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333
就當我矯情吧,我沒有主動給餘淮發拍攝的地點和時間,一起吃飯的第二天,我爸代替我去值夜。
我在傢修圖修到深夜,這樣可以少想一些事情。
他說要來看我拍片,可我已經不敢期待瞭。雖然我一直在等他打給我,或者發一條短信——可關機開機許多次,依舊沒有消息。
我說我不抱期望瞭,可為什麼還是會失望?
下午兩點我趕到瞭雕塑公園,化妝師提前半小時到的,在門口的咖啡廳給三個小姑娘化好瞭妝。
我沒急著給她們拍,這個時候的陽光不好,不如大傢先聊聊天,等夕陽。
我帶瞭電腦,為瞭給她們看我高中的照片。
“你們哪個有照相恐懼癥來著?”我問。
兩個女生同時指著中間那個帶牙套的短發姑娘。
“她一照相就喜歡亂動,非要在人傢按快門的時候撥一下頭發,撓一下鼻子,每張都會糊掉。”
應該是牙套造成的緊張感吧,我想。
“欸,這張好看!”一個姑娘指著簡單和β穿著民國女生裝大笑著打鬧追逐的照片,“我也想穿成這樣。”
“還真就給你們準備瞭民國女學生裝。”我笑瞭。
這是我的惡趣味。我們仨青春不在瞭,但是她們仨青春正盛。
沒人永遠年輕,可永遠有人年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