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子抬頭,看到一臉焦急的帥氣男子,還有她懷中抱著的女孩,手上的鮮血直淌。
“醫生,我看她的情況比較嚴重,你還是先幫她看看吧。”那個女子也是個心善的人,直接讓瞭位置。
“謝謝謝謝。”薛亦澤從來沒有這麼的感謝過一個人。
他抱著她坐下,醫生看瞭看傷口,面上嚴肅,“傷口很深,需要馬上縫合。”
也相當於是一個小型的手術,薛亦澤坐在那裡,看著雙眼通紅的安娜,心中一緊,“別怕,我會一直陪著你。”
他認真的看著她,讓安娜感覺到瞭無比的安定,她點瞭點頭,“好。”
在這一刻,安娜想,真希望時間永遠都停留在這一刻。
當他抱著她出來的時候,一旁的女子開口道:“這對情侶真恩愛,你看那個帥哥緊緊抱著女朋友的樣子,就知道肯定很相愛。”
“謝謝你。”安娜盈盈一笑,聽到別人說的話,她像是吃瞭蜜一樣的甜。
倒是薛亦澤有些不自在,他輕咳瞭一聲,抱著她的手也有些僵硬,不過並沒有將她放下來,“醫生說你血糖有些低,要打幾天的吊水,你省點力氣,別說話。”
“哥哥你是不是害羞瞭。”雖然說受傷瞭,可是拉進瞭兩個人的距離,安娜倒覺得這次收獲還不小,見著他耳朵通紅,又恐怕他將自己丟在這裡,她忙道:“好瞭好瞭,我不說就是瞭。”
“剛才那個女生說錯瞭,你不是我女朋友,你是我未婚妻。”他輕聲的解釋,試圖轉移話題。
不過安娜倒被他這一本正經的樣子給逗樂瞭,現在不勾三搭四的男人很少,尤其是像薛亦澤這種不留戀花叢的,在加上帥氣的外表,不論是誰都容易心動。
到瞭病房裡,薛亦澤將她放到瞭床上,又小心貼心的替她將鞋子脫瞭。
“你男朋友真體貼,這樣的男生現在不多見瞭。”這個護士年齡大一些,看上去三十出頭的樣子。
“謝謝你。”安娜瞧著她,“不過我的男朋友隻對我這樣哦,是不是哥哥。”
“好瞭,你躺著好好的休息。”薛亦澤沒有接話,將她外套幫她拿著掛在一旁的衣架上。
再過來,針已經紮好,他又仔細的檢查瞭一番,這才放心。
“我這是第一次見你對我這麼好。”安娜看著他,心中暖暖的,“哥哥,我原來還以為你不喜歡我。”
“以後不許這麼胡說。”薛亦澤手上的動作頓瞭頓,下意識的開口。
“我知道啦,哥哥你抱瞭我一路瞭,你也快坐下來休息休息吧。”安娜說著,臉上帶著關心。
“我先去將藥給你拿過來。”趁著她現在剛打上吊針,水剛下沒多少,薛亦澤站起身,又仔細叮囑瞭幾句,這才拿著醫生開的藥單離開。
住院部和拿藥的地方隔的並不遠,當他拿瞭藥出來的時候,便瞧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和剛來的時候在機場見的一樣,他下意識的跟瞭上去。
上瞭三樓,薛亦澤看到他轉彎,也瞧見瞭那張他找瞭三年的臉,這不是吳世初是誰!
他按捺住心中的激動,大步走瞭過去,抓住瞭他的胳膊,“我姐呢?”
一句話將吳世初問的瞬間愣在瞭這裡,“你是怎麼過來的?”
“我姐現在在哪,我想要見她。”薛亦澤臉上帶著焦急,他和他姐本來已經分開瞭那麼多年,現在還是不能夠團聚。
試想,這天底下,他們隻剩下瞭彼此這個親人。
“我也不知道。”吳世初以為是陸之堯將他叫過來的,扭頭就要走。
薛亦澤哪裡肯放過這一條線索,他直接追著他過去,兩個人跑瞭許久,最後吳世初聽瞭下來。
“哥,你就告訴我姐她現在在哪裡吧,我已經找瞭她這麼久,如果不是我出差在這裡碰到你們,怕是我這輩子都在也見不到我姐瞭。”他眼眶通紅,一雙眼睛直直的盯著他。
“我將你姐的手機號給你,我在醫院照顧鄰居傢的老奶奶,現在不方便帶你去見她,我最近幾天都會在醫院,不會跑的。”吳世初見他不知道病房在哪裡。
心中想瞭又想,如果是陸之堯讓他過來的,肯定會告訴他病房在哪裡,他隨即也鎮定瞭下來。
“好。”薛亦澤緊緊的盯著他,男人之間一般不會說謊,但是他也不太相信,見他將手機拿出來,直接搶瞭過去。
吳世初無奈的看著他,“我說瞭我會給你,用不著這麼小心的防著我。”
“當初你和我姐不聲不響的離開,不是也防備著我們?”薛亦澤將他們兩個人的手機號都存瞭起來,才將手機還給他。
兩個大男人跑瞭這麼久,倒是和諧的一起回去瞭,因為都在三樓,薛亦澤進瞭病房之後又出來,瞧著吳世初上瞭樓又下來,看著他走進病房裡面,才放心的回來。
“哥哥,你在外面看什麼?”剛剛換過吊水的安娜看著他,眼中帶著疑惑。
“我找到我姐的下落瞭。”薛亦澤說起這個來,便覺得激動,時隔三年,他們一直沒有放棄找姐姐,現在終於找到瞭,他竟擔心起來這些年他們沒有變得更加優秀。
“那姐姐到時候也能夠參加我們的婚禮瞭?”安娜的眼中亮瞭起來,心中也是一陣高興,“我們這一趟真是沒有白來。”
“恩。”最感謝的,還是眼前的人,如果沒有她,恐怕他已經踏上瞭回去的路。
隻是瞧著她手上的傷,薛亦澤忍不住在心間自責瞭起來。
“哥哥沒事的,如果不是你救瞭我,我怕是……”她臉色變得有些不自然,不敢在往下說。
“以後我不會在讓你受傷。”畢竟日後他就要娶她,不管怎麼樣,他到底是利用瞭安娜,本來心裡就不安,如今更讓他愧疚。
“好。”安娜點瞭點頭,付出的都值得瞭。
因為拿的有口服的藥,薛亦澤又去給安娜弄瞭晚飯,倒瞭開水,過瞭半個小時又將藥放在她的手裡讓她服下。
晚上的時候,薛亦澤擔心她出什麼意外,也沒有去其他地方,一直坐在病房的沙發上處理著文件。
“哥哥,你為什麼這麼晚瞭這麼的認真?”她歪著頭看著他,為什麼這一張臉怎麼看都看不膩呢?
“當然是為瞭以後將你養的白白胖胖的。”還有,幫助他的姐姐,這句話薛亦澤沒有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