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姝,果然是我錯怪他瞭,我現在想見他……”顧曼曼的臉上是抑制不住的喜色。
秦姝握住她的手:“我送你去。”
多好啊,所有的驚都是虛驚一場。
秦姝開著秦傢的車送顧曼曼去的,一路上,顧曼曼都在緊張的期待著。
現在的感覺就好像是失而復得一樣,雖然她從未失去過林棕禹。
兩個人都很激動,所有根本就沒發現,他們的車子後面有一輛加長的面包車跟著她們,跟瞭一路。
到瞭林棕禹的公司門口,秦姝剛剛把車停穩,顧曼曼就迫不及待的下瞭車。
秦姝微微嘆口氣,失笑,顧曼曼還說不在意林棕禹呢?
以後她要是再說這種話,自己就能反駁她瞭。
她剛剛打開車門,打算下車,身後卻突然湧上來兩個人,都長得孔武有力的樣子。
他們架起瞭顧曼曼,捂住瞭嘴巴,快速的把顧曼曼帶到瞭後面的面包車上。
秦姝這個時候,反應很快,連忙下瞭車去追。
可是對方的動作更快,已經將顧曼曼抱到瞭車上。
他們關上車門,發動瞭車子,疾駛而去。
秦姝下意識的向前去追,跟著車子跑到瞭路中間,隻是等她過去的時候,車子已經走遠瞭。
她站在馬路中間,車子來來往往的,差點就要撞到她。
可是她此時此刻,什麼也看不到瞭,隻能看到漸漸遠去的那輛面包車。
突然間,身後傳來一股大力,秦姝被拽倒在地。
隨後,是‘嗤啦’一聲的剎車聲,和旁邊人行道上的驚呼。
她茫然四顧,發現身後躺著一個人,身形很熟悉。
而離他很近的地方,有一輛車。
車上的司機下來,很著急的走過來,嘴裡說著什麼,秦姝聽不清楚。
司機動瞭動地上的那個人,他平躺過來,臉就出現在瞭秦姝的面前,竟然是薛亦澤。
“阿澤……”她顫抖著往前爬瞭爬,觸到薛亦澤的手,她的渾身都開始變得冰涼起來。
她該怎麼辦?顧曼曼怎麼辦?薛亦澤怎麼辦?
“先叫救護車吧?誰打啊……”
“這個時候,當然是司機打瞭,咱們要是打瞭,萬一被賴上怎麼辦?”
……
圍觀人群漸漸多瞭起來,可是誰也沒有幫忙的。
秦姝現在簡直整個人都是愣的,拿著手機,不知道是該報警還是該打120。
“讓一讓……”陸之堯撥開重重的圍觀人員,進到瞭包圍圈裡面。
他剛才不過是路過罷瞭,卻剛巧看到瞭秦姝剛剛那驚險的一幕。
“秦姝,你怎麼樣?”陸之堯蹲**,輕聲的問秦姝。
秦姝愣愣的抬頭,看見陸之堯,她像是找到瞭主心骨,伸手抓住瞭陸之堯的袖子:“我該怎麼辦?剛剛曼曼被人抓走瞭,阿澤……”
阿澤的名字脫口而出,她卻突然間反應過來,這個人是陸之堯啊。
她下意識的松手,心中滿是絕望。
“阿姝,別著急。”隻是,在秦姝松手那一剎那,陸之堯卻突然抓住瞭秦姝的手,“把你的電話給我,先給林棕禹打電話。”
那是林棕禹的老婆,自然是要他管瞭,這邊的……
他低下頭,看著地上的那個男人……不,應該說是男孩兒。
剛剛秦姝叫他阿澤?這個人到底是誰?
秦姝愣愣的將手中的手機遞到瞭陸之堯的手中。
陸之堯接過電話,翻開瞭通訊錄。
通訊錄裡,秦蔚然是第一位的。
他垂下眼眸,找到瞭林棕禹的電話電話,打瞭過去,“你好,我是陸之堯,現在在你公司門口,顧曼曼出事瞭,你趕緊下來。”
林棕禹聞言,整個人都蒙瞭:“曼曼發生什麼事情瞭?”
隻是,陸之堯早就將電話掛斷瞭。
他隨後撥打瞭120,這才對著秦姝說道:“現在別緊張,安靜等著就可以瞭,他們兩個都會沒事的。”
“都會沒事兒的……”秦姝喃喃的說道,好像現在隻會說這一句話瞭似得。
她平時是一個很冷靜的人,可是現在出事的是她最重要的兩個人,她怎麼都冷靜不下來。
“別擔心。”陸之堯拍瞭拍秦姝的後背,有意無意的往薛亦澤那邊看去。
心中暗忖,難道這個人就是薛亦澤嗎?他們找瞭這麼多年瞭,都沒能找到的薛亦澤?
如果這個人真的是薛亦澤的話,那他當真稱的上是脫胎換骨瞭。
可是,秦姝是怎麼找到他的?還是說,這個人根本就不是薛亦澤,隻是恰巧叫阿澤罷瞭?
很快,林棕禹就從樓上下來瞭,他站在公司的門口,茫然四顧,第一眼便看到瞭不遠處的包圍圈。
他像是瘋瞭一樣往那邊跑,大力的扒開人群,口中喊著:“曼曼……”
陸之堯說,曼曼出事瞭,他就下意識的以為這裡面的是曼曼。
可是進入瞭包圍圈之後才發現,這哪裡是顧曼曼?
他有些愣住,“曼曼呢?秦姝,曼曼呢?”
秦姝在這裡,那顧曼曼呢?
曼曼到底出什麼事情瞭?
秦姝終於回神瞭,她踉蹌著扶著車子站瞭起來,“曼曼被人劫走瞭。”
“是誰?”聞言,林棕禹感覺整個人都站不穩瞭。
顧曼曼還懷著身孕,到底是誰?他們平時也沒什麼仇傢啊……
突然間,他想起瞭一個人。
他掏出手機,正要打電話,可是卻及時的冷靜瞭下來。
如果顧曼曼真的在對方手上的話,那他現在打電話豈不是給他們提醒瞭?
現在要做的就是拖延時間。
這邊,救護車已經到瞭,醫生護士一起將薛亦澤送到瞭救護車上,秦姝跟著上瞭車。
陸之堯正要上去,秦姝卻將他一把推瞭下來,“你幫林棕禹,我自己就行。”
身邊有這麼多人,她終於冷靜瞭一些。
薛亦澤的身份暫時還不能讓陸之堯知道,所以他還是不要跟著去瞭。
再說瞭,顧曼曼出事瞭,林棕禹難免會亂瞭手腳,有陸之堯在這裡,也能保證林棕禹能冷靜一些。
陸之堯看著秦姝,神色有些復雜,“你自己可以嗎?真的不需要我陪你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