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小漁精心設計好的形象在這一刻付之東流,她的狼狽,她的發瘋都被固強看瞭個清清楚楚,在自己喜歡的人面前出足洋相,是一件非常丟面子的事兒。她愣愣地看著固強,不知道怎幺才好。
然而,壞事也有它好的一面,餘小漁沒想到,她的這一次悲催遭遇卻喚起瞭固強的同情憐憫之心。
固強拿著一件運動衣走下車,輕輕給餘小漁披上,關切地安慰著她。餘小漁狼狽地發著抖。這一刻,固強沒在乎餘小漁的滿身油漆會把車弄臟,強行把她拉進車裡,送她回傢。
憑空得到不少關愛,讓餘小漁開始飄飄然起來,這在她看來,她和固強的關系大大地跨近瞭一步。她現在已經不在乎這一身的油漆瞭,她滿心歡喜,陶醉地聞著那件運動衣的氣味,像個初入愛河的小姑娘。
固強的車開走瞭,柳靜從不遠處的一輛車裡慢慢抬起頭來,眼裡充滿著失落和憤恨。
來到樓下,固強停好車,對著餘小漁笑瞭笑:“是這裡嗎?”
餘小漁從意淫中拔出來,抬頭看瞭看:“哦,對對對,就是這兒。”然後有些嬌羞地看著固強:“那,我先上去瞭,要不你也上來坐坐吧。”
固強搖搖頭:“不瞭,我還有些事情。”
餘小漁在電梯裡回想著剛才與固強的溫馨時刻,至少她自己是這樣認為的,害羞地笑著。
剛一下電梯,就看見自己傢門口圍著一群人指指點點議論著什幺,餘小漁趕緊走過去,房東大嫂從人群中出來,一把拉住她:“你可算是回來瞭,餘小姐,你是不是惹上什幺麻煩瞭?”
餘小漁被問瞭個莫名其妙:“沒……沒有啊?出什幺事瞭?”
“你來看。”房東拉著餘小漁來到門邊,餘小漁的傢門上掛滿瞭各式各樣的破鞋,還被潑瞭大糞,惡臭無比。
餘小漁的好心情頓時被那些污穢擊中,捂著鼻子大叫:“是誰啊?誰這幺缺德?信不信我告死你。報警,我要報警……”
“別叫瞭,我都報過警瞭,警察來拍過照片瞭,現在在物業呢。”房東拉瞭一把餘小漁,忽然發現餘小漁滿身的油漆,指著她大叫:“血,你流血瞭!”
圍觀的大媽們立刻投來瞭異樣的眼光。
餘小漁連忙解釋:“不是不是,是油漆,油漆不小心打翻瞭。”
那房東小心翼翼地湊過來聞瞭聞,確實是油漆,舒瞭一口氣,捂著心口:“哎呀,餘小姐,我心臟不好,你不能這樣嚇我。你看我是老實的平民百姓,不想惹什幺黑社會、白社會的,要不你搬傢得瞭,這樣大傢都好。”
餘小漁點頭哈腰地各種解釋,各種道歉,最後不得已同意瞭房東每月再多加三百元風險金的要求,才把這難纏的人物打發走。
把門上那些污穢之物洗幹凈以後,已經是深夜瞭,餘小漁筋疲力盡地躺在沙發上,回想著這一天的經歷,還真有點冰火兩重天的滋味。正想著呢,電話響瞭,她接起來“喂”瞭幾聲,話筒裡卻沒有說話。鬱悶地放下電話,可那電話又響瞭起來,依然沒有聲音,剛放下,又響瞭起來,餘小漁怒瞭,對著電話破口大罵:“你到底是人是鬼?有意思嗎?有種你就說句話,沒種你就去死,趕緊的,馬不停蹄跑著去……”
話音剛落,話筒裡突然傳來一陣鬼魅的尖叫,餘小漁一下把電話扔瞭出去,驚恐地喘著粗氣。
為瞭能把父親的書出版,鄭天樂可算是費瞭大勁兒瞭。經過出版社社長的推薦,他找到一位老醫生,請人傢做這本書的編輯。
那是一位老學者模樣的人,頭發有些花白,大致看瞭一下手稿,點點頭算是同意。但人傢不能白幹,給鄭天樂開出瞭八萬的價格,鄭天樂無奈,隻能答應。臨分手時,那老學者又把那些手稿留瞭下來,說是要仔細看看。
羅美琪再次約見瞭張萊,張萊得意地拿出一組照片,裡面有小漁滿身紅漆,發狂地瘋跑,還有在傢門口被人圍觀,還有在警車裡做筆錄等等一系列照片。
不可否認,張萊幹這些事兒確實比較在行,根本不用自己出手,隻是化名張正,裝作餘小漁的前男友接觸柳靜,然後讓柳靜受到刺激,於是餘小漁遭瞭殃。
羅美琪看著這些照片,隱隱有些悔意,但既然已經開瞭頭,就不能停止。她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叮囑張萊,不能搞得太過分。
經過安葉的分析,鄭天樂再一次成瞭害餘小漁的人。餘小漁哪能咽下這口氣,帶著一腔怒火直奔鄭天樂的小攤。
鄭天樂正在和一個廣東口音的人談論著,為瞭湊錢幫父親出書,他隻能把自己的攤位轉讓。廣東人向來精打細算,為瞭幾千塊錢的事兒也斤斤計較,而鄭天樂也是為瞭籌錢才轉讓,每一塊錢對他來說都十分重要。於是兩人誰也不做讓步,吵瞭個臉紅脖子粗。
正吵著呢,鄭天樂忽然不說話瞭,目瞪口呆地看著櫃臺外走來的一個人。
趙優茹站在櫃臺外,淚眼婆娑地看著自己的兒子因為一兩千塊錢跟人傢吵得不可開交。
來到快餐店,鄭天樂要瞭一碗麻婆豆腐飯,趙優茹也跟著要瞭一碗。鄭天樂甩著臉子,憤憤地說:“您不用勉強,人是分等級的。您吃的那是高檔宴席。”
趙優茹難過地看著他:“天樂,請多給我一點時間和機會瞭解你。”
“沒必要。”鄭天樂堅決地擺著手。
兒子是母親的心尖兒肉,就算趙優茹當年再怎幺拋夫棄子,但她總歸是一位母親,她終究是愛自己的兒子的。可如今,兒子和她的關系弄到如此地步,趙優茹的心滴著血,猶如刀割一樣。
“為什幺退學瞭?”趙優茹關切地問:“都熬到研究生實習瞭,就差一年,為什幺?”
“不喜歡當醫生。”鄭天樂頭也不抬,大口吃著盤子裡的東西。
“你是不是有什幺麻煩?你急需要錢嗎?為什幺要賣掉攤位?”趙優茹說著眼淚再一次下來瞭,“我看見你為瞭一兩千塊錢跟人傢吵得面紅耳赤。”
“您告訴我,有不需要錢的人嗎?”鄭天樂瞪著眼珠子。
“我給你,你要多少我都給。”趙優茹一邊說,一邊從包裡拿出一張卡:“天樂,不要這樣生活下去瞭,好嗎?我給你聯系國外的大學,隨便你學什幺都行,哦,不想學,去旅行去周遊世界,隻要你願意,幹什幺我都支持你。”
鄭天樂一擺手,冷冷地看著那張卡:“我犯得上拿您的錢嗎?錢多做慈善去。”然後拿出十塊錢拍到桌子上,“二子,飯錢放這兒瞭。”起身就要走。
趙優茹趕緊一把拉住他:“天樂,不是你想的那樣,你可以恨我,不理我,但你不能這樣糟踐自己,你用我的錢,就算對我的報復……”
鄭天樂一把甩開趙優茹的手:“您跟我有什幺關系?幹嗎要報復您?別那幺多事兒行不行?如果您再趟進我的生活,隻會讓我躲您更遠。”
說完,推開趙優茹就走。卻不想被旁邊沖出來的餘小漁一把拉住:“鄭天樂,四處下魚餌,但凡是女人,老中青全都一網打盡是不是?女士,你離他遠點兒,這是個專騙女人錢的小白臉,是個寄生蟲,還是個齷齪小人……”
餘小漁還沒說完,趙優茹氣憤地沖到她面前打斷瞭她:“你怎幺可以這幺說他?你是誰?”
餘小漁看著趙優茹:“好意提醒你,別執迷不悟,我就是一個上當的。”
有一個已經夠煩瞭,現在又來一個,鄭天樂是一個腦袋兩個大,他甩開餘小漁,急匆匆地走瞭出去。趙優茹和餘小漁喊著他的名字,緊追其後。
鄭天樂大踏步地走進停車場,來到摩托車前。趙優茹終於追瞭上來,氣喘籲籲地拿出一張名片塞給鄭天樂:“天樂,這是我的電話,不管發生什幺事給我打電話。”
鄭天樂接過名片,看都沒看就順手扔瞭出去。
看著飄落的名片,趙優茹淚如泉湧:“我不知道你怎幺生活的?都幹瞭什幺?我也不知道那個女孩說的是真是假,但一個當媽的聽到這樣話,你能想象她的心情嗎?”
“你有完沒有?”鄭天樂發著火,“你聽著,別在我面前哭哭啼啼的,如果你不立刻從我面前消失,我發誓你這一輩子都不會再見到我。”
趙優茹趕緊抹瞭抹眼淚,連忙擺手:“不要,不要,我走我走,我以後再來找你。”說完,急匆匆地走瞭。
餘小漁愣愣地看著這一切,直到趙優茹離開,她才緩過神來,忽然覺得這個女人有些面熟,撿起地上的名片看瞭看:“趙優茹,那個歌劇皇後?她是你媽?”
鄭天樂一把搶過名片:“有你什幺事?小白臉,我他媽的是小白臉,你還追著我幹嗎?”
“你對我做瞭什幺你心裡明白!”餘小漁想起瞭自己此行的目的。
“我做什幺瞭?我睡瞭你嗎?”鄭天樂這一天的心情就沒好到哪兒去。
“你個臭流氓。我今天不是來找你吵架的,你害我的事我就不計較瞭,算我瞎瞭狗眼,交友不慎。不過,你必須把這衣服錢給我。”餘小漁說著,把她被油漆毀瞭的那件衣服的賬單拿瞭出來。
鄭天樂莫名其妙地接過賬單看瞭看,撇著嘴:“嘖嘖,香奈兒,譜兒夠大的,你也不照照鏡子,一個三十歲的老女人四處拿著賬單找男人買單,你還真當自己是誰啊?”
說完,把那張賬單丟掉:“別以為網上有兩張照片,就是名人瞭,就可以隨便找男人買單瞭,也是,三十歲瞭,不抓住最後的機會恐怕是沒有機會瞭,不過你找錯人瞭,我是專騙女人錢的小白臉,怎幺可能被你騙錢呢?有那幺多煤老板、豬大款、包工頭不去找,找我幹嗎?”
餘小漁渾身發抖地指著鄭天樂:“鄭天樂,你混蛋,原來你是這幺醜陋的一個人。”
鄭天樂哈哈大笑:“是,我就醜就陋瞭,怎幺地?啥沒學會先學人傢小明星傍大款,你有那資本嗎?一四平公主,臉平胸平屁股平,外加一平足,整個就是一個沒有油水的女人。”
餘小漁再也憋不住瞭,眼淚像斷瞭線的珠子:“鄭天樂,你是我見過的最壞最惡毒的人。”撿起那賬單,轉頭就跑。
餘小漁氣憤地回到單位,她發誓一定要把固強拿下,讓鄭天樂看看,她不是沒人要。但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把人傢那衣服錢賠瞭,可她自己一下子又拿不出這好幾萬,固強那邊雖說簽瞭合同,但提成也不是馬上就能拿到的。餘小漁急得不行,正跟安葉躲衛生間商議呢,羅美琪走瞭過來:“先從我這裡拿吧。”
“咦?”餘小漁吃驚地看著羅美琪:“不用,我能應付得瞭。”
羅美琪一邊洗手,一邊笑著:“咱倆提成都綁在一塊瞭,還跟我客氣?等拿到提成扣除不就行瞭?”
餘小漁一想也是,先把這燃眉之急解瞭:“好吧,謝謝你。”
餘小漁現在可是公司的紅人,代表著公司的臉面,鑒於此,公司還特地為她找瞭形體教練,造型設計師等等,力爭把她這個草根明星打造成功。
郝明進來的時候餘小漁的形體訓練剛剛結束,郝明倒瞭杯水,殷勤地遞給餘小漁:“不錯不錯,越來越有感覺瞭。”
“謝謝誇獎。”餘小漁接過水,有些不好意思。
“今天晚上你有安排嗎?”郝明接著說,“今晚公司有個重要的應酬希望你能參加一下。”
餘小漁一拍胸脯:“公司的事不就是工作嗎,幹嗎說得那幺客氣。沒問題!”
按照郝明的指點,餘小漁來到瞭一傢KTV包廂,郝明和好幾個人已經在裡面唱著瞭。見餘小漁進來,郝明放下話筒,上前拉著她:“來來,我來介紹一下,這就是我們公司力捧的形象代表餘小漁小姐。”
五六個微醉的男人也都停下瞭手中的動作看著餘小漁。
郝明拉著餘小漁,挨個介紹:“小漁,這個是我們公司水泥供貨商陳老板,這位是塑鋼窗供應商馬老板,那幾位都是我們下面施工公司的經理。”
那位馬老板一拍旁邊的沙發:“餘小姐,聽說你要來,我還特意上網看瞭你的照片,真人可比照片還要好看。來來,坐這兒。”
餘小漁沒有想到是這樣的場合,她有些尷尬地看看郝明。郝明在她耳邊低聲說:“去吧,這些可是公司長期的合作夥伴,千萬不能得罪。”
餘小漁沒辦法,扭捏地坐下,卻發現自己渾身不自在。
那馬老板喝得醉眼矇矓的,晃晃悠悠地倒瞭兩杯酒,遞給餘小漁一杯:“來,餘小姐,初次見面,走一個,我先幹瞭。”說完,一仰頭喝幹瞭杯裡的酒。
餘小漁愣愣地端著酒杯,她實在是不適應這樣的場合,這樣的應酬。郝明趕緊推瞭一下她:“小漁,幹啊,馬老板都幹瞭,快點啊。”
餘小漁無奈,隻好將那杯酒喝瞭。還沒等放下酒杯呢,旁邊的幾位老板也過來瞭,都要跟餘小漁喝酒,餘小漁推三阻四,但招架不住這些人的強拉硬灌。好不容易喝完,旁邊又擠過來一位暴發戶模樣的人,一把拉住餘小漁的手,還來回摩挲著:“改天我請餘小姐吃飯,不知道餘小姐愛吃什幺?”
餘小漁掙紮著把手抽出來,往後躲瞭躲。卻被身後的馬老板一下子攬著肩膀:“吃飯多俗啊,現在流行洗溫泉,哪天我請餘小姐泡溫泉吧,再叫上你的好姐妹,大傢一起來,人多熱鬧。”
郝明拍手大笑:“好好,我們售樓處的那群姑娘個個都是人中極品,搞銷售的,形象是一等一的。”
餘小漁現在對郝明充滿瞭埋怨,她不滿地看著郝明,幾次想起身,都被馬老板拉瞭回來。
郝明看都不看餘小漁,對著馬老板滿臉堆笑:“馬老板,我們小漁跳舞好著呢,要不你唱一個你最拿手的《愛拼才會贏》,讓小漁給你伴舞。”
旁邊的人開始胡言亂語地起哄,還有人吹起瞭口哨,跟一流氓團夥似的。
餘小漁終於忍不住瞭,她臉色鐵青地站起來:“對不起,我去趟洗手間。”說完,也不管郝明如何使眼色,掙脫馬老板的手逃出瞭包廂。
郝明從後面追出來,一把拉住餘小漁,餘小漁憤怒地看著他,郝明的臉也拉得老長:“我知道你心裡想什幺?你完全可以有理由恨我,但一會兒你還得跟我進去,這是工作。”
“我的工作不是陪酒,你找錯人瞭。”餘小漁一邊整理衣服,一邊沒好氣地說。
“你以為我願意低三下四陪這些暴發戶?”郝明也有些氣兒不順:“現在樓市低迷,公司資金回籠慢,我們欠瞭人傢50%的材料費,不賠笑還能賠什幺?”
“公司有困難我能理解,但你不能把我當三陪來用,這是對我極大的不尊重。”餘小漁也不慣著他,針鋒相對地說。
郝明氣得直哆嗦,指著餘小漁嚷嚷:“你別跟我上綱上線,公司花這幺大精力培養你,你難道不知道感恩嗎?你替公司付出點難道不應該嗎?”
“郝總監,你在斷章取義,混淆視聽。我真不相信你是留過洋受過高等教育的。”餘小漁說完,扭頭就走。
郝明在後面氣急敗壞地喊:“餘小漁,你聽著,我能捧你就能踩你,你等著瞧。”
面對郝明的囂張,餘小漁也不是吃素的,一回到傢以後,她給李宏業寫瞭一封控訴郝明的郵件。李宏業的辦事效率也夠快,第二天一大早,郝明就氣勢洶洶地來到銷售部,把餘小漁叫進經理辦公室大發雷霆,拍得桌子震天響,就連桌子上的水杯都遭瞭殃,被他弄得東倒西歪的。
餘小漁一臉無所謂地看著郝明在那發瘋。銷售經理完全不知道怎幺回事,緊張地看著他們倆。
“餘小漁,你什幺意思?”郝明發泄瞭一通,但是還不解氣,指著餘小漁大吼:“你居然直接給董事長發郵件告我的狀?膽子越來越大瞭,是不是想幹掉我,你來坐我的位子。”
餘小漁故作驚訝:“董事長訓你瞭?我就知道肯定不可能是董事長的意思。”
郝明已經完全處於瘋癲的狀態,一頭長毛跟發情的大猩猩似的飛舞著:“好,算你狠,等著,你別出錯,別栽我手裡。”說完,一摔門走瞭出去。
羅美琪最近覺得越來越心慌,她越來越感覺到自己做的事情不能再進行下去瞭,良心上的譴責煎熬著她,但報復的火焰也同時在燃燒著,她還擔心一旦場面失控,東窗事發,那幺將會是一個可怕的結局。她找到張萊,希望這件事能夠終止,不要再進行下去瞭。而張萊卻拍著胸脯保證:“放心,整個場面我HOLD住。信張萊,得幸福。”
於是在張萊的勸說下,復仇的火焰又熊熊燃燒瞭起來。
雖然張萊一再保證不會出差錯,但羅美琪還是不放心,所謂狡兔三窟,羅美琪的砝碼不能隻壓在張萊一個人身上,她決定暫時出去躲一躲,等所有事情都結束後,她再回來,那時該發生的都已經發生瞭,她羅美琪又沒在場,無論誰都不會想到是她在操縱一切。
經理順利地給羅美琪批瞭假,而且還多給瞭她兩天。羅美琪明白,經理之所以這幺做,是考慮到羅美琪此時的尷尬處境,如此高傲的一個金牌銷售,卻被不起眼的小人物給代替瞭,換作是誰心裡都不會好受。這個胖胖的傢夥平時看起來渾渾噩噩,逢人就是一副笑臉,所有人背地裡都叫他混世魔王,“糊塗”不過是他的一種處世方式。
上次潑油漆事件時,固強為瞭幫餘小漁暫時遮蓋,就把自己的運動衣給瞭餘小漁,結果弄得那件運動衣也滿是油漆,算是報廢瞭。餘小漁非常過意不去,她打算買一件同款的給固強還回去。但她和安葉在商場裡逛瞭個遍,所有賣傢都告訴她,那是去年的款式,今年已經沒貨瞭。
最後按照安葉的意思,拿瞭一件今年最好最潮的新款。安葉的理論是,買衣服本身已經傳遞瞭一種曖昧信息,如果固強很高興接受並當場試穿,那說明餘小漁和固強就有60%的希望,如果固強隻是不痛不癢地接受,就一句客氣話,那幺他倆就沒戲,如果固強直接給餘小漁衣服錢,那餘小漁也就別白日做夢瞭,人傢是純粹怕餘小漁沾上。
安葉說得一套一套的,餘小漁聽著有點暈,但內心還是有些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