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頓瞭一下，語氣唏噓，“讓陸之堯給你打工、為你賺錢，不也是一種報復嗎？”
像是陸之堯這樣的人，現在給秦姝賺錢，這難道不是一種另類的報復嗎？
秦姝沉默瞭半晌，這才說道：“那就這樣吧。”
現在的情況下，也隻能這樣瞭。
要她將股份還給陸之堯，她做不到，那樣的話，自己這四年的時間，才是真正的浪費瞭。
可是要她對陸氏耍什麼手段，她也是做不出來的。
畢竟陸氏可不是陸之堯一個人的陸氏，這其中還包括瞭很多的人。
顧曼曼也算是一語驚醒夢中人瞭。
既然進退兩難，為何一定要進或者是退呢？
保持現狀不是很好嗎？
轉眼間，大半個月過去瞭，三個人的三角戀情的熱度終於消退瞭許多。
陸之堯也終於閑下來瞭，他還是決定和白茗玉好好的談談。
對於白茗玉，他始終是帶瞭一絲愧疚的。
他打電話給白茗玉，很快就和對方敲下瞭時間。
這一次，他們約在瞭咖啡館裡。
陸之堯去的比較早，將現場檢查瞭一邊這才安心。
白茗玉到的時候，陸之堯已經等瞭半個小時。
白茗玉在陸之堯的對面坐下，臉上帶著嘲笑的說道：“你看起來還不錯。”
陸之堯的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隻是問：“給你點瞭拿鐵，可以嗎？”
白茗玉聳肩，“可以啊。”
頓瞭一下，這才說道：“要談什麼？”
此時此刻，在面對陸之堯的時候，白茗玉的心情是很平靜的。
“那天，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策劃的是嗎？”陸之堯不動聲色的問。
“既然你已經知道瞭，何必問呢？”
正好，服務生端著咖啡上來。兩個人之間出現瞭短暫的沉默。
服務生下去之後，陸之堯這才開口：“為什麼？為什麼這麼做？”
為什麼？白茗玉聞言，隻覺得陸之堯的話很好笑。
還能是為瞭什麼？難道陸之堯心中沒數嗎？
“你說是為瞭什麼？”白茗玉冷笑瞭一聲，“你和薛綺羅給我戴瞭一頂油綠油綠的帽子，我難道不該這麼做嗎？我是不是沉默，順便為你們之間偉大的愛情掉幾滴感動的眼淚？”
她靠在椅背上，雙手抱臂，用一種自我保護的姿勢看著陸之堯。
“你是不是覺得，我這麼做才是正常的？”
陸之堯沉默。
片刻後，他開口：“你早就知道秦姝的身份？”
雖然早就預料到瞭這個事實，可是當真的從白茗玉口中得到證實的時候，他還是覺得有些驚詫。
白茗玉到底是怎麼知道秦姝的身份的？
“對啊，對於你愛的女人，我多點好奇心不是應該的嗎？”白茗玉反諷。
“你是怎麼知道的？”
“如果我說猜的，你會相信嗎？”
白茗玉的眼神閃爍瞭一下，很顯然沒有說真話。
當然瞭，陸之堯也沒指望她說實話。
對於這個事情，白茗玉是不會說實話的。要想知道事情的真相，還要他自己查。
“我承認，在這件事情我對不起你。但是你有什麼都應該沖著我來，不應該牽扯到她。”陸之堯皺眉，輕聲的開口。
聞言，白茗玉先是沉默瞭半晌，隨後才輕笑出聲：“陸之堯，我怎麼從來沒發現過你這麼癡情呢？”
她笑著笑著，眼淚都快下來瞭。
“把所有的責任都往自己身上攬，把自己的所有身傢都送給瞭秦姝，真的，我從來不知道你這麼深情。”
白茗玉說這些話的時候，是在笑著的，可是其實心裡卻是在流血的。
和她在一起的時候，陸之堯從來沒有表現過這樣的深情。
他會寵著她，會事事都順著她，可是這樣的深情厚意，她卻從來沒在他眼中看到過。
“薛綺羅有什麼地方比我好？”白茗玉不甘心的問。
這個問題，陸之堯幾乎不用思考：“她不好。”
她不好，有很多的缺點，可是他就是喜歡上瞭她。
她是薛綺羅的時候喜歡，她是秦姝的時候還是喜歡。
白茗玉冷笑，“就算是她不好，可是你依然喜歡她。”
而不管她白茗玉再怎麼好，他也不喜歡。
“是我對不起你，和她沒有關系。她受瞭很多苦，所以我不允許別人欺負她，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陸之堯輕聲的開口，語氣卻是那麼的堅定。
白茗玉知道，這句話是在警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