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洛天似乎瘦瞭點,模樣清俊不少,眼底有依稀可見的黑眼圈,這幾天約莫沒休息好。頭發修短瞭,額前是凌亂細碎的劉海,耳朵邊壓著一縷發絲,後腦勺裹著毛毯。
雙目微閉,纖長的睫毛微翕,鼻梁挺翹而可愛,毛毯從後腦勺蜿蜒到前面脖頸,將他整個人包裹地嚴嚴實實。
該回來的,終究是回來瞭。
陽洛天嚶嚀一聲,嘟囔著似乎罵瞭句什麼。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瞥到暗處修長筆直的兩條腿。
意識瞬間清醒個裡裡外外,忙伸手打開客廳的燈。
結果燈光太亮,陽洛天剛睡醒的眼珠子一時間沒有適應過來,眼珠子被強光逼出幾點眼淚。
趕緊兒地揉掉眼眶裡的水漬,陽洛天飛也似從沙發上蹦起來,差點被毛毯給絆倒。
“喲,小白臉,你丫終於回來瞭。”
話還沒完,人已經竄到列衡宇跟前,揚起腦袋盯著列衡宇的臉看,習慣性地露出一個燦爛奪目的笑容,右半邊張臉還留著一塊因睡覺被壓出的紅印子。
久違的笑容,雪白的牙齒,熟悉的清亮聲音,列衡宇心裡積攢的雨水霎時消失殆盡,殘缺一塊的心終於被補上瞭。
陽洛天咧嘴樂著,從睡衣兜裡摸出一張蓋瞭章的證明,在列衡宇眼前晃啊晃:“喏,看到沒。百分百純天然的健康證明,小爺我現在幹幹凈凈健健康康完好無損。小白臉你以後少找什麼男科醫生過來,我可丟不起這個人。”
列衡宇斜眼瞥瞭眼證明書,原來陽洛天是因為病愈才這麼興高采烈————他還以為陽洛天是重見自己的欣喜。
果然,還是自己多想瞭。
列衡宇心頭莫名不快,堵著一塊沉重的石頭,他低頭和那雙亮閃閃的眼睛對視。
越看越不滿,列大神伸出手,按住陽洛天毛茸茸的腦袋,推開一段距離,高冷傲嬌地抽刀子發聲:“別以為你找來喬英宰代工,就能不扣工資,這個月工資減半。”
陽洛天:……→_→
把自己的腦袋從列衡宇魔爪下扯出來,黑溜溜的眼珠子瞪著列衡宇良久。列衡宇以為陽洛天又要如往常一樣吵吵嚷嚷維權。
誰知陽洛天嘟嘴頗為不屑地一撇,小嘴一癟,澳網結束後,陽洛天老爸私底下給陽洛天匯瞭不少的錢,足夠陽洛天混吃混喝半年,誰還在乎每個月那點兒勉強塞牙縫工資?
為三鬥米折腰的日子已經一去不復返瞭~她現在已經是資產階級,小資的美好時光即將開盤。o(∩_∩)o
陽洛天隨即猛然大笑,伸手攬住列衡宇的脖子,好哥們似地狠狠抱瞭一把:
“我擦,小白臉果然一如既往的腹黑啊。這幾天我怪想你的~工資隨便你扣,扣到開心為止,哈哈哈。”
一個貌似隨意卻溫暖依舊的擁抱,融化瞭列衡宇心底最後一絲不快。
鼻翼間充斥著這個少年獨有的清爽幹凈,一側頭就嗅到她發絲的淡淡清香。仿佛失去瞭的重要人物終於回來,生命都完整著。
陽洛天收回胳膊的時候,列衡宇居然會有一種淡淡的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