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做完。
林陸驍連人抱去衛生間清洗,南初渾身酸麻跟被拆過似的,於是就像條八爪魚似的扒在林陸驍身上,他低頭看她一眼,在她額頭上親瞭口,南初摟得更緊,箍著他的脖子,修長勻稱的雙腿纏上他的腰,林陸驍低頭看一眼,在她臀上掐瞭一把。
南初低呼。
他壞笑看過去:“叫什麼?”
南初撲過去咬他的唇,被他反扣住推到洗手臺上,也咬住她。
沒完沒瞭。
沒完沒瞭。
沒完沒瞭。
……
鏡面霧氣濃重,映著兩道糾纏的輪廓,影影綽綽。
她軟著嗓子喚他:“林陸驍。”
林陸驍低沉發出單音節:“嗯?”
“你是不是太久沒做瞭?”
“嗯。”他漫不經心地。
南初反手去勾他脖子,慢慢地摸著他脖頸,“我剛學的,你看鏡子。”
……
“……”
林陸驍抬頭,鏡中的女人妖媚又勾人,動作簡直妖精。
“你叫,我想聽你叫。”南初看著他緩緩道。
林陸驍低笑瞭下,“你是不是聲控啊?”
“嗯。你這聲音不去做CV可惜瞭。”
林陸驍:“CV是什麼?”
“……算瞭,做吧。”無奈。
……
再次事畢。
窗外天色也已經大黑,林陸驍抱她去洗澡,腕臂有力硬實的肌肉牢牢頂著她,南初趴在他身上手伸進他的濡濕烏黑的頭發茬,閑閑地撥著,“你好像時間又長瞭。”
淋浴池水流嘩嘩下來。
林陸驍正伸手試著水溫,聽見這話,瞥她一眼,笑瞭,“怎麼瞭?”
南初算瞭算,加上洗手臺,一共五次,除瞭前兩次一個小時以上,其餘三次都是三四十分鐘解決,厲害啊厲害。
“我聽組裡的演員說,男人都是二十分鐘左右……”
水溫漸漸上來,林陸驍把她抱進去,放在花灑下:“男人二十分鐘不短,一個小時不長。你先洗,我出去抽根煙。”
南初直接從後面抱住他,“一起洗。”
“真要一起?”
“嗯。”
倒是越發粘人瞭,他轉過身,摸摸她的額頭,腦門上的創可貼被水沾濕掉落,落瞭個小疤,他手撫上她的腦門,拇指輕輕在那道疤上摩挲。
“手機砸的?”
一看就能看出來,都砸出一個凹瞭。
南初特別委屈地說:“這旁邊還有一個包呢,都消瞭,結果你一來還罵我。”
他把人摟進懷裡,“我是想到我這七天婚假泡湯瞭給氣的,再下次就不知道什麼時候瞭。”
“借口。”
林陸驍低頭,看瞭眼懷裡的人,小姑娘趴在他懷裡義憤填膺,低笑:“下次你媽打你,我幫你擋著,這證是我逼你領的,該打該罰都是我的事兒,要不你現在揍我一下,出出氣?嗯?”
南初抬頭看他,眼睛水光盈盈:“你別亂說,我自願的,你不知道,我十六歲就想嫁給你,給你生孩子。”那時真覺得天底下的哪個男人都不如他。就現在,更是,三十歲的林陸驍更讓她著迷。
這一下聽得他心火顫動,漆黑的瞳仁深深地看著懷裡的姑娘,半晌後,驀然低頭封住她的唇。
一頓唇舌交纏。
林陸驍俯低身,在她耳邊咬:“早知道十六歲那年就不該讓你走。”
南初:“嗯?不讓我走幹嘛?”
林陸驍在她耳邊惡劣地笑:“把你養到十八歲。”
南初手勾上他的脖子,腳掛上他的腰,仰頭去親他的下顎。
“然後呢?”
“就這樣。”
“啊……”
……
晚上八點,林陸驍靠著床頭點瞭根煙。
南初累得不行,洗完澡擦幹被人抱出來剛放上床上下眼皮就撐不住瞭,直接睡著瞭。
林陸驍邊抽煙邊等她醒。
兩人晚飯也沒吃,林陸驍剛怕她睡醒餓,就出去買瞭點吃的回來,結果她還在睡,拍著腦袋叫瞭兩聲,人也不肯醒,到底還是沒忍心。
於是就自己一個人把買回來的東西全吃瞭。
結果,小姑娘三點醒瞭。
林陸驍剛躺下沒幾分鐘,身旁的人就動瞭動,在部隊訓練,從來不深眠,因為有時候夜裡會打戰備號,特別是凌晨接到報警電話這種,深眠基本完蛋。
他睡得極淺,南初剛睜著眼轉身,林陸驍也醒瞭。
小姑娘側著身子,睜著一雙迷離的雙眼看著他,大概覺得有些不真實,還愣瞭一會兒,忽然伸出手去摸摸他的鼻尖,“哇,我第一次剛夢見你,醒來也能看見你。”
聽得林陸驍一愣,伸手把她攬過來,“經常夢見我?”
南初在他懷裡蹭瞭個舒服的姿勢,“嗯,夢裡你大多不理我。”
特別是在美國那陣,有時候夢裡場景太悲壯又深刻,差點讓她信以為真,醒來大哭,後半夜再也睡不著,就開始抄佛經。
求菩薩保佑他一生平安到退休。
“你呢,你夢見過我嗎?”她問,手指百無聊倆地瞄著他的眉毛。
林陸驍微微皺眉,瞇著眼仔細回憶,從小到大他就很少做夢,就算做夢也都是一些火洪水之類的,很少夢到現實裡的人物,後來兩人分手後,去瞭鹿山,他當然也夢過。
他夢見的都是她嬉笑嬌嗔的模樣。
有時候半夜會醒來,聽著隊友震天的鼾聲,在滿是男人味的軍營裡,腦子裡全是她。夢完她的第二天精神都是恍惚的,訓練提不上勁兒,整個人跟頹瞭似的。
有次在火場差點失誤,拆錯瞭一塊鋼筋板,結果整塊房梁板塌下來。
差點喪命在裡面。
自那之後,再也不敢去想她,用訓練來麻痹自己,一有空閑就自己一個人在後山負重五公裡越野,身體在極度疲倦的情況下,心才能定下來。
結果還是能聽趙國提起她,趙國是個粗人,說話本來就直接,什麼“那對大奶子”,聽得他心裡就窩火,有時候火起來往他腦袋上砸厚厚一本書。
估計現在趙國仔細回想大概能理解自己當時被人打的原因瞭。
不過這些都被林陸驍輕描淡寫地揭過瞭。
沒必要讓她知道太多,男人的感情太外露,會顯得很浮誇。
凌晨三點,南初摟著他的脖子軟著嗓子叫餓。
林陸驍翻身下床,隨便套上沖鋒衣外套,拉鏈拉倒頂,套上褲子,“想吃什麼?”
南初手壓在被子上,“不用瞭,我讓人送點過來。”
林陸驍穿好鞋子,大掌在她腦袋上按瞭按,“大半夜的別人不用睡覺?”
南初掀開被子下去,“那我跟你一起去,吃完再回來好瞭。”
真是一刻都放不下,小姑娘越來越粘人,林陸驍摸著她的腦袋笑瞭笑:“行吧。”
夜風纏綿,吃完回來。
兩人又在床榻纏綿瞭一個多小時,直到南初哭著求饒,林陸驍才在她唇上親瞭下以示結束戰況。
結果洗完澡出來,已經六點瞭。
南初狠狠在他胸膛上掐瞭一記,“我今天要是NG個幾十遍,導演罵我我回來掐死你。”
那人靠在床頭抽煙,欠扁地:“你掐吧,隻要你下得去手。”
六點半助理來敲門。
南初趴在他身上深深索瞭個吻才肯走,林陸驍拍拍她屁股,“快去吧,別讓人等急瞭。”
南初逗他:“咱們再來一次,五分鐘,反正你也不是沒有過。”
“……”林陸驍把煙掐瞭,摁滅在床頭的煙灰缸裡,給人拖回來,反身壓下去,“找死?”
南初咯咯笑著求饒,“哎,我錯瞭,不鬧瞭,真走瞭。”
門外又敲瞭一下,“南初?來不及瞭。”
南初急瞭,去推他,“我錯瞭我錯瞭,林陸驍,我真錯瞭。”
“哪兒錯瞭?”
“不該逗你。”
其實相比較隊長,他更喜歡南初叫他林陸驍,這名字就獨獨她叫得好聽。
林陸驍悠哉哉地松瞭手,靠回床頭。
等南初走瞭,林陸驍瞇瞭一會兒,準備起床穿衣服,剛套上褲子,皮帶還沒扣上,松松地掛在褲頭上,就在這時,房門被人打開。
林陸驍以為是南初,不經意抬頭,結果看見一個小姑娘站在門口也是一臉的怔楞。
好半晌也沒反應過來,指著他:“你是誰?”
林陸驍舌尖頂瞭頂門牙,在思考這個問題該怎麼回答。
助理剛接到南月如電話,讓她把南初的身份證拍過去給她。
結果讓前臺門一打開,就看見屋裡站著這麼一個陌生又帥氣的男人。
屋內窗簾敞著,光從後面打進來,男人上身裸著,肌肉線條很流暢,褲子也沒穿好,皮帶松松掛著,重點是臉還帥。
衣服散落瞭一地,而且沙發上還掛著南初剛換下來的黑色蕾絲內褲和內衣。
小助理紅著臉,不用想也知道這裡面昨晚發生瞭什麼。
林陸驍這人就這樣,天生一副幹瞭壞事兒也不慌不忙,不緊不慢地把皮帶扣好,提好拉鏈,扯過床上的t恤套上,“南初不在。”
到底是人長得帥,要是長醜點,小助理肯定追問到底瞭,可這長相估計也就是南初的炮友之類吧,她哦瞭聲,紅著臉出去瞭。
靠在門外的墻上,心跳如擂,好帥。
……
中午組裡放飯,小助理惴惴不安,還是跟南初招瞭。
“那個。”
南初撥著米飯,“嗯?”
“你房間裡那個男人是誰啊?”
南初頓時愣住,“你去我房間瞭?”
小助理一點頭,“你媽讓我去你房間拍身份證,我看見瞭那人在你房間裡。”
南初:“我媽拍我身份證幹嘛?”
小助理瞬間被帶跑瞭:“不知道誒,就讓我去拍,估計有戲要拍?哎,還沒說呢,那男人誰啊,好帥。”
南初哼唧一聲:“那我老公。”
小助理瞬間炸瞭,“你再說一遍?”
南初笑笑:“反正過幾天就公開瞭,不如提前告訴你咯,領瞭證的。”
小助理真是又驚又失落啊,“你倆結婚瞭?”
“嗯,剛領的,對瞭下次我媽讓你幹什麼事兒,你先跟我說,別自個兒偷偷去。”
小助理還沒從結婚的事兒緩過勁來,茫然地點點頭。
她還要公開?
這估計是開年重磅新聞瞭。
下午下瞭戲。
南初回到房間裡,發現林陸驍不在,床被都疊的整整齊齊,連她箱子裡的衣服都收好瞭,還把她掛在沙發上內衣內褲洗瞭給掛出去。
那黑色蕾絲內褲在窗上飄的時候,南初居然臉都紅瞭。
真是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