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這個問題問的極為的幼稚,可是吳世初心中緊張的要命,看著眼前的小丫頭,這些年真是將她寵到瞭骨子裡去。
“當然是爸爸最帥瞭,就算是全天下的帥叔叔,都沒有爸爸帥。”羅成蹊一臉的認真。
吳世初雖然不是那種很帥的,但是長得也比其他送小孩來上學的爸爸帥氣許多,對於這點,一直都是羅成蹊的驕傲。
“沒想到你們傢的基因都這麼的好。”一旁站著的幼兒園阿姨臉上帶著笑,那日過來的帥哥,她這輩子怕是都忘不瞭瞭。
吳世初笑瞭笑,並沒有接這個話,神色多瞭幾分復雜。
直到離開的時候,他還在揣摩著這句話,成蹊的長相是同陸之堯有幾分相像。
就在吳世初去接羅成蹊上學的時候,陸之堯又來到瞭醫院。
薛綺羅本來以為他不會在過來,在見到他的那一刻,臉色明顯的變瞭變。
“我這次過來,隻是想要來看看你,沒有別的意思。”陸之堯安靜的站在那裡,眼裡帶著血絲,想來昨天夜裡沒有睡覺。
她就那麼的瞧著他,並沒有開口說話,看著他下巴處的胡子,已經長瞭出來,可是並沒有及時的清理,最近他看起來的確是頹廢瞭許多。
隻是這些到底是因為什麼,薛綺羅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我想你瞭。”見她不說話,陸之堯整顆心都顫瞭顫,他隻要一想到要失去薛綺羅,整個人都陷入瞭恐慌。
原本以為,沒有哪個出現在自己生命中的人,能夠這麼的重要。
可是當他真正遇到的時候,才知道,原來生命中,真的是有這麼一個人的存在,能夠讓你難舍難忘。
薛綺羅並不知道,此時此刻的他,用瞭多大的力氣,才將這四個字輕描淡寫的講瞭出來。
她瞧著他,眼中冰冷一片,“陸先生,我們之間的緣分已盡,難不成你還不知道嗎?”
“薛綺羅……”陸之堯的眼中一片雜色。
陸先生這三個字,就像是毫無征兆一般,深深的烙在瞭自己的心上,疼痛的難以呼吸。
四目凝視,換來的是無盡的安靜。
“你要怎樣,才肯原諒我,回到我的身邊?”他眼中通紅,緊緊的瞧著她,沒有哪個女人能夠讓他這麼的緊張。
“如果時間能夠倒流,我會選擇從來沒有和你相遇過。”她這般說著,又躺在床上,閉上眼睛,不在去瞧他。
陸之堯瞧著她,下意識的俯身,在她的唇間落上一吻。
突如其來的觸感讓薛綺羅下意識的睜大瞭眼睛,她瞪著陸之堯,使勁將她推開。
“我陸之堯發誓,除瞭薛綺羅之外,這輩子不會在碰任何的女人。”見她一臉嫌棄的樣子,他嘿嘿一笑。
此時此刻,若是用一個東西來形容陸之堯的話,薛綺羅想,沒有比狗皮膏藥這四個字在貼切的形容瞭,讓人惡心,卻想甩又甩不掉。
“你要發神經也不應該來我這裡。”她說的話,一句比一句無情,為何眼前的男人笑的越來越賤?
“你肯罵我,說明你還是願意搭理我的。”加上他說的這一句話,此時狗皮膏藥是越來越適合陸之堯。
但是他並不知道她心中是這麼想著自己,不然一定會吐血吧!
薛綺羅聽到這話,心中氣節,翻瞭個身,這次是真的不在理會他。
當吳世初回來的時候,便看到她躺在床上,臉上帶著恬靜的笑容,哪裡還有陸之堯的身影。
“薛綺羅,醒醒,該輸液瞭。”
她睜開眼睛的那一刻,便瞧見吳世初站在那裡,一臉關切的模樣。
想到剛才發生的事情,她倒是覺得自己做瞭一個夢,如果不是那個吻真實的存在的話。
因為剛才去送羅成蹊上學,他怕自己照顧不過來,並沒有先讓她打吊針,薛綺羅的細管很細,一直找瞭許久,手背上都紮瞭兩針。
“你是怎麼做事情的,如果不會,讓你們護士長過來。”吳世初忍不住開口。
薛綺羅下意識的扯瞭扯他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再說,眼前的小姑娘,也不過二十出頭,年輕沒有經驗是難免的,誰不是從那個時候出來的。
不過這小姑娘倒也爭氣,第三次終於紮上,還不停地站在那裡道歉,薛綺羅搖瞭搖頭,沒有怪她。
倒是手上留下青一片紫一片,吳世初忍不住念叨瞭起來,“現在小小年紀,竟然敢讓她來紮針。”
“好瞭,你快別說瞭,誰不是從頭開始的,看得出來這小姑娘剛才也很緊張。”薛綺羅抿唇輕笑,本來想要將手機打開,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關機瞭。
“我去將充電器拿過來。”吳世初心細,不過一分鐘,便從周大姐準備的包裡將手機充電器翻瞭出來,又幫她插上。
閑著沒事的時候,薛綺羅總是習慣刷一刷來到這裡新註冊的微博,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養成瞭這個習慣。
手機開瞭機之後,她瞧見一串熟悉而又陌生的號碼,鼻頭一酸,未接電話足足顯示瞭九十九個,隻見又一個電話打瞭過來,她嚇得將手機扔到瞭一旁。
“怎麼瞭?”吳世初下意識的將手機拿瞭起來。
薛綺羅尖叫,“別接!”
他拿著手機,瞧著她一臉緊張的樣子,手上的動作一頓。
“這是薛亦澤的手機號,我記得。”她緩緩的伸出手,將手機接瞭過來,輕輕的嘆瞭一口氣。
“你難不成想要這輩子都不和你弟弟相認瞭?”吳世初皺瞭皺眉頭。
她搖瞭搖頭,“現在我這個樣子,就算是想要見他,怕是也不方便……”
“你這又是何苦。”他嘆瞭嘆。
“亦澤為瞭我已經夠苦瞭,我不想他在因為我而擔驚受怕。”薛綺羅薄唇抿瞭抿,“三年瞭,若是能夠躲得過這一道鬼門關,我們就回去吧。”
羅成蹊還要上學,她不能夠因為自己,而耽誤瞭自己的女兒。
在者,三年的時間,對於他們來說,已經太久瞭。
“好。”吳世初點瞭點頭,現在合適的肝還沒有找到,而她的病情越來越嚴重,一時間,他也不知道該做出來怎樣的抉擇。
藥水一滴一滴的滴入她的血管,因為藥裡面含有容易犯困的藥,沒有過多久,薛綺羅便沉沉的睡瞭過去,他將被角仔細的替她掖好,坐在一旁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瓶中的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