣紙上的潑墨油彩,肆意張揚層層暈染,也染盡瞭在場所有人的情緒,讓人忍不住為他們歡呼鼓舞。
中場休息的雲海隊也被閃電隊的啦啦隊給驚訝到瞭,早先就知道閃電隊帶來瞭他們的啦啦隊,滿心以為一個啦啦隊而已,不如花時間在訓練上,可未曾知道他們的啦啦隊不僅身材好跳舞也跳的一流,吸起粉來恐怕也不亞於他們。
趙野瞇起眼睛看著帶著蝴蝶眼罩的高幸:“隊長,你有沒有覺得那兩個女孩有些眼熟,像是在哪裡見過。”
周如嗤之以鼻:“是美女你都在哪裡見過。”
這一邊,趙敬名眼神幾乎沒有離開過高幸,從她跳起舞蹈的那一瞬間,他的心臟就像被火點燃,不僅感覺燥熱還跳的飛快,高幸那行雲流水的動作似一片片羽毛,在輕輕地剮蹭著他的內心,他見過打籃球時果斷剛毅的高幸,見過為瞭保護父親堅強不顧一切的高幸,見過看到美景時嬌羞喜悅的高幸,見過在廚房裡素手做羹湯的高幸,就沒有見到過此時跳舞的高幸,如同一朵怒放的紅玫瑰,熱烈肆然,讓他的心毫無防備之力。
同樣的,張弛的眼神也沒有離開過梁悅,冷靜平淡的臉上,露出與表情不符合的眼神,寵溺而滿是愛意的眼神落在梁悅身上,此時的梁悅如同一隻雀躍的百靈鳥活潑而靈動,在球場上緩慢的翩翩起舞。
音樂慢慢接近瞭尾聲,鳳鳴隊隊的舞蹈也終瞭,四周響起雷鳴般的掌聲,高幸等人微微一鞠躬就下瞭場。
距離下半場開場隻剩下一分鐘看瞭,趙野趁著熱身的功夫悄悄的追上瞭下場的鳳鳴隊,趙野壓著聲音喊道:“那個……前面的同學,請問我們是不是見過。”
張喜娜莫名其妙的回過頭,從上到下瞟瞭他一眼:“喲,這不是雲海隊嗎,想認識我們就直接說,幹嘛用這種古老的方式跟我們搭訕。”
高幸心神一亂,知道大事不妙,該來的遲早要來的,能混過去的話她就努力的混過去。
趙野撓瞭撓頭:“你誤會瞭,同學,我是喊你身後的那位。”
高幸有些慌瞭。
於涵往前一站:“那你是在問我嗎?”她放在背後的手快速的擺動,示意高幸和梁悅快走。
“不是,不是你是那個帶蝴蝶眼罩的那位。”趙野不死心,看著前面越走越遠的人。
於涵一臉淡然:“同學,比賽馬上要開場瞭,如果你想認識我那位朋友,等比賽結束瞭再來認識也不遲。”
趙野想瞭想也是,還想繼續說些什麼,周如的聲音卻從場上傳瞭過來:“趙野,你還在墨跡什麼,還不快來比賽!”
第三節比賽在眾人的矚目下終於開始瞭,哨聲和四面八方的尖叫聲此起彼伏著。
身在更衣室的高幸還在剛剛差點被認出的情緒當中沒有緩過神來,梁悅在一邊不以為然,她剛想拿下眼罩緩一會兒,卻被高幸一把握住瞭手:“在更衣室也千萬不要拿下來,趙野那個男生太恐怖瞭,他剛剛都快要認出我來瞭”
梁悅撥開她的手:“這裡是更衣室,摘下來沒什麼,他不是隻是說你眼熟,有沒有說其他的,你怕什麼,再說瞭認出來也沒什麼嘛,他不應該感謝我們嗎。”
一邊的張喜娜擺擺手:“放心啦,有我在他不敢造次的,還不趕緊去看比賽,在更衣室做什麼。”
場內的賽事已經到達瞭高潮,不管雙方是哪一方投中瞭籃球,都引起一陣尖叫,高幸回到瞭看臺上,註意到瞭雙方的比分如同上半場比賽一般相互追趕,閃電隊僅次於雲海隊兩分,這樣看來,雙方的實力幾乎不相伯仲。
閃電隊的得分後衛趙敬名,一直就沒有停止過補籃,他的大灌籃和張弛的控球相互結合一直給閃電隊拉瞭不少比分,隻是對面的組織後衛趙野防守太過於強勁,其中蓋帽瞭好幾次。
高幸隱隱有些擔心,如果比分一直追不上就隻能期待下半場瞭。
時間在球與地板撞擊聲當中消耗殆盡,第三節終於接近瞭尾聲。
中間休息的五分鐘,高海不得不叫上所有隊員進行策略調控:“已經打瞭三節比賽你們也差不多摸索出來雲海隊的實力和打法,他們隊的火力全部集中在他們的隊長周如身上,所以這一節讓王晨上場代替蟈蟈的位置,對周如進行嚴防死守並且保護籃板球,拉開比分,還記得田忌賽馬嗎?”
所有熱:“記得!”
“好,所有人都按照我說的做。”
最後一節比賽才是重頭戲。
哨聲響起,所有人屏神靜氣的看著賽場,這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