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肯安靜的走,吳經理就應該偷笑瞭,還想扣押她的工資?
要是找到劉經理那裡,不說她的去留,首先吳經理就得挨罵。
吳經理自然明白這個道理,所以也隻能把錢都個樓玉寧,盼著她早點走。
樓玉寧將錢點瞭兩遍,確定沒有什麼錯誤,這才離開。
在她轉身的瞬間,她很清晰的聽見瞭吳經理的輕笑。
帶瞭些不屑、嘲諷還有可憐。
她的身子頓瞭一下,這才打開咖啡店的大門走瞭出去。
是啊,人與人就是這麼的不同。就像是今天早上,秦姝身上穿的那件衣服已經價值好幾萬吧?
同事跟她說過這個事情,秦姝身上穿的衣服,從來沒有便宜的,都是幾萬塊幾十萬的那種。
可是幾萬幾十萬的衣服,被弄臟瞭,秦姝卻一點也不心疼。
讓她呢?不過區區一千多塊錢,她卻視作命。
因為沒有這一千多,接下去的日子,她沒辦法過下去。
沒辦法啊,誰讓人傢生下來就是大小姐呢!
不,不對,秦姝也不是生下來就是大小姐的。
她隻不過是半路出傢的秦傢小姐罷瞭,是真是假還不一定呢!
她從口袋中拿出瞭兩張照片,開始仔細的看。
其中一張,準確的來說根本就不是照片,像是從報紙上扣下來的,有些模糊。
扣得不好,還可以看見標題上的幾個字:秦氏,千金,走失。
而另一張,是真正的照片。
上面是一個小女孩,穿的很破,比上面的那個小女孩兒大上一點,長相……
是有些相似的吧?
樓玉寧輕輕的呢喃:“很像呢!”
過瞭幾天,樓玉寧站在狹小的出租屋裡,看著眼前的兩張照片,唇角輕抽。
她拿起手機,輕咬下唇,看起來緊張極瞭。
接到電話的時候,秦蔚然正在和秦姝討論一個新的項目。
見是一個陌生的號碼,他沒有在意,直接接瞭起來。
“喂。”他漫不經心的開口。
對方停頓瞭片刻,這才用沙啞的聲音說道:“秦先生,你有沒有懷疑過……現在的秦姝並不是真正的秦姝?”
一句話,讓秦蔚然頓住瞭,他的眉頭緊皺,頓時緊張起來。
他對著秦姝示意,從辦公室裡走瞭出去。
樓玉寧知道,秦蔚然肯定是相信她瞭。
“你是誰?”下一刻,秦蔚然就開口問道,“有什麼目的?”
“我覺得……”樓玉寧舔瞭舔自己的幹澀的嘴唇,用沙啞的聲音說道:“我們應該見個面。”
見瞭面,什麼都好說瞭。
她的心中,有很多的猜測,見瞭面才能知道真假。
秦蔚然猶豫片刻,這才開口:“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我還不能告訴你,但是我可以告訴你我的名字,我叫樓玉寧,一個小時後,就在秦氏隔壁的咖啡店裡見面吧。”
樓玉寧掛瞭電話,捂著胸口,覺得自己的心臟跳動的厲害。
破舊狹窄的出租屋裡充斥著發黴的氣味,墻壁上到處都是斑駁的水漬,天花板上有蜘蛛結的網。
樓玉寧環視瞭一圈,看著這個不足十平方的地方,有些不屑的扯瞭扯嘴角。
這個世界的確是不公平的。
有些人,身上穿著幾萬塊的衣服,弄臟瞭也絲毫不在意。
可是她呢?她住在這樣的房子裡,就連吃飯都要算計著。
沒有誰,生下來就是卑賤的。
她找出自己最貴的衣服,讓自己看起來不至於那麼的落魄。
那些讓她難堪的人,今天她會讓他們都看看,她樓玉寧也有翻身的一天。
秦蔚然回到辦公室,秦姝正在和薛亦澤聊天,滿臉都是笑容。
“是誰啊?”秦姝收瞭手機,輕聲的問。
“沒什麼,隻是一個朋友。”秦蔚然淡然的說道,“是阿澤嗎?”
秦姝點點頭,“對啊,阿澤給我看瞭一組照片,很有意思。”
秦蔚然扯瞭扯嘴角,在秦姝的對面坐下來。
“隻有阿澤才能讓你笑的這麼開心。”他看著秦姝,頗為感嘆的說道。
現在的秦姝,也的確隻有在面對薛亦澤的時候才會笑的這麼的開心。
秦姝臉上的笑容慢慢的消失,“蔚然……”
秦蔚然嘆口氣,“阿姝,你想要做的事情要盡快瞭。”
他有預感,真正的秦姝,可能要回來瞭。
在真正的秦姝回來之前,一定要盡快完成才行。
“我知道。”秦姝點點頭。
她也心急啊,想快點完成自己想要完成的事情,然後恢復薛綺羅的身份,恢復薛亦澤的身份。
可以以薛亦澤姐姐的身份站在他身邊保護他,可以告訴世人,薛綺羅不是傻子。
可是陸之堯太精明瞭,她根本就沒辦法在短期之內就摧毀他,摧毀陸傢。
一個小時之後,樓玉寧出現在她打工的那傢咖啡店。
吳經理滿臉堆笑的抬頭:“歡迎光臨……”
在看見樓玉寧的時候,臉色立刻變瞭:“怎麼是你?你想做什麼?”
她警惕的看著樓玉寧,心想:這小賤人莫不是來告狀的?可是當時她明明同意離開的,工資也都結清瞭呀!
“吳經理,別緊張,我是來喝咖啡的。”樓玉寧微微一笑,看著眼前的女人,輕聲的開口。
吳經理很明顯的不相信,他們店裡的咖啡可不便宜,樓玉寧舍得來喝咖啡?我看是來鬧事的吧?
“我告訴你,你最好給我安分一點,你要是敢在這裡鬧事,我一定會讓你好看的。”
樓玉寧輕輕一笑,在其中的一個卡座上坐瞭下來,“吳經理,沒有硬生生的把客人往外趕的道理吧?”
吳經理咬牙切齒的,旁邊還有不少的客人,她不能和樓玉寧吵起來。
樓玉寧辭職瞭,可是她還在這裡呢!
吵起來的話,吃虧的肯定是她。
“你……”她正要說什麼,卻看見樓玉寧站瞭起來,對著外面招手:“秦先生,這裡。”
秦先生?吳經理皺著眉頭心想,難道這個人真的是來喝咖啡的?
莫不是搭上瞭什麼有錢男人?
肯定又老又醜吧?
她回頭,在看見秦蔚然的那一刻,頓時眼睛都瞪得跟個銅鈴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