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
之後我就一直忙碌,沒哭過也沒傷心過,隻是偶爾會一下子覺得憂傷,特別是一個人安靜的時候。這樣的狀態一直持續,我和陸敘依然在辦公室打架,偶爾一起去買菜去他的廚房煮菜,因為我不想弄臟我的廚房。
那天我剛剛回傢,就接到聞婧的電話,我挺高興的,因為好久沒和她聯系瞭。我往床上一倒,擺出最舒服的姿勢準備和她電話馬拉松。結果聞婧在電話裡支吾著半天說不清楚一句話,我敢肯定她做瞭對不起我的事兒,正心虛呢。於是我特寬大地說,有什麼事你就說,我絕對不怪你,咱倆誰跟誰啊。
聞婧還是磨蹭瞭半天才斷斷續續地說清楚瞭,其實也就是一句話,顧小北生日,要我去。
我拿著電話一下子蒙瞭,我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有想起顧小北瞭,甚至差點就忘記瞭顧小北的生日。我握著電話半天沒說話。
我問聞婧,是顧小北叫你來當叛徒的嗎?他自己怎麼不來找我?
聞婧在那邊嘿嘿地笑,沒說什麼。
我說,要請客當面邀請別人,讓旁人帶話算什麼,沒誠意。說完我就把電話撂瞭。
放下電話我坐在沙發上有點兒難過。以前都是離他的生日還有一個月的時候我就在琢磨送他什麼東西瞭,挖空心思變著法兒讓他高興。可是現下呢,連生日都要讓聞婧來提醒我。
正在往事沉痛的回憶中,電話響瞭,我接起來,聽到顧小北的聲音,他說,林嵐,我過生日,請你一定來,一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