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y因為出現記者而中斷,吳嘉雯第一時間找到瞭趙盈盈,看到後者被下藥後奄奄一息的樣子,她既心痛又自責。吳嘉雯本以為趙盈盈會辭職不幹,結果沒多久就又來上班瞭。
午飯時間,經紀公司旁邊的快餐店中,吳嘉雯約趙盈盈一起食午餐。
吳嘉雯看著趙盈盈面色仍然十分憔悴,好心勸告道:“你想過換行?”
趙盈盈依舊苦著一張臉,隨意翻動餐牌道:“沒想過,因為我太窮瞭。”
吳嘉雯看著她一臉又認真又天真的表情,又耐著性子苦勸:“拜托,你太單純人又不夠機靈,實在特別想賺錢,可以去麥記打工,或到7仔做兼職,7仔通宵薪水更高,工作還輕松。”
趙盈盈眨巴著大眼睛反問:“那你怎麼不去?”
吳嘉雯被她反問的一愣,打哈哈道:“我貪慕虛榮呀,你沒看出來我很貪錢嗎?”
趙盈盈伸手拉一拉她的鼻子:“放心吧,我沒事啦。”
吳嘉雯白她一眼,沒好氣地罵道:“你這樣叫沒事?我回頭去找Tina談判。”
“好吧,我就會給你添麻煩。”趙盈盈點瞭份牛腩粉嘆息道。
“別瞎說,因為我們是好姐妹呀。”吳嘉雯則要瞭份叉燒飯。
不一會兒,兩個人在快餐店裡吃起瞭午餐來,還一邊吃一邊談天。
晚上九點三十分,趙盈盈下班後來到程天的辦公室裡,向他匯報工作情況。
因為吃完午飯後吳嘉雯真拉著盈盈去找Tina大吵一架,當Tina索賠高額違約金時,二人被迫妥協瞭。雖然不用參加各種Party,但是卻派瞭很多辛苦、難堪的工作給她們倆。
程天聽完趙盈盈的匯報,沉吟著說:“這樣看來,就算Tina不懷疑你,你都沒辦法接觸核心層,必須讓她更相信你才行。”他說完沉思瞭一會,忽然又追問,“吳嘉雯有礙手礙腳?”
趙盈盈想到吳嘉雯風風火火的樣子,不禁笑道:“沒有,她還挺講義氣。”
“她人確實還不錯,可惜她老爸走的太早。”程天聳瞭聳肩膀說道。
趙盈盈明白他是有感而發,故意岔開話題說:“上回柴頭冒充記者打斷瞭遊艇Party,而且還拍瞭不少照片,Tina對此很惱火,一直在懷疑有人泄露消息,昨天還問過我一次。”
程天聽瞭眉頭一展,計上心頭道:“此事能拿來做文章。”
次日上午,趙盈盈在公司裡偷偷地打瞭通電話,然後向Tina請瞭個午假。
當她匆匆坐上計程車不久,Tina和她的助手Ken暗中驅車尾隨。
Tina看到趙盈盈在一個街角下瞭車,不停滴左顧右盼,頻頻看手表,似乎在等什麼人。沒多久,就看見一個記者走瞭過來。隻見趙盈盈跟記者在激烈爭執,過瞭好一會,記者不耐煩地揮瞭揮手,獨自揚長而去,留下趙盈盈在原地一臉懊惱地跺腳跟嘆氣。
Tina和Ken開車慢慢跟上記者,當記者走進一個偏僻小巷之際,Ken一腳把車剎停到他身邊,猛地一推車門,將人撞倒在地。接著Ken跳下車,把他反扭著手臂按到墻上,痛到他殺豬一樣嚎叫。
Tina也已經下瞭車,面帶微笑反問道:“你既然做狗仔,應該知道我是誰吧?剛才你跟那個女孩說什麼?”
記者嘴裡一邊喊痛一邊答道:“沒說什麼,胡亂吹水而已。”
Tina的臉色瞬間大變,她陰沉著臉說:“你不肯說?那明年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記者被嚇壞瞭,連忙哀求道:“Tina姐饒命,我聽說你們有搞派對,就去找那個女孩買消息,拍點明星照片賣個好價錢,她收瞭錢又要我把全部照片交出來,然後我剛跟她吵完。”
Tina拉長著一張臉問:“照片呢?”
記者如實回答道:“交給總編瞭。”
Tina抬手給瞭記者一巴掌,怒罵道:“不知死活的東西!”
於是,她身後的Ken立刻對記者一頓拳打腳踢,打到他趴在地上站不起來。
不過,Tina意外看見兩個巡警從遠處走來,她連忙拉上Ken,發動車子開溜。
第二天一早,趙盈盈戰戰兢兢地走進Tina的辦公室,把一個USB交給瞭她。
Tina其實清楚是何物,她故意不動聲色地問:“這是什麼?”
趙盈盈不敢看她,低著頭小聲說:“Sorry,Tina姐,之前那個派對的消息是我賣給瞭一個記者,他隻想拍一些泳裝照去賣錢,我一時糊塗就說瞭,我昨天才把照片給要回來。”
Tina用指紋打開計算機,然後插入USB,移動鼠標點開一看,確實是派對上那些不堪入目的畫面和影片。
Tina把打開的文件關閉,接著追問道:“他還說瞭什麼?”
趙盈盈深吸一口氣答道:“他已經離開香港瞭,隻希望Tina姐能饒他一命。”
趙盈盈等瞭一陣子,看Tina遲遲不說話,便說道:“Tina姐,那我先出去瞭。”
當盈盈準備轉身離開時,Tina忽然開口說:“從明天起就來當的我私人助理吧!”
Tina看盈盈一臉意外和茫然,解釋道:“你幫我找回照片,給你升職是獎勵。”
趙盈盈興高采烈地出去後,Ken疑惑地問道:“她傻頭傻腦的可靠嗎?”
Tina搖瞭搖頭,轉身對Ken笑道:“傻點才好,就當多瞭個替死鬼。”
Ken聽後也跟著笑起來,想瞭想又開口道:“我要去幹掉那個記者?”
Tina拿起一根銀光閃閃的指甲銼,輕輕地磨著指甲:“不用,他還翻不瞭天。”
月色如水,微風習習,西九龍公園的秋千架上,趙盈盈和許修平靜靜坐著。
許修平看著臉色憔悴的趙盈盈:“你大半夜不休息,還有空約我看月亮?”
趙盈盈面露微笑道:“想找人談天啦,最近一直在撒謊,我都快悶死瞭。”她抬頭看著月亮,“修平,人心有時真的很奇怪,如果你太聰明能幹,別人就會怕你,若你太傻氣,就會遭壞人利用。”
許修平聽罷笑著調侃道:“盈盈,你能去當哲學傢瞭。”
趙盈盈又看著天上的月亮,自言自語道:“在我認識的這幫朋友裡,最聰明的傢夥就是韋俊軒瞭,他的鬼點子多,人也很機靈,我以前很崇拜他,可現在我覺得他好傻,為瞭錢去當古惑仔,阿天還說他願意當污點證人,我起初還很高興,眼下看來他未必肯當瞭。”
許修平聽她突然提到韋俊軒,一時不知說什麼好,畢竟他不能說破韋俊軒的UC身份,唯有往好的方面引:“俊軒的本質不壞,他肯定會重回正道。”
趙盈盈聽他這麼說,突然咯咯一笑:“修平,你是我身邊最傻的那個人。”說完,她腳往地上一蹬,身子隨著秋千蕩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