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吳世初猶豫著,心中還是有些想回去的,但是既然都離開瞭,現在回去……
他怕是這一趟,後患無窮啊。
薛綺羅扯瞭扯嘴角:“羅初,別傻瞭,三年的時間,我們能躲過,已經是僥幸瞭。就算是你不回去,他們也很快就能找過來的。”
薛綺羅知道,這三年的時間裡,陸之堯他們從來沒有停止過找她。
顧曼曼曾經給她發過一份郵件,說起過這件事情。
三年的時間,他們能安穩的到現在,真的已經是僥幸瞭。
她真的真的,不奢望更多的瞭。
吳世初閉著眼睛,沉思著。
片刻之後,他才說道:“好,我考慮考慮。”
昆翎真的是被陸之堯氣糊塗瞭,一整天都沒好好工作。
還沒到下班的時候,他便甩手走人瞭。
下瞭班,直奔酒吧。
這是他常來的酒吧,一進門,老板就迎瞭上來,給他介紹各種新到的玩意兒。
要是以往,昆翎肯定會很感興趣,可是現在他心情不好,沒有心思去看這些破玩意。
他坐在,不耐煩的說道:“行瞭行瞭,今天沒心情,讓你們的人別來煩我,上幾瓶酒。”
老板聞言,也不惱,“好,那今天昆總就自便吧,我們不打擾瞭。”
昆翎一杯一杯的喝著,心情卻是越喝越差。
他這麼做都是為瞭誰啊?還不算是為瞭陸之堯嗎?
他今年三十一歲瞭,從二十歲,到三十一歲,和薛綺羅糾纏瞭十一年的時間。
人生啊,有多少個十一年?
陸之堯還想糾纏到什麼時候?
他的事情,他自己倒是不急,惹得旁人跟個傻子似得。
“操……”他罵瞭一聲,小聲的嘀咕:“老子要是再管,老子就是王八蛋。”
他仰頭,將杯子裡的酒全部都倒進瞭喉嚨裡。
咽下去之後,他突然間看見瞭一個人影:秦蔚然。
呦,還真是奇怪瞭,竟然會在酒吧看見秦蔚然的人,真的是見鬼瞭。
昆翎扯瞭扯嘴角,就這麼觀察著秦蔚然。
悄悄的,跟個偷窺狂一樣。
秦蔚然好像根本就不知道有人在觀察他,或者說,可能就算是知道瞭,他也不在乎。
這三年,秦蔚然的生活還算是不錯。
最起碼和陸之堯比,真的是好多瞭。
他的生活好像和薛綺羅離開之前沒什麼區別。
而且,薛綺羅離開之前,他的身邊都沒有什麼女人。薛綺羅走瞭之後,還換過瞭好幾個女伴。
昆翎饒有興趣的看著秦蔚然,不知不覺間,他竟然也喝瞭一瓶。
看起來,秦蔚然也不像是表面上表現的那麼的平靜的嘛。
昆翎扯瞭扯嘴角,扯出瞭一個冷笑來。
薛綺羅啊薛綺羅,你到底是哪路神仙,竟然把他們一個個的都迷成瞭現在這個鬼樣子。
陸之堯和秦蔚然都是人不人,鬼不鬼的。而吳世初,則是把全部的身傢都拋下瞭。
陸之堯何嘗又不是呢?把全部的身傢給給你瞭,可是你卻還是不屑一顧。這樣說來,付出最多的,還是陸之堯瞭。
可是離你最遠的,也是薛綺羅。
就在這個時候,秦蔚然的身邊突然坐下瞭一個女人。
也是,像是秦蔚然這樣的男人,自然是招女人喜歡瞭。
一張臉長得十分的好看,身材也不錯,特別是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種禁欲的氣息。
女人們一眼看過去,就十分的想要征服這個男人。
最重要的是,秦蔚然一看就知道是一個有錢人。
這些人怎麼可能不前赴後繼的往上撲呢!昆翎坐在那裡,手上拿著一杯酒,臉上帶著得意的笑容。
他倒是看看,秦蔚然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美女手中也拿著酒,往秦蔚然身邊湊瞭湊,似乎說瞭句什麼。
秦蔚然微微笑著,湊到瞭美女的身邊,說瞭一句什麼。
昆翎冷笑:你看,還不是這樣。
當初那麼喜歡薛綺羅的是他,現在和陌生女人**的還是她。
昆翎有些不屑的喝瞭一口酒。
隻是,那邊的情況下一刻就讓他口中的酒噴瞭一地。
美女在聽完秦蔚然的話之後,迅速的變瞭臉色,她咬牙,看著秦蔚然,突然間舉起瞭手中的酒杯,潑瞭秦蔚然一臉。
“混蛋。”美女到底也不敢對秦蔚然做什麼過分的事情,把酒杯往桌子上一拍,就離開瞭。
秦蔚然倒是也不惱,好像是在享受這種感覺一樣。
微微的扯瞭扯嘴角,將手中杯子裡的酒讓那個空杯子一倒,然後把自己的杯子遞給身前的人,示意他們再來一杯。
昆翎搶瞭一下,等徹底的平靜下來之後,他才擦瞭擦嘴角,帶著自己的就慢吞吞的往秦蔚然那邊走。
在原先美女做的地方坐下,將酒往秦蔚然那邊推瞭推
秦蔚然頭也沒抬,看見酒瓶還以為又是女人,便平靜的開口:“不好意思,這裡有人瞭。”
昆翎挑眉,故意的開口:“是剛剛那個美女嗎?可是人傢好想對你不是那麼的感興趣啊。”
聽見聲音,秦蔚然抬起頭來,看瞭昆翎一眼。
見是昆翎,他收回瞭眼神,淡淡的開口:“原來是你啊。”
昆翎失笑:“怎麼,還希望是美女不成?”
秦蔚然沒回答,隻是沉默著。
昆翎也沉默瞭半晌,這才湊上去,輕聲的問:“哎,這個問題我一直想問很久瞭,不過想必陸之堯也不會回答我的,今天我問問你怎麼樣?”
他雖然說得是問句,可是卻不等秦蔚然回答,便問道:“你說這薛綺羅到底是什麼地方有魅力?讓你和陸之堯,還有那個吳世初,都這麼前赴後繼的?”
畢竟是陸之堯喜歡的人,太過分的話昆翎都沒有講。
但是其實他想問的很多。
秦蔚然不傻,自然聽得出昆翎語氣中的意思,他冷冷的瞥瞭昆翎一眼,淡淡的問:“和你有關系?”
昆翎吃瞭一個閉門羹,一時間有些沒反應過來。過後,他冷笑瞭一聲:“怎麼瞭,戳到你痛處瞭?”
秦蔚然頭也沒抬,隻是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然後起身,離開瞭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