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陽洛天將八年前的事兒不漏一個細節地全盤招供。
細節要多細就多細,連天打瞭幾個雷、開槍打瞭幾顆子彈都說的清清楚楚。
她在他懷裡絮絮叨叨說著,從跑車爆炸後的恐懼、和嶽陽逃跑時候的驚險、不得不接受河南威脅時候的無助、在醫院裡最後一次見面時候的不忍、初入特工營時候的迷茫、第一次執行任務時雙手沾血的顫抖、最終成長為黑月隊長的艱辛自豪。
他抱著她,側耳傾聽,決不錯漏任何一個字。
兩人好像從沒有分開八年,一如既往,自然而然擁抱,自然而然吐露心思。
戀人之間有著這種天然的默契,無論光陰如何流轉,無論你我如何蒼老,你的懷抱永遠是我最親密依戀的傢。
在宋浩瀚面前,陽洛天不會把往事全部說出,因為她的心並不在宋浩瀚身上。
在列衡宇面前,剛強堅毅的女特工退化成期待擁抱的孩子,藏不住心事,貪戀依賴他給予自己的溫暖。
“河南大叔這樣做,根本目的是為瞭我師父。他和師父歷經艱辛,好不容易在一起,國安局卻成瞭阻隔夫妻生活最大的障礙。所以他需要培養一個可以代替我師父的人,便找上瞭我。”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大狐貍列衡宇冷冷一笑,虧他一直記著河南雪中送炭的恩情,想不到這廝居然是害他和洛洛分離的罪魁禍首。哼,總有一天要讓這個河南付出代價!
陽洛天這一倒豆子似的說話,幾個小時悄然而逝。
落地窗外的世界漸漸染上夜色的繁華,璀璨的海濱風景穿過花園落入眼簾。
麻利地收完最後一個字兒,揚起腦袋,笑嘻嘻地看著列衡宇。後者愛憐地揉揉她的頭發。
他瞭解特工的生活,那是在刀口上舔血、槍林彈雨中生存的職業。
活著,無人知曉;死亡,無人掛念。從她麻利流暢地自己包紮傷口,列衡宇就知道這些年她受過的傷痛。
心疼,心痛,歸根結底都是為瞭自己,如果陽洛天拒絕河南的請求,她或許就不會走上這天黯然無光的黑暗道路。
陽洛天沒有錯過列衡宇眼裡的心痛,強扯起一抹笑容安慰道:“沒什麼。我生來就該是個特工。安逸平常的日子我不習慣,小爺本就該過刺激肆意的生活。”
話畢,唇上一陣溫熱。
他托著懷裡人的後腦勺,輕允細咬,輾轉反側,唇齒相接,冰涼熾熱越陷越深,仿佛隻有這樣才能彌補虧欠瞭八年的相思愧疚。
陽洛天老臉蹭蹭蹭紅瞭個透,隔瞭八年第一個親吻,刻在靈魂上的熟悉。雙手忍不住環抱他的腰,撲面而來的熾熱,越來越強烈的霸道占有欲捆綁著陽洛天的呼吸。
他漸漸迷失的溫柔,力道加大,霸氣逐漸外泄,熾熱帶火的唇隨著本性慢慢往下移動,朝著肩窩下探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