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發現安娜對薛亦澤的態度很奇怪嗎?”她反問。
這個事情,她很早就發現瞭,隻是一直沒有確定罷瞭,今天晚上安娜的反常終於讓她可以確定瞭,安娜對薛亦澤大概是有那麼一點意思的。
秦蔚然皺眉,除瞭秦姝之外的任何人,都不在他註意的范圍之內,所以對於安娜對薛亦澤的態度,他從來沒有註意過。
所以,聞言,他也隻是淡淡的問瞭一句:“真的嗎?”
秦姝知道秦蔚然對別人的事情沒有興趣,也不打算多說,隻是點點頭:“是啊,估計阿澤有的頭疼瞭。”
薛亦澤長得很好看,脾氣也好,跟這樣的人長期呆在一起,怕是很難不喜歡上他吧?
安娜現在正是情竇初開的時候,喜歡上薛亦澤也是情理之中的。
不過,薛亦澤看起來倒像是還沒有這方面的準備。
也是,男孩子本來就開竅的比較晚,加上薛亦澤現在還惦記這她的這檔子事兒。
所以,這件事情一旦捅破瞭,薛亦澤估計會比較頭疼的吧?
“那你開心什麼?不是應該擔心嗎?”秦蔚然靠在椅背上,輕聲的問。
他揉瞭揉腦袋,一臉的疲憊。
秦蔚然其實這幾天都挺忙的,本來今天晚上還有個回憶的,但是因為顧曼曼是秦姝最好的朋友,他總該給面子的,這才來瞭。
“隻是覺得,阿澤也該成長瞭,我總不能一直陪在他的身邊的。況且,和安娜在一起也挺好的,這樣阿澤就能徹底的融入王傢瞭。”
她知道,在父母死去之後,阿澤其實挺需要親情的。
這種親情,是她這個姐姐一個人無法滿足薛亦澤的。
在王傢,薛亦澤可以盡情的享受一傢人在一起的這種幸福的感覺。
但是現在來說,無論王傢對薛亦澤再怎麼好,薛亦澤也畢竟不是王傢親生的兒子,在很多地方還是有差別的。
但是如果薛亦澤娶瞭安娜的話,那事情就會變得完全不一樣瞭。
但是這樣做,也是有風險的。
如果薛亦澤能和安娜好好的過一輩子的話,還好。
若是不能的話,那恐怕薛亦澤就會失去現在所有的一切。
不過,秦姝作為薛亦澤的姐姐,自認為還算是瞭解他。
他這個人,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絕對不會在不喜歡的時候說喜歡,也絕對不會在喜歡的時候說不喜歡。
而且,他不是那種朝三暮四的人,一旦喜歡上一個人,就是一輩子的。
若是這次安娜能夠讓薛亦澤看清楚自己內心所想,那這就絕對不會是一件錯事。
當然瞭,秦姝還是希望薛亦澤能夠和安娜在一起,這樣的話,薛亦澤會輕松很多。
報仇的事情,她自己來就行瞭。對於薛亦澤唯一的要求,就是他能夠過好自己的日子。
平平安安、順順利利的,就可以瞭。
秦蔚然揉瞭揉腦袋,閉著眼睛應瞭一聲。
秦姝看著窗外,想著心事,見秦蔚然很久都沒說話,轉頭看去,卻看見秦蔚然竟然已經睡著瞭。
她心中一軟,輕輕的吩咐司機:“把空調調高一點。”
秦蔚然這段時間,應該很累吧?可是她卻一點也不知道體貼。
這邊,薛亦澤和安娜回到傢,車子還沒停穩,安娜就氣鼓鼓的下瞭車。
王傢夫妻兩個已經在傢瞭,看見安娜氣鼓鼓的樣子,王子怡有些奇怪的問:“安娜,你怎麼瞭?”
安娜突然就沒忍住,撲倒瞭王子怡的懷中,哭著訴苦:“哥哥欺負我。”
薛亦澤一臉懵逼,他真的什麼也沒有做,但是安娜這是第二次說他欺負她瞭。
他冤枉啊!
所幸,王傢父母,知道自傢女兒的樣子,根本就不相信安娜所說的話。
“艾利克斯,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王子怡輕聲的問。
雖然不相信一向聽話的兒子會欺負女兒,但是王子怡也不想輕易的下定論。
在不知道事情真相的時候,永遠都不要輕易的下定論。
因為這可能會傷害到小孩子的自尊心。
“安娜在宴會上對其他人無禮,我隻是說瞭她兩句罷瞭。”薛亦澤攤手,對現在的情況一臉懵逼。
“安娜,是這樣嗎?”王子怡一聽,臉色頓時板瞭起來。
王子怡是一個好媽媽,孩子之間有矛盾,她從來不會隻聽一個人的一面之詞,她會將事情都弄清楚之後再下定論。
安娜趴在王子怡的肩膀上,沒有說話。
王子怡瞭解自己的女兒,不說話就是默認瞭。
“安娜,我是怎麼教你的,無論對誰,都有有禮貌,任性和刁蠻不是一會事兒。”她將女兒從自己身上拉開,嚴肅的說道。
安娜突然間哭的更厲害瞭,從王子怡懷中掙紮開,跑上瞭樓:“你們都是壞人,我再也不喜歡你們瞭。”
薛亦澤雖然覺得安娜這樣不對,可是畢竟還是心疼妹妹,所以當即就要追上去。
王子怡卻及時的制止瞭他:“艾利克斯,你去休息吧,我上去看看。”
她有種預感,安娜這次的發脾氣,應該和薛亦澤有關。
薛亦澤想瞭想,還是點點頭:“好,記得替我道歉,我今天的口氣可能不是很好。”
在安娜第一次對著吳世初喊的時候,他對安娜的態度的確是不好,安娜委屈也是應該的。
這個年紀的女孩子應該是很看重自尊心和面子的,在外人面前,他應該給她面子的。
王子怡輕輕的點點頭,跟著安娜進瞭她的房間。
安娜沒鎖門,所以王子怡輕而易舉的就進去瞭。
此時的安娜正趴在床上哭,王子怡嘆口氣,進去瞭。
……
回到傢的秦姝舍不得叫醒秦蔚然,就讓司機把車停在院子裡,想讓秦蔚然睡一會兒。
等下回去還要工作,能讓他多睡一會兒就多睡一會兒吧。
隻是,秦蔚然的警惕性還是很高的,車子停下沒多久,他就察覺到瞭。
募然間驚醒,片刻之後就發現瞭此時的情況。
他揉瞭揉有些漲疼的腦袋,啞聲道:“怎麼不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