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年後。
陽光熾熱毒辣,戈壁灘上肆意生長野草尖銳地幾乎能刺破腳掌,幾十名特種兵負重30公斤,腳踩著灼人的戈壁急速前進。
天氣炎熱,氣候幹燥,環境惡劣,饑腸轆轆,饒是飽經挫折的特種兵也吃不消。其中兩名矮個子特種兵漸漸脫離隊伍,落在最後氣喘籲籲拖著沉重的步子。
“靠,這女人是從哪個魔窟裡放出來的?他。媽.的。這是人能完成的訓練嗎!”特種兵甲喘著粗氣,差點被腳底的碎石子給絆倒。虧得特種兵乙險險地扶瞭一把,甲才保持住平衡。
乙粗手狠抹一把滾滾汗水,仰頭望向熾熱發白的太陽,“甭抱怨瞭,聽說這女人來頭不小,我們還是跟著大夥兒走吧。”
特種兵甲冷哼,腳底疼痛陣陣,連帶著脾氣都上來瞭,破口大罵:“我看那女人八成就是花瓶,她以為50公裡是女人化妝繡花?她要真有本事就甭每天窩在直升機裡吹冷氣——”
話音兒剛落,忽然從雜草堆裡竄出一直雪白剽悍的大型藏獒。
“嗷嗚嗷嗚~”
藏獒仰天長嘯,四蹄生風、張開血盆大口猛朝兩個落後的特種兵沖去。雪獒力大兇猛、野性尚存,被咬傷後果不堪設想。
兩個特種兵驚駭萬分,拔腿就跑。
這頭雪獒似乎極有靈氣的,追著幾十名特種兵跑,誰落後就咬誰的屁股,五十公裡像是被趕羊似地,終於在夕陽西下時分徹底結束。
所有人都累癱在校場之上,連綿不絕倒地,大喘粗氣。
“汪汪汪~”雪獒神氣十足,驕傲地搖擺著白尾巴,耀武揚威從累癱的人類中穿過,半蹲在地上,揚起雪白的大腦袋仰頭看天。
天空慢悠悠降落下一輛直升機,機艙打開,一隻帶血的死兔子被扔瞭出去,準確無誤落入雪獒張開的血盆大口中。
黑色軍用皮靴踩在地上,濺起撲鼻的灰塵。女子慢條斯理脫下頭盔,瞧著地上躺瞭一排、渾身汗水的特種兵。
“嘖嘖,連一隻狗都跑不過,怪不得你們首長哭著求小爺給你們搞特訓。”
邊上啃兔子的雪獒“汪汪汪”叫喚兩聲。
她似乎尤其擅長損人,聲音抑揚頓挫怪裡怪氣,地上躺屍的特種兵們瞬間怒氣沖沖,各個打雞血般站立起來,虎目瞪著眼前悠哉悠哉的女子。
被人諷刺不如一隻狗,還是被女人諷刺,熱血方剛的男人們裡受得瞭?
最不服氣的當數被雪獒咬瞭好幾口的特種兵甲,他怒氣重重,粗眉毛翹地老高,“你的狗是萬裡挑一的雪獒,我們怎麼可能跑的過?你一個女人懂什麼軍事訓練,回傢養你的娃、繡你的花。你若再不服氣,咋們單挑,讓你這女人見識見識什麼叫軍人!”
這話幾乎說出瞭眾位特種兵的心聲,眾人註視眼前這個高挑清俊的女子,她長得太俊俏,太過修長玉立,實在和一幹四肢發達的特種兵格格不入。
陽洛天優雅地翹起手指頭,“連我傢小白都跑不過,你們還不配和小爺單挑。休整十分鐘,接下來負重障礙跑,沒結束沒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