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和陸之堯,從來沒有在一起過。”
“從來沒有在一起過……”白茗玉喃喃的重復瞭一遍秦姝的話,像是不敢相信的樣子。
“秦姝,你和我不一樣,為什麼非要和之堯在一起呢?我真的不能沒有他。”
“白茗玉,我對你的陸之堯不感興趣,請你以後不要再來騷擾我瞭。”秦姝冷瞭臉。
“能和我見一面嗎?”白茗玉突然說道。
聞言,秦姝考慮瞭片刻,這才說道:“好。”
“那明天下午吧,就在你公司附近,我到瞭給你打電話。”
白茗玉說完,秦姝輕輕的應瞭一聲,然後掛瞭電話。
在原地呆瞭半晌,秦姝這才發動瞭車子,離開瞭這個地方。
剛剛回到傢,就收到瞭薛亦澤的短信,隻有短短的一個字,卻好像包含瞭千斤重量一樣:“好。”
薛亦澤說好。
秦姝扯瞭扯嘴角,心中稍顯安慰。
秦蔚然就在客廳裡等著她,看見她回瞭,明顯的松瞭一口氣,從沙發上站起來。
“收拾收拾趕緊睡吧,時間也不早瞭。”秦蔚然轉身。
看著秦蔚然的背影,秦姝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瞭,突然間開口:“蔚然……”
秦蔚然聞言,停住瞭腳步,看著眼前的秦姝,“嗯?”
她心中有無數的話想和秦蔚然說,可是當真的面對秦蔚然的時候,卻又什麼都說不出來瞭。
因為秦蔚然為她做的實在是太多瞭,這不是一句謝謝或者是對不起就可以解決的。
最後,她隻是微微一笑,輕聲的說道:“晚安。”
秦蔚然也笑,“晚安。”
回到房間,秦姝卻怎麼也睡不著,各種事情、無數的人像是走馬燈一樣在她的腦袋裡不住的變換著。
在人前,她可以假裝的很正常,可是自己一個人的時候,她連笑一笑,都覺得很累。
她心中明白,她大概是生病瞭,心裡生病瞭。
可是她什麼也不想做。
秦蔚然回到房間裡,手機正亮著,一條短信靜靜的躺在上面:“哥,我想見見爸爸,遠遠的就行。”
這已經是樓玉寧發給他的第三條信息瞭,他能明白樓玉寧的心情,經歷過這麼多年,終於找到瞭失散的親人,樓玉寧的心情肯定是十分的激動的。
可是,他現在還不能將樓玉寧帶回來。
因為秦姝還沒有完成自己的任務,而樓玉寧,也不是秦老的親生女兒。
他現在也很發愁,以後的路到底該怎麼走。
秦姝不可能當一輩子的秦姝,因為她本身就不是秦姝。而且隻要她一天是秦姝,他們兩個之間就一天沒有機會。
再加上現在樓玉寧出現瞭,所以她沒有辦法永遠都是秦姝。
可是,如果她放棄秦姝這個身份,那她該怎麼辦?
還有樓玉寧的真正身世,要直接告訴秦老嗎?
這些問題,讓他覺得頭疼。
秦姝一直到快要天亮的時候,才迷迷糊糊的睡瞭過去。
這一段時間內,她都是這樣的狀態,每天晚上都失眠,隻有在快到天亮的時候,才會勉強的瞇一會兒。
隻是,到瞭第二天,她又成瞭那個精神奕奕的秦姝,誰都不知道她夜晚的狀態。
不過,就算是她假裝的很好,可是身體狀態是沒有辦法騙人的。
秦老看著秦姝的臉色,有些心疼的說道:“最近是不是太累瞭?你臉色怎麼這麼不好看?”
秦姝的臉色看起來很憔悴,黑眼圈也很重。
聞言,秦姝正在喝粥的手頓瞭一下,這才說道:“嗯,有些累。”
“那今天就別去上班瞭,在傢裡休息休息吧。”秦老有些心疼的說道,“工作那麼多,總也做不完,休息一天沒什麼問題的。”
秦姝想瞭一下,“明天吧,我今天還要去見個人。”
秦老聞言,長長的嘆瞭一口氣:“好,別硬撐著,累瞭就休息吧,沒什麼大不瞭。”
生病之後,秦老其實想開瞭很多,對於某些事情,也不再強求瞭。
人生在世,最重要的就是活得開開心心的,和傢人在一起。
其餘的,都是浮雲,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
秦蔚然在旁邊看著秦姝的臉色,微微的皺瞭皺眉頭。
秦姝的臉色看起來實在是太差勁瞭。
車上,秦蔚然輕聲的問:“沒事兒吧?”
最近這段時間,公司的確有很多的事情,他們都很累。
秦姝搖搖頭,“沒事兒。”
“明天開始,休息兩天吧。”
秦姝沒有推辭,點點頭,“好。”
她也覺得自己的狀態實在是有些差,是該好好的休息兩天瞭。
到瞭公司,門口還是圍瞭不少的記者,秦蔚然的臉色突然間變得嚴肅起來。
沒想到這些人還是不死心。
秦姝看到記者卻沒什麼反應瞭,很平淡的看瞭一眼。
今天晚上,事情就會有一個結果瞭!她現在完全沒有必要為瞭這些人生氣。
晚上快要下班的時候,秦姝接到瞭白茗玉的電話。
“我已經到瞭。”白茗玉的聲音很溫柔,聽起來讓人很有保護欲的那種。
秦姝淡淡的開口:“我現在下去。”
因為周圍都是記者,她從地下停車場,開著車出去轉瞭一圈,這才轉到瞭離著公司不遠的一個咖啡館。
裡面,白茗玉已經在等著瞭。
她在白茗玉的對面坐下,“有話就說吧,我時間不是很多。”
白茗玉咬唇,衣服怯怯弱弱的樣子。
“你在我面前,完全不必這樣,我是女的,不會憐香惜玉的。”秦姝絲毫不給白茗玉留面子。
她的這幅樣子,還是給陸之堯看吧。
聞言,白茗玉的神色更加的委屈:“你對我可能有些誤會。”
“你對我更有誤會,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陸之堯和我之間,什麼關系也沒有。”
看著白茗玉的臉色,她覺得很煩。
隻是,在她說完這句話之後,白茗玉卻突然間哭瞭。
“我知道你覺得我煩,可是陸之堯他對你很感興趣,我能怎麼辦?他現在對我根本沒有以前好瞭,我很害怕。”她拉過一邊的紙巾盒,一邊擦眼淚一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