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之堯沉默的看著此時的秦姝。
對於她來說,跟他呆在一起,都會讓她覺得這麼的難以接受嗎?
“阿姝,我們好好談談。”
他們的關系已經到這個地步瞭,他不想繼續誤會下去瞭。
“還有談下去的必要嗎?”秦姝輕聲的問,她覺得他們已經沒有談話的必要瞭。
她算是輸得一敗塗地瞭。
“我不想讓讓你誤會我。”陸之堯很認真的看著秦姝。
秦姝長嘆一口氣,突然間對著些你爭我鬥的感覺到很難受。
“你說吧。”她靠在椅背上,看著外面的夜景。
“秦氏資金鏈的問題,不是我透露的,我會幫你查出來,到底是誰透露的。”他做人,一向都是堂堂正正的。
如果是他做的,他一定會承認的。
不是他做的,他也不會平白的背這個鍋。
“還有,我和白茗玉,以後會保持距離,像是那天的事情,不會再發生瞭。”他頓瞭一下,輕聲的說道。
那天的事情,他想明白瞭,就算是白茗玉不是有意的,那樣的事情最好還是不要發生瞭。
秦姝看到,總歸是覺得不舒服的。
“你和白茗玉的事情,我沒有興趣知道。”秦姝冷聲說道。
陸之堯沒有說話,隻是呆呆的看著秦姝的側顏。
“還有,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他輕聲的開口。
聞言,秦姝冷笑:“我要你的命,你給嗎?”
陸之堯說的好聽,可是她如果真的問他要什麼重要的東西的話,怕是他跑的比誰都快。
陸之堯沒有絲毫的猶豫:“隻要你要。”
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什麼是值得他留戀的瞭,除瞭秦姝。
陸老爺子,沒有他,也可以活得很好。
因為在他心中,陸之堯不是他的兒子,而是能帶給他榮耀的工具罷瞭。
“呵,陸之堯……”秦姝冷笑瞭一聲,收回瞭眼神,看向此時的陸之堯。
他的表情讓秦姝想笑,露出一副神情的表情,是給誰看呢?
“你明知道的,你的命,我還不屑要。”
“但是我如果要你的陸氏呢?你舍得給嗎?”她扯著嘴角問。
陸之堯還是那句話,“隻要你要。”
隻要秦姝想要,他就能給。
“還有,秦氏資金短缺,陸氏可以註資……”
陸之堯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秦姝打斷瞭。
“陸之堯,在你心裡,我是傻子嗎?”
陸之堯沉默,他知道秦姝不相信,但是他是真的想幫助秦姝。
秦姝冷笑瞭一聲,轉頭:“開門。”
陸之堯沉默片刻,打開瞭車門。
秦姝徑自下瞭車,秦蔚然的秘書很聰明的一直跟在陸之堯的後面。
見狀,連忙下瞭車,走到秦姝的旁邊,扶著她:“小秦總,沒事兒吧?”
秦姝搖搖頭:“沒事兒,回去吧。”
秦蔚然的秘書下意識的往陸之堯那邊看瞭一眼,隻見陸之堯正站在車子旁邊,看著秦姝的背影。
回到傢,秦老看見秦姝安全回來,長長的松瞭一口氣。
而此時,秦蔚然站在臨市的街頭,看著已經成瞭一片灰燼的工廠,眉頭緊皺。
工廠前,聚集瞭不少的工人,都帶著白色的頭巾,聚在一起不知道在說什麼。
秦蔚然問旁邊的工廠負責人:“這是怎麼回事?”
“工人們趁機都要求賠償。”負責人有些汗顏。
這個事情,是他沒有處理好。這件事情本來和這些普通工人沒有關系的,但是這些人也不知道是被誰慫恿的,竟然來要求賠償。
這和他們有什麼關系?就算是要求賠償,也是受傷的員工傢屬吧?
秦蔚然扯瞭扯嘴角,上前。
“哎,秦總……”
負責人想拉住他,可是卻沒拉住。
工人們看著他過來瞭,瞬間將他團團的圍住……
薛亦澤這邊,鬧騰瞭一天之後,安娜很早就睡著瞭。
但是薛亦澤卻怎麼也睡不著,他坐在客廳裡,看著手機上的新聞久久不能平靜。
秦氏現在的狀況好像很艱難,可是秦姝從來沒在他身邊說過這個。
是不是在秦姝的眼中,他永遠都是那個幫不上忙的小孩子?
可是,他現在已經不是從前的那個薛亦澤瞭。
“艾利克斯,你在做什麼?”王彥祖半夜下來喝水,卻看見薛亦澤呆呆的坐在客廳裡。
薛亦澤抬頭,看著眼前的養父,突然間句改變瞭主意。
“爸爸,其實……”他頓瞭片刻,這才說道,“我已經恢復記憶瞭。”
他的養父母始終都把他當成親生兒子那樣,現在他和安娜訂婚瞭,更是這樣瞭。
他已經是這個傢裡的人瞭,相信父母會始終站在他這一邊的吧?
“什麼?”王彥祖顯然沒想到這個事實,一副很詫異的樣子,站在樓梯口很久都沒有動。
“我說我已經記起我是誰瞭。”他輕聲的說道。
王彥祖怔楞瞭片刻之後,坐到瞭薛亦澤的身邊,輕聲的問:“那你是誰?”
“我是薛亦澤,我的名字是薛亦澤。”
王彥祖靜靜的聽著,“爸爸,我想請你幫一個忙。”
“什麼忙?”
“你知道秦姝嗎?”薛亦澤輕聲的問王彥祖,“其實,她是我的親姐姐。”
王彥祖自然知道秦姝,晚上的訂婚宴還是在她的酒莊裡舉行的。
“怎麼會呢?”
他不明白,那位秦小姐明明是秦傢的女兒啊,怎麼可能是艾利克斯的姐姐呢?
“具體的過程我現在還不能說,我答應過她的,但是她是我的姐姐。”秦姝的事情他沒辦法和任何人說,就算是養父也沒辦法說。
“艾利克斯,我相信你。”王彥祖拍拍薛亦澤的肩膀,“如果你是想讓我和秦傢合作的話,我想我可以答應你。”
王彥祖畢竟是一個商人,很多事情一點就通。
在薛亦澤說出他和秦姝的關系的時候,他就已經猜到薛亦澤想要求他的是什麼事情瞭。
薛亦澤沒想到,養父會這麼輕易的就答應瞭這件事情。
“謝謝你,爸爸。”沉默瞭半晌,薛亦澤隻能憋出這麼一句話。
除瞭這句謝謝,他已經不知道說什麼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