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後。
精致華美的臥室,少女正對精美的鏡子,眉筆流轉在秀眉之上,慢慢輕輕畫著眉。
隻是眼神有些空洞,長發幾分凌亂,面色略微蒼白,唇角裂開口子。她在等,她在賭,賭急救室裡那個人頑強的生命力。
“小姐,小姐!聽消息說,那位被搶救回來瞭!”女傭匆匆走進,高聲宣佈著這個激動人心消息。宋薈喬畫眉的手猛然一頓,眉筆差點戳到眼珠子。
她踉蹌起身,攥著女傭的肩膀大力搖晃:“真的?真的?我的宇他活過來瞭!”
女傭忍著肩膀的生疼,咬牙點頭:“是的,聽說坤叔他都激動地昏過去瞭。”
宋薈喬愣瞭愣,跌跌撞撞退後幾步,梳妝臺上的瓶瓶罐罐啪啦被推到地面,她用纖纖手指掐著自己的胳膊,絲絲的疼痛。
那一瞬間,喜悅像是野草般生長。她擔心不安長達五天五夜,還好,頑強的列衡宇終於活過來瞭!
“盒盒……呵呵……哈哈哈哈!”宋薈喬仰天大笑,笑得眼淚順著臉頰噴湧而出,“上天終究待我不薄!我恨的,死瞭;我愛的,活瞭!哈哈哈!”
女傭受驚般退後兩步,眼前瘋子似的少女,陌生地讓人恐懼。
狂笑之後的宋薈喬,哼著輕快的歌兒重回梳妝臺,細致地梳妝描摹。
一個小時後,紅裙卷發、妝容精美的淑女宋薈喬出現在衣裝鏡前。宋薈喬滿意地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提起小包包朝門外走去。
“管傢,備車,本小姐要去中心私立醫院。”宋薈喬喜悅地開口。
剛跨出臥室一步,就被兩個警衛擋在門前。
“放肆,你們做什麼?本小姐要出門,你們兩個混賬東西擋什麼路!”宋薈喬秀眉倒豎,不悅地盯著高大的警衛。
沉重腳步聲響起,宋道遠架著那副金絲眼鏡,出現在自己女兒面前。
這個威嚴不減的中年人恨鐵不成鋼地瞪著自己的女兒:“在華瓊母子之間的鬥爭沒結束前,你休想踏出這個門一步!”
宋薈喬眼神一變,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的父親:“爸爸,您說什麼胡話呢?宇他現在脫離危險瞭,我該去看看他!陽洛天那小子終於死瞭,以後宇他就是我宋薈喬一個人的!誰也搶不走!”
“胡扯!”宋道遠大罵,氣的眼睛昏花直跺腳,差點暈倒在地,虧得老宋管傢趕緊扶瞭一把。
“你當我不知道你做的那些醜事?陽洛天為什麼會死,那位為什麼會重傷,宋浩瀚為什麼會和聖華集團敵對?還不是因為你!如果不是你偷偷告訴華瓊陽洛天的行蹤,他們倆怎麼會遭遇爆炸襲擊!”宋道遠氣急,禁不住破口大罵。
事實上,列衡宇帶著陽洛天千萬列傢陵園的事兒極為隱秘,除瞭當事人幾乎無人可知。
可偏偏藏不過宋薈喬的眼,她愛列衡宇發瞭瘋,知道但逢大喜大悲之事,列衡宇總會去母親墳前靜坐或者絮絮說著話。
訂婚這種大事,宋薈喬推測,依照列衡宇的性子,他必定會帶著陽洛天提前見見“嶽母”。
於是喪心病狂的宋薈喬將這件事告訴瞭華瓊,便有瞭之後的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