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鐘之後,韋俊軒被地扔到一條小船上。他奮力掙紮,立刻吃瞭幾下重重的槍托。隨後一個護衛將小船劃離岸邊,另一個護衛在韋俊軒身上拴上幾塊大石頭。二人把船開到河中央,噗通一聲把人扔進河裡。
韋俊軒發現河水從四面八方湧來,瞬間將他淹沒。他摒住呼吸,更加用力地掙紮,可惜無論如何也無法掙脫。終於,他再也忍不住,喝瞭兩大口水,湍急的河水如冰冷的拳頭,狠狠打入他的胃裡,最終眼前一黑失去知覺。
不知過瞭多久,韋俊軒感覺胸口傳來被碾碎一樣的劇痛,他張嘴噴出一道水柱,咳嗽好幾聲,才緩緩蘇醒過來。韋俊軒徐徐睜開眼,發現此刻正躺於一艘漁船的甲板上,一個身穿連體黑色緊身衣的女人正幫他做著胸外按摩。
韋俊軒又吐出幾口水,意識漸漸恢復。那女人看到他醒來,就停下動作坐到他身邊。隻見她身材火辣,頭發早已濕透,一雙大眼睛如同會說話那般,這人居然是Jessie,韋俊軒頓時疑惑不已。
韋俊軒強撐著站起來,漁船四周是茫茫大海,天上太陽朝東,海風撲面。
Jessie攏攏頭發站起來說道:“我們在回香港的路上。”
韋俊軒轉頭盯著她道:“你一直在跟蹤我?”
Jessie走到他身邊,低聲說:“別問瞭,之前我做的一切,都是奉命行事。”
韋俊軒的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他自嘲地笑瞭笑:“我差一點就愛上你瞭。”
Jessie愧疚地低下頭,撫弄著脖頸上戴著的吊墜,一時間默默無語。
夜幕降臨,莫耀強傢的客廳裡燈火通明,明亮的燈光照在一架三角鋼琴的漆光表面上,如同流動的水銀。莫耀強正彈奏著貝多芬的《月光奏鳴曲》,不一會兒Roy帶著一臉疲態的韋俊軒步入房內。
莫耀強仍然沉浸於樂曲之中,直到彈出最後一個音符仍意猶未盡。他停瞭一會,又仔細擦完琴鍵,這才站起來問:“Turbo,泰國的事不順利嗎?”
韋俊軒低頭答道:“Sorry,鄭金燦不願跟我們合作,我盡力瞭。”
莫耀強把韋俊軒帶到沙發前,指瞭一下沙發讓他坐下,然後從酒櫃拿出一瓶酒和兩個酒杯,給自己和韋俊軒各倒一杯,重回沙發上坐好:“果然不出我所料,鄭金燦這老傢夥,向來做人死板。”
韋俊軒喝瞭一口酒,忍不住問:“Dr先生,您在醫學界很有成就,而且生活無憂,為何非要賣毒呢?”
莫耀強微笑著說:“理由很簡單,因為現實世界和精神世界為一體兩面,精神上的快感自然必不可少,但毒品能治愈你,也能傷害你,亦是追求快樂要付出的代價。”
韋俊軒想瞭想說:“後面我們怎麼辦?”
莫耀強喝瞭一口酒,才回答道:“目前的金三角地區,除瞭毒王鄭金燦傢族種罌粟之外,還有老撾毒王漢沙,我以前跟漢沙聯絡過,你去泰國時他就回復我瞭,同意跟我們交易。”
韋俊軒繼續追問:“我要去老撾一趟嗎?”
莫耀強搖瞭搖頭回答道:“不用,下次我們直接去交易就行。”
韋俊軒臉上雖然露出喜色,內心已能確定莫耀強料到此次去泰國會遇險,難道Jessie救自己也是他的精心安排?韋俊軒的思緒逐漸混亂,幹脆一口喝光杯中酒,不再胡亂猜測。
周末的白天,天氣晴好,陽光滋養著大地萬物。
莫耀強一大早便讓Roy通知俊軒穿好正裝,一起去參加一個慈善畫展。
韋俊軒連忙收拾整齊,先驅車到莫耀強傢,又跟他一起坐上車前往畫廊。
韋俊軒註意到,這次開車的還是司機李東,Roy坐在副駕駛位。
半小時過後,車子停入畫廊的專用車位。韋俊軒跟著莫耀強下瞭車,就看見展廳的門側掛著一條紅色長幅,用黑色的字體寫著陳堅慈善畫展,兩邊還擺有一大排花籃。
此時門口已圍滿瞭一大群記者,一個五十歲左右的中年人笑容滿面地站在門口,當有一些重要的貴客到來就會上前迎接。這個中年人就是陳堅,Jessie穿著華貴的禮服站其身後。
韋俊軒看到Jessie暗吃一驚,Jessie自然也看到瞭他,她主動移開目光。
這時,陳堅看到莫耀強,走過來跟他握手,韋俊軒發現陳堅戴有一個玉扳指。
莫耀強也伸出手輕輕握瞭一下,開口笑道:“陳先生,我今天特地來瞻仰你的丹青妙手,他是我的助手Turbo,辦事非常利索。”
韋俊軒很恭敬地沖陳堅說:“陳先生好。”
“果然青年才俊!”陳堅反復打量著韋俊軒,然後向Jessie招手,“這是我的助手汪紫棋,也幫瞭我很多。”
Jessie款款走過來,神態自若地分別跟莫耀強和韋俊軒握手。
畫展將會持續三天,今天是開展的第一天,因此格外熱鬧。
韋俊軒不懂油畫,便跟在莫耀強身後學習,一直參觀到畫廊閉館才離去。
在一臺藍色賓利車上,陳堅跟Jessie坐於後排,二人正談論畫展之事。
陳堅忽然話鋒一轉道:“那個Turbo確實不錯,假以時日定會取代莫耀強。”
Jessie聽他說到俊軒,便岔開話題:“陳先生,你似乎對莫耀強不滿意?”
“非常不滿,畢竟他想破壞我的規矩。”說到這兒,陳堅忽然又把話題轉瞭回來,“我發現Turbo看你的眼神不太對,這次我讓你去救他,你沒跟他說什麼吧?”
Jessie一臉從容地說:“什麼都沒說,全都按照您的吩咐行事。”
陳堅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然後對Jessie說:“不錯,你辦事,我很放心。”他邊說邊伸手摸向Jessie的大腿。Jessie微微坐直身子,把兩條結實白皙的大腿又分開瞭一些。
就在這時,陳堅的手機響起。他用另一隻手掏出手機,接通電話,突然生氣地說:“什麼?”手指狠狠掐住Jessie的大腿。
Jessie痛得緊閉雙眼,咬著下嘴唇強忍劇痛,沒人知道她有多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