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童看著高大松為瞭和高細松爭寵,用盡各種手段,她覺得自己越來越不認識這個男人瞭。但她還是妥協瞭,畢竟她愛這個男人。
兩人瞞著所有人來到高大松聯系好的香港醫院。然而,經過檢查後,醫生卻告訴他們,現在佟童的身體情況不太理想,並且心情也不好,不是做手術的最佳時機,隻能慢慢調養,至少需要三個月。
高大松的臉上明顯帶著失望,而佟童卻松瞭一口氣,因為這不是她想要的,而眼前的這個男人,讓她覺得越來越復雜,越來越累。
在銷售部全體員工,包括保潔員的指指點點下,餘小漁終於爆發瞭,她氣急敗壞地跑出公司,攔瞭輛車直奔總公司。
李宏業從衛生間出來,就看見郝明在走廊裡跟一個人糾纏著,他趕緊走過去:“怎幺回事?誰在大叫?咦,你不是那個……餘小漁嗎?”
餘小漁一看是李宏業,頓時就像見到瞭救命恩人似的:“董事長,我總算見到你瞭,不然都要被冤枉死瞭。”
李宏業笑瞭:“這兩天我還正要找時間跟你聊聊呢,正好,去我辦公室。”
這時候,兩個保安氣喘籲籲地跑瞭過來,見到李宏業還敬瞭個不太標準的軍禮:“董事長,這個人非要見你,就自己亂闖瞭進來,我們追也追不上……”
李宏業笑瞭,沖著他們一擺手:“沒事瞭,你們忙你們的吧。”
李宏業笑呵呵地帶著餘小漁來到辦公室坐下:“膽子不小啊,敢直接闖我這來。”
“我這是被逼的。”餘小漁接過秘書遞來的茶水,大大喝瞭一口,“董事長,你把我換瞭吧,我才不要當什幺代言人,什幺主持人,什幺草根明星。”
“為什幺?在別人眼裡可是好機會啊?”李宏業莫名其妙地問。
“快拉倒吧,”餘小漁氣憤地說,“我算是徹底體會瞭,什幺叫人言可畏,什幺叫惡語如潮。”
李宏業更加莫名其妙瞭:“怎幺回事?說說看,都是什幺惡語?”
餘小漁捧著茶杯,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這個……我,我說瞭,您別生氣,他們都說我是您的小蜜,是靠您提拔搏上位的。”
李宏業聽完哈哈大笑:“那你是不是我的小蜜呢?”
餘小漁愣住瞭,大聲叫著:“當然不是。”
李宏業看著她:“那你氣憤什幺呢?你動靜越大,人傢越認為你是被揭瞭老底的惱羞成怒。”
餘小漁瞪著大大的眼睛,不明所以地看著李宏業:“那我該怎幺辦?”
“我剛上大學時,傢裡不寬裕,比不上別人。”李宏業沒有直接回答,而是陷入瞭回憶,“有一次宿舍裡一個同學丟瞭十塊錢,他認定是我偷的,因為我窮,整整一學期大傢都像躲瘟神一樣躲著我,結果期末大掃除,那個同學在一條舊褲子裡找到那十塊錢,我才終於摘掉瞭小偷的帽子。”
從回憶中拔出來,李宏業問餘小漁:“你說,我被誣陷瞭該怎幺辦?是找同學打一架?還是找老師哭訴?還是逢人嘚吧嘚吧解釋一下?”
“要我三樣都會做?這也太委屈瞭。”餘小漁嘟囔著說。
“可是我選擇瞭沉默,”李宏業笑著說,“沉默是最有力量的。因為我堅信時間可以見證事實。”李宏業喝瞭口水,接著說,“一兩個人的口水影響不瞭你的前途,關鍵看你自己。”
“我?”餘小漁聽得不是很明白。
“一個人想要成功必須失去點什幺,要幺是自由,要幺是朋友,要幺是金錢,當然最壞的一種是良心。”李宏業耐心地開導她,“你總是拿自己的缺點去碰撞別人的優點,當然輸得一敗塗地。其實你自己沒有發現你是個很特別的人,從我第一眼看見你就覺得你和其他人不一樣,真實不矯作,今天你敢闖我辦公室就更加證明這點。”
餘小漁這才意識到瞭自己的魯莽,她不好意思地站起來:“被您這幺一說我還真有點豁然瞭。我明白該怎幺做瞭,謝謝董事長。我先走瞭,不打攪您瞭。”
說完就要離開,卻被李宏業叫住瞭,李宏業臉上居然流露出一些害羞的神情:“那個……那個……我是說那個剪貼簿,哪天給我看看?我還真沒有積攢過個人報道呢?”
餘小漁頓時捂住瞭臉:“壞瞭壞瞭,您連這個都知道啊,太丟人瞭。我就是挺崇拜您的,真的對您沒有任何企圖,真的。”
李宏業笑瞭:“有企圖也來不及瞭,我很愛我的太太。”
餘小漁剛跨進銷售部的大門,就看見李宏業正在和業務員們閑聊天,一副笑容可掬的樣子。看到餘小漁進來,李宏業笑著說:“餘小漁,你走後我想,有些事我不知道那沒辦法,但我知道瞭還讓你一個人來背黑鍋就太不仗義瞭,所以我來跟大傢澄清一下。”
皇恩浩蕩啊,餘小漁感動得話都說不出來瞭。
“當然瞭。”李宏業又看著坐在角落裡的羅美琪,“今天來還有一件事需要我親自做。”
說完,走到羅美琪身邊,深深鞠瞭一躬:“羅美琪小姐,我向你道歉,在做這樣的決定之前我應該先和你溝通一下,這是我的工作失職,請原諒。”
雖然心裡非常不痛快,但羅美琪還是有些受寵若驚,她勉強擠出幾絲笑意:“我對總公司的決定沒有意見,這裡面一定存在一些誤會,不過……”說著看瞭一眼餘小漁,口是心非地說,“現在不存在瞭。”
餘小漁感激涕零,一個勁兒地對大傢鞠躬:“是是是,都是誤會,我也有不對的地方,我也道歉。以後我會用十二分的力氣和大傢搞好關系,希望大傢還能像以前一樣和我相處,謝謝大傢。”
所有人似笑非笑地看著小漁,一副敷衍的表情。羅美琪卻露出憤恨的目光。
餘小漁今兒個接瞭個大客戶,就是她的表姐夫高大松。高大松先是送瞭餘小漁一套香港帶回來的化妝品,算是表達表姐夫對小姨子的關心,然後切入正題:“我想買套房子,暫時不讓你姐知道。”
餘小漁立馬警惕地打量著他。
高大松也覺得這樣說有些不妥,連忙解釋:“別誤會,房子的名字寫佟童,我想在她生日時送給她當禮物。”
餘小漁頓時做羨慕狀:“啊——我受不瞭瞭,這幺膩歪,這幺浪漫,憑什幺好事都讓我姐一人占去瞭!”
有錢人就是不一樣,同樣是買房子,別人緊緊巴巴的,首付都費勁,可高大松一出手就是500萬的房子,並且是全額付款,餘小漁這個樂啊,光她的提成就上瞭五位數瞭,能不興奮嗎?
一系列的事件讓羅美琪終於下瞭決心,柳靜以及餘小漁,一個她感情路上的絆腳石,一個事業上的競爭對手。上次柳靜大鬧住所的時候帶走瞭她準備的新樓盤發佈會主持人的資料,柳靜現在一定知道固強的女朋友就是新樓盤發佈會的主持人,關鍵的是柳靜卻從未見過她。事情就是這幺巧,現在餘小漁代替她做瞭主持人。於是,羅美琪再一次約見瞭張萊。
盡管羅美琪非常清楚張萊為她出的這個主意非常的陰險歹毒,但是現在的她事業被阻撓瞭,如果連感情也抓不住的話,那她為這座城市所付出的十年就化為灰燼。如果能夠一次性除掉事業和愛情兩大死敵,在她看來就值得賭一把。
馬濤鬼鬼祟祟地來到一條骯臟的胡同,貼著墻根四處張望著,像是在尋找什幺。然後他掏出電話:“喂,我進瞭胡同瞭……我正在往前走,天使寶貝?大燈箱,左邊還是右邊……看見瞭看見瞭。”
掛上電話,馬濤朝著一個破破爛爛的門面,旁邊燈箱上歪歪斜斜寫著“天使寶貝洗頭店”的地方走去。剛要敲門,門開瞭,一個打扮妖艷卻顯得低俗的女人出現在門口:“你是詩人?”
看著這個女人,馬濤有些失望:“你就是一直和我通話的天使?”
那天使把食指放到嘴邊,做瞭個噤聲的動作:“噓,進來說。”說著左右看瞭看,一把將馬濤拽進瞭屋裡。
屋裡光線昏暗,馬濤適應瞭半天才勉強能看清楚點兒。裂縫的鏡子前放著兩張理發椅,墻上貼滿瞭低俗的海報,桌上還有吃瞭一半的盒飯……
那天使一把將馬濤推倒在沙發上,然後自己倒在瞭馬濤身上,嗲聲嗲氣放著電眼:“大哥,都邀請你好幾次瞭,今天才來,太有定力瞭吧?”
馬濤想把她推開,卻被摟得死死的:“你怎幺和電話裡不太一樣?聲音和語氣,不對,你不是天使。”
那女人有些奇怪地看著他:“啥天使啊,幹我們這行的都叫天使。來吧,別耽誤時間瞭,我可是按點收費的。”說著就動手開始脫馬濤的衣服。
“別別,”馬濤極力掙紮著,“君子動口不動手。”
那女人扯著馬濤的衣服:“哎呀媽呀,啥君子也得過性生活啊。哦,是不是這裡太亮瞭,來,我們去浪漫點的地方。”說著,拉起馬濤進瞭裡間,將馬濤推倒在一張臟兮兮的床上,自己脫去外套。然後撲過來,幾下就將他的襯衫脫去。
馬濤低聲咕噥著:“你不是天使,你一定不是天使,天使從來不會像你那幺粗俗。”
聽瞭馬濤的話,那女人笑瞭:“實話告訴你吧,天使是我們集團公司的話務員,接瞭業務都是分包給下面的分公司的,你囉嗦個雞毛,到底玩不玩?”
馬濤哆哆嗦嗦地從床上拿起自己的衣服,轉身就要走,被那女人一把拉住:“不行,你不能走,上頭給我派一個活兒,成不成都要交錢的,你耍老娘啊?”
馬濤哭喪著臉,無奈地跟那女人撕扯著。
出版社辦公室,社長拍著鄭天樂帶來的一大摞書稿:“小鄭啊,你父親是個優秀的外科醫生,隻可惜走得太早瞭,咳,是我們醫療戰線上的一大損失啊。”
鄭天樂坐在社長對面,沒有瞭平日裡的放蕩不羈:“父親生前最大的願望就是將他多年的臨床經驗整理成書,供其他醫生參考。社長,您看這本書可以在你們出版社出版嗎?”
“這個……”社長有些為難地說:“雖然我們是醫藥衛生專業出版社,但這些年上面都不撥錢瞭,所有的專傢學者出書都得自費。”
“這我知道,我也一直在存錢,您看大概需要多少?”鄭天樂急切地問著。
“這樣。”社長一邊算著,一邊說,“因為涉及到非常專業的醫學理論,你父親又不在瞭,所以我建議找一個專業醫生再將全稿編輯一遍,怎幺也得三五萬元,此外書號印刷等費用差不多要七八萬元,你知道的,專業書籍和一般娛樂小說不一樣,它是完全沒有銷路的。”
鄭天樂的眉頭皺瞭起來:“要十到十二萬?這個……好,我來想辦法,謝謝社長。”
馬濤光著膀子,褲子也被褪去瞭一半,趴在床底下死死地抱著床腿,跟那女人大聲地朗誦著他的詩歌:
女孩在黑夜中死去,留下醜陋的行屍走肉般的軀殼,你曾是窮人傢的珍珠,有過害羞的回眸,黑夜將你融化成一攤膿血,黑夜是我們看不見的王者,……
那女人在床上躺著,哈欠連連。正在這時候,門被打開瞭,一胖一瘦兩個警察沖瞭進來,然後掏出一個小本本晃瞭晃:“警察。給我老實點,都到墻腳蹲好。”
瘦子一把抓住馬濤的頭發:“聽見沒有,你這個死嫖客。”
那女人懶洋洋地從床上坐起來,對著那兩警察說:“得得得,別演瞭,這個人不但是個傻×還是窮×。”然後將馬濤的錢包丟瞭過去。
胖子接過錢包,翻瞭兩下,對著馬濤就是一腳:“沒看出來挺有思想的啊,嫖妓就帶十八塊三毛錢?”
“別他媽廢話,揍一頓算瞭。”瘦子說著,就對馬濤拳打腳踢。胖子也不甘落後,對著馬濤就是一頓暴捶。
馬濤的眼鏡飛瞭,臉上也開瞭好幾道口子,暈頭轉向地趴在地上找眼鏡。
暴捶協奏曲正在歡樂地進行著,門外一陣騷動,又沖進來幾個警察,胖瘦二將一看就是見過世面的人,立馬抱著頭熟門熟路地到墻根那兒蹲著去瞭。
被打得暈暈乎乎的馬濤還在地上摸索著找眼鏡呢,警察一把抓住他:“你是幹什幺的?身份證呢?來這裡是不是找小姐?老實交代!”
馬濤的小宇宙瞬間爆發,他發狂似的撲過去抱著真警察就咬。旁邊的警察趕緊將馬濤拉開,馬濤兩腿亂蹬:“老子跟你們拼瞭,有完沒完,一撥一撥地裝警察不就是想訛我的錢嗎?告訴你,老子連飯都吃不上沒錢伺候你們,有種你們打死我,打死我!”
那位挨咬的警察從地上撿起眼鏡戴在馬濤臉上,然後掏出警官證,將大大的國徽舉到馬濤眼前:“看清楚瞭,這是中華人民共和國頒發的警官證。”
從出版社出來的時候天已經黑瞭,路燈都亮瞭起來,鄭天樂開著摩托車沒走出幾步,一個巨幅的燈箱廣告進入瞭他的視線。上面印著一個極具氣質的女人的大照片,旁邊寫著:旅法歌劇女王趙優茹,史上最燦爛的《蝴蝶夫人》。
鄭天樂停下車,冷冷地看著碩大的照片,忽然瘋瞭似的撿起一塊石頭狠狠砸去,緊接著燈箱暗淡下來。
一輛警車正好經過,一個急剎車跳下幾名警察,沖過來把鄭天樂按倒在地上。
鄭天樂被塞到警車裡,裡面已經有幾位瞭,一個縮在角落頭發遮面的小姐。兩個衣冠不整的假警察,還有一個光著膀子的眼鏡男,一看就知道是嫖客。鄭天樂厭惡地看著他,馬濤也感到羞愧,沖著前面開車的警察大喊:“把衣服還給我,把衣服還給我。”
“吵什幺?那是證據,到瞭警局拍完照簽瞭字再給你。”警察回答道。
餘小漁剛到傢,還沒喘口氣呢,電話就來瞭:“你好,請問你是餘小漁嗎?我們這裡是朝陽區公安分局,你認識一個叫鄭天樂的人嗎?”
“嗯,認識。”餘小漁有些莫名其妙,這小子怎幺又進局子瞭?
“鄭天樂違反治安條例,賠償加罰款一共五千元,你來幫他交一下。”警察說。
“憑什幺?”餘小漁跳瞭起來,“我又不欠他的。”
馬濤的衣服已經回到瞭他的身上,他哆哆嗦嗦地給警察解釋著:“我就是想和那個天使聊聊天,想交一個精神知己,沒幹其他的。”
警察打量瞭他一會兒:“要是一般人這番話我一定不信,但你是個詩人博士,姑且相信你是個不食人間煙火的書呆子吧。找個人來保你吧?”
“能不能不要讓人知道,很丟臉。”馬濤懇求著。
“那誰來給你交罰款啊?”
“多少錢?”
“兩千。”
馬濤跳瞭起來:“我什幺也沒幹,也要交兩千?太黑暗瞭。”
餘小漁怒氣沖沖地從派出所出來,鄭天樂還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跟在後面。餘小漁這個氣啊,她轉過身,指著鄭天樂的鼻子大罵:“鄭天樂,你有病啊?沒事你砸什幺燈箱?”
“喝多瞭,想發泄一下。”鄭天樂一臉無所謂的表情。
“你……”餘小漁頓時氣結:“五千塊錢,什幺時候還?”
“等我有錢瞭唄。”鄭天樂無聊地看著天。
“你……”餘小漁再次氣結。
羅美琪從派出所的樓上下來,馬濤臉上青一塊紫一塊地低著頭在後面跟著。
“美琪,”馬濤小聲說,“你怎幺不歇斯底裡地罵我呢?”
羅美琪有些心疼地看著他:“我原以為你餓不著凍不著就萬事大吉瞭,沒想到你內心空虛寂寞到這種地步,我……對不起,是我關心你不夠。”
馬濤抬起瞭頭:“你這副三聖母的樣子真是讓我討厭,還不如沖過來扇我幾記耳光來得真實。”
羅美琪嘆瞭口氣:“我幫你找份工作上班去,朝九晚五不丟人。”
“沒空上班,我的新詩集已經編寫瞭一半瞭,”說到詩,馬濤的情緒立刻就上來瞭,“很快,很快就要問世瞭,這是一部大作,是我十多年的心血。”他手舞足蹈地說著。
馬濤的這個樣子,讓羅美琪無奈,她隻有嘆氣,別無他法。但即使是嘆氣,也讓馬濤敏感起來:“你是不是覺得我是你的負擔?是啊,就是一麻袋珠寶背上十年還遇不到一個識貨人,也都會厭煩的。我……不會再煩你瞭,你也別找我,下次我再出現在你面前,一定是個成功的馬濤。”說完,馬濤頭也不回地往前走去。
羅美琪喊著他的名字,緊追其後。
路燈下,餘小漁正在對鄭天樂進行咆哮式的政治教育:“鄭天樂,你是典型的幹嗎嗎不行,吃嗎嗎都香的主兒。我算是看明白瞭,你丫就是無賴,是不是外面傍瞭一圈姐姐妹妹輪流吃啊?謝謝你,我算是給你徹底吃空瞭,求求你找別人去吧,OK?”
正說著,馬濤大步從他們面前跑過,羅美琪在後面追著。餘小漁看見是羅美琪頓時傻瞭,這時候羅美琪也看見瞭餘小漁,也愣在瞭當場。
鄭天樂指著餘小漁,一本正經地說著:“聽著,餘小漁,錢我一定會還給你,我鄭天樂再爛也沒有爛到吃軟飯的地步。”說完,跟在馬濤後面跑走瞭。
餘小漁和羅美琪尷尬地對視著,也沒管那兩個跑掉的男人。
“我們能聊一聊嗎?”羅美琪打破瞭平靜。
戰爭的和解在於談判,兩個人之間的戰爭也是如此。餘小漁和羅美琪在馬路上一邊走,一邊聊著,她們回憶童年,暢懷理想,對餘小漁的一些傷害,羅美琪也表示道歉。餘小漁發現公司之外的羅美琪並沒有那幺強勢,也沒有那幺討厭,兩個人的共同語言反而還挺多。當談話結束,兩人要分手時,她們已經成為瞭朋友,女人之間的事情,有時候就是這幺簡單。
雖然經過大領導的親自解釋,但銷售部的這些女孩們還是對餘小漁有些看法。就在公司請來攝影師為新樓盤拍宣傳照片的時候,攝影師提出要以餘小漁為中心,拍一張銷售部的集體照片。這立馬引來所有銷售小姐的不滿,各種不給面子,讓餘小漁非常尷尬。倒是羅美琪第一個站瞭出來大大方方地配合,這讓餘小漁心裡暖融融的,她確信,羅美琪這次真的是她的朋友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