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洛天瞇著晃悠的眼睛,瞧見好多個小白臉正在後退——不滿瞭,不開心瞭,你丫幹嘛跑那麼遠?小爺又不是怪物!
醉酒的陽洛天不怕天不怕地,平日裡所有的雜亂思緒都消失不見,留下的僅僅是最單純真摯的念頭。
於是單純真摯的陽洛天猛然伸出手,甩瞭一套醉拳,將猝不及防的列衡宇拖回床上,兩腿一勾把列大神死死壓在身下,兩隻手還胡亂飛舞四處揍。
“喲喲喲~你丫幹嘛跑那麼遠?我特麼有那麼恐怖!”陽洛天大吼大叫,酒氣沖的列衡宇俊眉一皺,兩道劍眉恨不得紮進這個酒後犯渾的傢夥喉嚨。酒後的陽洛天犯渾的力氣出奇地大,列衡宇又不忍心揍這小子,隻得憋屈地看著陽洛天在自己身上胡作非為。
大約潛意識裡察覺列衡宇的服軟,陽小哥高興地尾巴直翹,胳膊拐死死頂著列衡宇的胸膛,另一隻手狠狠抓住列衡宇的下巴。一雙朦朦朧朧的黑眼珠子晃晃著打量眼前的俊臉。
“小白臉,你沒事長那麼好看做什麼?長得好看也不是你的錯……可你幹嘛這麼黑心啊,你黑心,宋浩瀚特麼也黑心,小爺我怎麼就這麼倒黴。當初寧願遇到一隻狗,也不要看到你~~倒黴死瞭!!!!”
陽洛天仰天長嘯,嗚咽嘆氣。
列衡宇的臉黑地都能當木炭瞭,右手靈活轉動,從陽洛天魔爪下抽出,試圖推開陽洛天。
結果列衡宇的手好巧不巧觸碰到陽洛天硬邦邦的胸膛——的確是硬邦邦的胸膛,好像裹瞭一層鐵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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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隻右手隨即被機靈的陽洛天揪住,再次壓在被子下。
列衡宇有一絲瞭然,怪不得陽洛天如此擅長打鬥,原來這胸肌練地如此堅硬……
不知死活的陽洛天還在不斷酒後吐真言:“你們貴族真特麼變態,尤其是你~小小年紀裝什麼深沉,有幾千億資產瞭不起啊?有裝逼的皮囊瞭不起啊?小爺我啥都沒有,還不是過的開開心心~還有你身邊的宋薈喬,我去~你到底喜不喜歡人傢,不喜歡直接踹瞭,我看宋薈喬那張嬌氣的臉就心煩~”
指尖戳瞭戳列衡宇的臉,大約觸感不錯,陽洛天又狠狠戳瞭幾下:“你說實話,真把小爺當弟弟?”
列衡宇的手腕已經開始蓄力,隨時隨地都能把酒氣沖天的某人掀翻。藍眸如夜空,危險光芒乍現。
陽洛天一根筋思考,以為列衡宇無聲回答:就是弟弟。
心裡霎時火氣直沖,也顧不自個兒形象,兩隻手騰出,一左一右扯住列衡宇的臉蛋。
“鬼才要當你弟弟!小爺……小爺特麼才不想當你弟弟……”
列衡宇挑眉,手放松力道,凝視著那張近在咫尺的臉,徐徐問:“那你想當什麼?”
低低沉沉,清涼如夜風,陽洛天睜大迷蒙的眼,趴在列衡宇身上思考瞭會兒。
她想成為列衡宇的誰呢?哥們?弟弟?還是……
“我想要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