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3章 降魔伏妖

永安王府。

姬若風、姬雪仍然還在屋內為蕭瑟療傷,其他人在屋外焦急地等待著。

“大門鎖好瞭嗎?各方都派人把守瞭嗎?”葉若依問管傢。

管傢一邊擦著汗一邊點頭:“都已經鎖上瞭,但是外面越來越吵,我派人上去看瞭一眼,說是外面有很多死人在跑!”

“死人?”葉若依一愣。

“對,一直在府裡住著的冥侯和無禪兩位客人聽說這個消息,現在已經出去瞭!”管傢急道。

“之前幾天他們調查過瞭,不僅無心,月姬也在蕭羽的手上,怕是他們看到此景,擔心他們安危。”雷無桀憤怒地一拳捶在瞭地上,“該死!我卻隻能留在這裡等著。”

唐澤望瞭屋子一眼,隨即轉身:“我先出去看看。”

“小心。”葉若依低聲道。

“放心,我是唐門之人,最不怕的就是這邪詭之事!”唐澤笑瞭笑,縱身一躍,向著屋外掠去。

“蝶,飛吧。”紫瞳從懷裡掏出瞭那隻紙蝶,手輕輕一彈。

那隻紙蝶從他手中飛出,落入瞭人群之中,那些原本氣勢洶洶沖他們跑來的藥人仿佛瞬間失去瞭渾身的氣力,癱倒在瞭地上,那些極細極小的蠱蟲從他們的耳朵裡爬瞭出來,但沒走幾步就散成瞭粉塵。

飛軒則一掌推出,掌風所過之處,藥人被打飛出去癱倒在地上,也再也沒有起來。

謝宣笑瞭笑:“道法奧妙,倒真的是這些邪魅的克星。”

李凡松無奈:“可是我道法不行,隻會用些劍術,我要把他們的腦袋砍下來嗎?”

“你雖然不會道法,卻有含道法至理的青霄劍啊。”謝宣笑瞭笑,“你們在這裡對付藥人,我需要去找一個人。”

“誰?”李凡松問道。

“當然是蠱主。”謝宣提劍縱身一躍離開瞭。

如今這滿城的藥人,如果隻靠飛軒和紫瞳的大龍象力,那麼就算他們氣力用竭也無法真正殺死一成藥人,滿是凡是藥人,都有蠱主,如果殺瞭蠱主,那麼這滿城藥人體內的蠱蟲就能瞬間死去。

“鬼醫夜鴉。”謝宣沉聲道,“你該死瞭。”

“大監去哪瞭?”蕭羽問龍邪。

龍邪回道:“去追宣妃娘娘和洛青陽瞭。”

“母妃……他到底喜歡誰?葉鼎之,洛青陽,還有父皇。為什麼每一次她的選擇都令人無法琢磨呢。”蕭羽雙手負在身後,手指輕輕敲著手背。

自然,沒有人能回答他這個問題。

“走,我們去永安王府,這是殺他們最後的機會瞭。”蕭羽終於按捺不住瞭,向屋外走去。

“那白王府那邊呢?”龍邪問道。

“註定沒有帝王命的人,又何必管他呢。”蕭羽冷笑瞭一下,他停住腳步,轉過身,“夜鴉先生,府裡就拜托你瞭。”

夜鴉笑瞭笑:“待殿下凱旋而歸。”

“在這樣的血夜登基,真是件有趣的事情啊。”蕭羽咧嘴笑瞭笑。

“有生之年,能遇到殿下,真是幸事。”夜鴉由衷地說道。

蕭羽聳瞭聳肩:“可惜別人遇到我們,都是他們的不幸。”

在這個被後世稱為“血色之夜”的夜晚,蕭羽帶著蘇昌河以及無心離開瞭赤王府,他們將以最殘酷的血與罰結束這個恐怖的夜晚。

他們踏上瞭馬車,沖著永安王府直行而去,那些藥人瘋狂地攻擊著遇見的每一個人,可偏偏看到這輛馬車,紛紛避之不及,遠遠地就躲開瞭。蕭羽見狀笑瞭笑:“這藥蠱之術若用於現場如何?”

“太過於陰邪瞭,除非是窮途末路,抱著同歸於盡的想法吧。今夜之後,天啟城怕是毀瞭。”蘇昌河說道。

“那就換一座城做都城吧。”蕭羽聳瞭聳肩。

馬車忽然停瞭下來,駕車的龍邪轉過身:“前面有人。”

蕭羽抬頭望去,一愣:“是他?”

蘇暮雨執著一把傘站在那裡,他的腳下已經佈滿瞭屍體,幾乎是踏在血泊之中。他抬起頭,望向馬車,淡淡地說道:“蘇昌河。”

蘇暮雨手忽然猛地一抬,那柄傘突然“砰”的一聲爆裂開來,像是一朵花在瞬間綻放,所有的傘骨破裂,露出瞭裡面金屬色的細刃,十七根傘骨炸瞭開來,十七把細刃散射而出,穿透瞭那些正欲撲上來的藥人的頭顱,穩穩地插在瞭兩邊的屋墻之上。蘇暮雨手中原本握著的傘柄露出瞭尖銳德劍身,他抬起手,對著馬車。

蘇昌河嘆瞭口氣:“看來殿下得先行一步瞭,我處理完這裡的事情,再趕上去。”

蕭羽點瞭點頭:“那請大傢長快一些,龍邪,我們換一條路。”

龍邪調轉馬頭,往著另一條路奔去。馬車離開,原地卻留下瞭一個身影。蘇昌河手輕輕地敲瞭一下臉上的銀制面具:“蘇暮雨,我從沒想過有一天我要和你交手。”

蘇暮雨提著劍慢慢地走上前:“當你做出那個決定的時候,就應該猜到,我們之間必然會有此一戰。”

蘇昌河搖頭:“我們本就是活在黑夜裡的人,我以為你不會糾結於這樣的事情。”

“我們暗河身為暗河,不遵從世俗法則,可我們有什麼自己的法則,而你做的選擇,違背瞭我們暗河的法則,他不僅不會帶領我們進入新的時代,還會葬送整個暗河。我為瞭蘇傢,為瞭整個暗河,一定要在今天殺瞭你。”蘇暮雨淡淡地說道。

“當年你本是大傢長最好的人選,卻把這位置讓給瞭我。當年的你,無論哪裡都比我強,可現在不一樣瞭。我做瞭九年大傢長,練瞭九年閻魔掌,十八劍陣雖然厲害,卻也不是我的對手。”蘇昌河沉聲道。

“你的話已經說完瞭嗎?”蘇暮雨忽然道。

這是當年他還被稱為執傘鬼的時候,對獵物常常說的最後一句話。

蘇昌河愣瞭一下,隨即微微俯身:“那就你走你的鬼門關,我踏我的斷魂橋。”

當年蘇昌河曾被稱為送葬師,他們本是一同成長的師兄弟,也曾並肩作戰,把對方當成過自己真正的兄弟。

《少年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