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毛病啊~小爺健健康康、活蹦亂跳、經打耐摔,以一挑十沒問題!小白臉你丫好好過你奢侈的小日子,管小爺做什麼?”
陽洛天欲哭無淚,她月經不調的這碼子事兒究竟要被誤解成男性隱疾多久!兩個人根本就不在同一個頻道上……
越想越氣,越折騰越無奈,陽洛天又不能正二八經告訴這位爺————“嘿,小白臉啊,其實我是個女的。”估計真話說出口,她要麼被列衡宇送進男科-醫院兼精神病院,要麼直接踹出聖華藍藍的天空……
心一橫,陽洛天幹脆直接閃人,腳一抬就往門外溜。
還沒走出兩步,列衡宇遒勁手掌閃過來,陽洛天一個力道不穩被狠狠扯瞭回來,後背猛地撞上墻壁,震地人心悸。
“丫的,放開我~我說瞭我沒病!”陽洛天手腕被壓在墻上,壓得生疼。一抬頭就看到那道頎長黑影,擋住瞭所有的光芒,仿佛一觸手,就能感受到那人清涼的呼吸。陽洛天又別扭又難受,心裡翻江倒海胡亂折騰。
丫的……兩個男人壁咚是神馬意思!
陽洛天的耳根再次紅透,亂七八糟想著他列大神不會是知道自己是“gay”就被——被掰彎瞭?這個想法剛新鮮出爐就被秒殺。
“我說小白臉,你幹嘛對小爺這麼好!我又不是你兒子,你也不是我老媽。”陽洛天扭扭手腕,別開腦袋。她發現自己愈發看不懂這個人,就像看不清楚自己那點兒忸怩的小心思。
這不經過大腦思考的話問愣瞭列衡宇,他這才發覺自己怪異的行為。在陽洛天面前,他失控的次數越來越多。
眼光移開,淡淡地收回鎖住陽洛天的手。
夜色寂寂,暮春氤氳的花香悄然浮動,混著湖水潮濕而腥甜的味兒,深深淺淺地縈繞在靠的極近的兩人身邊。屋子裡燈光幽暗,陽洛天的臉紅瞭又白、白瞭又紅,紅白相間,變幻莫測。
“陽洛天,你不喜歡超速的車,我不喜歡有病不治的人。”列衡宇忽的淡瞭聲音,如陽洛天一般靠在墻壁,目光落在古樸窗欞外寂寥繁華的夜色中,“我的母親是世界上最賢淑的女人,一輩子過著知書達理的生活。她知道宋校長在外面有個人,卻從不過問,她以為自己的寬容能夠讓丈夫回心轉意。”
陽洛天眨巴眼睛,不明白列衡宇轉移話題的動機。可她的耳朵裡除瞭他的聲音,什麼都沒有。
“那個女人來到宋傢之後,我的母親便病倒瞭。她整日整日地咳嗽,昏厥,卻拒絕所有醫生的治療。我常想,她是不是想用這種方法來讓那個男人留心,哪怕一個關切的眼神也值得。她臨死的時候,身邊隻有我一個人。她心心念念一輩子的丈夫,此時此刻卻在夏威夷和另一個女人把酒言歡相擁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