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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午後,一股股熱浪席卷,背後是艷陽,透著樹蔭灑下來,蘊暖的光點斑駁,一棵參樹背後是兩道糾纏的人。
林陸驍將南初抵在墻上,低頭親她,唇舌糾纏,南初瀉瞭幾聲低|吟,抿嘴,去推他,“喘不來氣兒瞭……”
林陸驍在她耳邊低低笑,輕喘:“你這體力……親你一下就喘不上來氣兒,之前還耀武揚威得是想找死?”
南初趴在他肩上,在他胸肌上猛掐瞭一記,林陸驍腦袋埋在她頸窩,悶哼一聲,去咬她的耳根:“輕點兒不會?”
南初窩在他懷裡,小聲說:“許參謀體力好,你要不找她去?”
林陸驍壞笑著在她耳邊說瞭兩句。
南初聽完,臉不紅心不跳,不動聲色,沖他笑笑,手已經搭上他腰間的軍式皮帶。
林陸驍低頭看一眼,倒是十分坦然,眼尾上翹勾著笑,“你倒是松啊,——這可是軍扣,上次那是給你踩瞭狗屎——”
“啪嗒”一聲,緊隨而至,腰腹褲頭一松,軍褲松垮撐著,皮帶兩頭散開,掛在腹前,像條吐信子的蛇,正跟他耀武揚威呢。
林陸驍低頭一看:操。
南初拍拍手,靠在樹幹上,倆眼珠黑乎乎骨碌轉兒,“我練瞭好久呢,這軍扣還真不怎麼好弄——”
死丫頭片子。
剛準備好好拎起來訓一通,後方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腳步聲,林陸驍瞥一眼,一把扯過南初,拎起丟進身後的灌木叢裡,自己翻身跳進去,直接給南初壓瞭個結實。
小姑娘被他壓在身下一動不動,眨眨眼,無聲道:“誰?”
他噓瞭聲,手指去撥蓋在南初面前的劉海,撥出她幹凈嫩白的小臉。
南初平躺在草地上,背後是陽光,金點子般灑下來,襯得趴在自己身上這男人輪廓難得柔和,這一下,是真戳心。
南初勾住他的脖子,仰頭就親上去,軟軟的嘴唇勾舔輕咬,閉著眼,很是享受,林陸驍一邊聽著耳畔的腳步聲,一邊親她,手也開始不老實,從她衣衫下擺伸進去……
南初強忍著不出聲。
漸漸地,兩人氣息漸重……
一下沒忍住,低吟出聲,林陸驍停下來,撐著地,對著她壞笑,而且是那種帶著惡劣的壞笑。
南初拿腳頂他檔,林陸驍直接給她按住,對著她的唇就吻下去,兩人在灌木叢裡鬧著,外頭的說話聲也沒斷。
“沒被人看見吧?”
“大傢都睡瞭,南初不在宿舍,不知道去哪瞭?”
是徐亞和穆澤。
穆澤拉過她,“走,我知道一個地方,沒人。”
徐亞紅紅臉,跟上去。
不過就是小樹林後的半坡小土堆,旁邊有灌木遮擋。
沒一會兒,就聽見哼哼唧唧幾聲,粗喘和低|吟……
南初再看林陸驍,眼眸深深地看著他,身下好像有什麼在頂她,下意識縮瞭縮身子,林陸驍把她按住,低聲:“我不動你,別怕。”
“你硬|瞭。”
男人趴在她身上,低嗯一聲,“你讓我緩緩,別動。”
南初仰頭看他,男人的喉尖凸起,微滾瞭滾,她瞬間無法思考,閉眼仰頭**那點凸起,輕吮,用舌尖輕刮著。
輕柔觸感剛碰上,林陸驍好像被人拿鵝毛輕撣瞭一下,心癢難耐。一瞬間,腦子轟然炸裂,雙手扣住南初的肩膀給摁回到地上,壓低瞭嗓子,吼:“你丫別找死。”
南初躺在草地上,小臉白嫩,撐著一雙骨碌碌的眼睛,分外平靜地說:“做吧。”
林陸驍這人再渾,再他媽禽獸也不能就在這兒把人給辦瞭,這算怎麼回事?
“做屁!”
小姑娘水汪汪:“就這裡,做吧,我想要。”
林陸驍吐出兩字:“憋著!”
“……”
另外一邊已經準備離開,林陸驍吐瞭口氣,站起來,把人給拉出來。
南初拍拍身上的草灰,“十分鐘完事兒。”
林陸驍歪著嘴角搖搖頭,“不錯瞭,他那小身板,別要求太高。”
南初意味深長地看他一眼,“你呢?”
林陸驍壞笑著一把給人摟到懷裡,一隻手勾著她的腰,一隻手捏著她的下巴,提起來拎瞭拎,警告意味:“弄到你哭,信不信?”
南初切瞭聲,極其不屑,故意激他:“你別早|泄就成,你這個美人尖挺醒目的。”說完,推開他,往樹林外走。
美人尖=早|泄?
林陸驍掐腰站在原地,咬瞭咬下唇,盯著她的背影,低頭,哼笑一聲。
等著。
……
節目錄制進入瞭尾聲,前面全部的訓練都是為瞭最後一場的比賽。
比賽項目是處裡下的指令,林陸驍拿到文件,雙腿搭在桌邊上,正靠在椅子上研究,許蘊恰巧進來,林陸驍不經意抬頭掃一眼,有點尷尬,撓撓眉,把腳放下來,往桌案前的椅子一指,“坐。”
許蘊一聲不吭坐下。
林陸驍指著文件,“這你擬的?”
許蘊點頭,似乎一點兒都不想跟他說話。
這沒法溝通啊,林陸驍有點傷腦筋,“好歹吱一聲啊。”
許蘊:“對,我寫的。”
林陸驍:“你重新改改,這不行,我不同意。”
許蘊哼聲,覺得好笑,“你為啥不同意啊,處裡都同意瞭,你讓我改就改?毛病!”
林陸驍正色,“討論歸討論,咱不帶情緒的,你要真看不慣我,就跟領導說去,申請調回去,這麼杵下去工作還做不做瞭?”
雖然一直都明白,林陸驍這人就這樣,有啥說啥,許蘊多少還是覺得有點委屈,畢竟自己也算是為瞭他下隊,這丫的還不領情,當眾拒絕告白給她難堪不說,還處處看她的工作不順眼,這一下,眼睛就開始冒水汽瞭,再抬眼,兩眼淚汪汪,“不是我看不慣你,是你看不慣我,要是那麼看不順眼我,那行,我申請回大隊,剩下的事兒你自己跟孟處說去。”
“許蘊,你是不是誤會什麼瞭?”
許蘊一撇嘴,“沒誤會,你不就是看我不順眼,連帶我的文件也都挑刺唄?我喜歡你有錯嗎?你非得這麼把人往外趕?”
林陸驍抱臂,往後一靠,挑眉道:“這倆有關系?我單純對你的文件不滿意,這比賽是你定的規矩?讓三個女生模擬下火場?你覺得這可能嗎?她們連水槍都扛不住。”
許蘊:“這不是我的意思,這是節目組的意思,人傢非要這麼拍,我有什麼辦法?我已經計算瞭最大的安全系數,能有什麼問題。孟處都同意瞭,你要真有什麼,你找孟處說去。哦對瞭,孟處讓我帶句話給你,你要是不同意方案a,我們就啟用方案b。”
林陸驍靠著椅子,“方案b是什麼?”
許蘊說:“真實火災。”
林陸驍一甩:“開玩笑?!”
許蘊:“那就方案a沒商量瞭,你到底在擔心什麼?模擬火災而已,會有什麼危險。”
話雖這麼說,但是模擬的是油罐火災,不同一般火災,油罐火災隨時會有油罐爆炸,雖說是模擬,但爆炸跟火都是真實的,唯一一點不同的是,裡頭隻有模擬傷員,他們每人需要救出三個模擬傷員本次訓練才算成功。
比賽的前一天晚上,幾位藝人各自拿回手機,接到瞭經紀人的電話。
統一口徑,“必須成功,失敗就別回來瞭,做得好,能靠這個打贏翻身仗,也許就此躋身一線。”
隻有沈光宗跟南初說,“註意安全,實在不行就放棄,咱以後有的是機會,千萬別逞強。”
臨掛瞭,西顧在電話那頭喊,“讓我說兩句!讓我說兩句!”
沈光宗不讓,嘰嘰喳喳鬧成一片,南初才扶額,“讓小姑娘跟我說兩句。”
沈光宗把電話甩給西顧。
西顧接過電話,心情激動:“南初南初!”
南初站在走廊打電話,靠著墻,夜深,除瞭繁星,無人,她握著電話低語:“想我瞭?”
西顧紅瞭紅臉,確實,這都快趕上大半個月沒見瞭,本來說半個月能錄完,這又拖瞭幾天,小姑娘聲音又柔又嫩:“你趕緊回來吧!雖然說你在的時候宗哥天天嫌棄你,可你不在,他也天天念叨你來著,你在那邊還好不?有沒有受苦?有沒有受傷?我聽說你跟嚴黛打架瞭?你沒挨欺負吧?我跟你說她要打你你狠狠打回去,沒帶怕的,韓總能幫你neng死她!”
南初笑瞭,聲音難得柔下來,“看來你是真想我瞭,很快就回去瞭,別急。好瞭,不跟你說瞭,我這邊得熄燈瞭。晚安。”
掛瞭電話,一轉頭。
一高大人影倚著墻目光斜著她,陰森森地問:“跟誰打電話?”
南初四下看瞭眼,把人扯進廁所裡,“你嘛呢?”
林陸驍駕著胳膊靠著墻哼唧,“這幾天過得挺好的啊?”
“挺好的。”南初望著他淡淡笑,回想起一事兒來,表情裡透著疏離淡漠,“咦,我那天看見你跟許參謀坐一起吃飯來著。”
林陸驍一個激靈:“別栽贓啊!”
南初擰瞭擰眉,表情更疏離,“我栽贓咯?”
林陸驍靠著墻,把胳膊放下來,撓撓眉說,有點尷尬,說:“我先往那兒一坐,人後腳坐過來,我總不能端著盤子往邊上挪吧,沒看我兩分鐘就把飯扒完瞭?”
這幾天除瞭訓練還是訓練,兩人面兒上碰見瞭隻裝沒看見,私底下也沒說過一句話。
兩人都是能裝的主。
林陸驍這人也是這樣,正兒八經做起事情來還是很迷人的,人前他就這樣,軍裝一套上去,皮帶一綁,禁欲立顯,誰也想不到他私底下沒邊起來是啥樣。
南初最愛看的就是他訓練時正兒八經的模樣,男人血性起來就容易激發女人骨子裡的驕矜。
間或休息時,一幫人圍坐在樹蔭下,小丫頭會偷偷摸摸趁人不註意的時候去捏他的手,男人粗糲的手指帶點熱度,眼含警告,——別挑事兒。
南初目的達成,得意挑眉。誰也沒註意,他們之間的小情趣。
林陸驍斜看她一眼,無聲笑笑,擰開一瓶水,仰頭灌,繼續轉頭跟小九兒他們說話。他們從軍|事、戰|備、聊到天南地北,男人的世界很熱血,南初發現林陸驍懂很多,他的志向好像不止於眼前,他好像去過很多地方,瞭解很多風土人情,連劉夏翰這個貼瞭娛樂圈硬漢標簽都說,“林隊,你真是我見過最血性的男人。”
林陸驍低頭笑而不語。
那血性不是裝出來的,是骨子裡的,男人真正的血性不是體現在有多驍勇善戰,有多兇狠鬥惡。
他有他的快意恩仇,有他的仁義禮智,有他的大局觀,做事張弛有度,也有他的鐵骨錚錚。他懂哲學,懂軍事,懂理論,懂科學,也尊重這世上存在的任何事物,而這些,都是他骨子裡散發出來的,天性使然。
他骨子裡有壞,壞的野性,卻適度;骨子裡有大愛,那愛是仁義,對傢人,對愛人,對兄弟;骨子裡有責任,那是對國傢,對社會,對人民。
就這樣的林陸驍。
南初覺得,她再也遇不上第二個,就這一個,她能愛到至死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