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許誠逸在兩個助理的陪同下,自信帥氣進入SG。

一路上,周圍同事見到許誠逸都站起來恭敬的鞠躬,全程頗有氣勢。

同事:總經理好!

同事:總經理好!

許誠逸點頭。

許誠逸往運營部方向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助理:總經理,您的新辦公室已經安排好瞭,在樓上。

許誠逸:不用瞭,我比較念舊。把陸總的東西幫我處理掉。

助理跟著許誠逸進入原來的CTO辦公室,忙碌起來。

艾米激動一下子過來:夏顏,許總終於回來上班瞭!太帥瞭!

艾米看看夏顏:對不起啊,許總是我男神,實在是忍不住。

夏顏假裝生氣。

艾米挽緊夏顏:我的感情絕對是神聖的、無害的。我更愛你!

夏顏笑:知道啦~ 

夏顏看向許誠逸的方向,此時許誠逸隔著玻璃,和夏顏眼神交匯,溫柔一笑。

董事長給許誠逸掉瞭一杯酒。

董事長:誠逸啊,我這次可給你放瞭個長假,加上之前停職的時間,你後面幾年,可別想再放假瞭。

許誠逸:哪敢,董事長從始至終對我無限的信任,我還有什麼可挑剔的。

董事長:我就特別喜歡你這點,懂得感恩,看著你就想起我年輕的時候。

許誠逸笑。

董事長:哎,你別笑,我年輕的時候那可長得和你一樣帥,那桃花債可也是惹瞭不少。所以我懂,有的時候,身不由已。

董事長走到落地窗前,看著窗外,舉起瞭酒杯。

董事長:人吶,無論遇到順境還是逆境,都要懷著對這個世界的敬畏和感恩。感恩國傢,感恩和平,感恩這個時代,是它們共同造就瞭我們。所以你也肩負重任吶。這次算法的事,是你比我想得長遠。現在我們SG也算在國際上名聲大噪瞭一把,是時候乘勝追擊瞭。北京子公司的上市計劃鋪排瞭那麼久,該提上日程瞭。這次,我希望由你親自負責。

許誠逸:去北京?

董事長: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對自己的感情那麼沒有信心?而且,夏顏那麼能幹,我也很看好她,你一直不放手,她怎麼成長?

董事長拍拍許誠逸肩膀:北京的事,你早點決定。

許誠逸沉思。

董事長:對瞭,公司對凌薇已經正式提起訴訟,相信很快會有一個結果。

小蕾等在刑警大隊外,小軍和父母從出租車上下來,三人走到小蕾面前。

小軍低低叫瞭聲姐,看著刑警大隊的大門有些發怵。

小蕾:約法三章的事已經過去瞭,今天他們找你來,是調查夏顏他們公司機密泄露的事情。你知道什麼就告訴他們,別怕。

小軍點點頭,鼓起勇氣往裡走。

趙傢父母要跟上去,小蕾拉住他們:爸媽,小軍他配合調查,你們不能進去。

趙母憤怒地揮開小蕾的手,氣急敗壞指著小蕾:趙小蕾!你就是這麼照顧你親弟弟的?我們小軍在老傢路過菜地連個西瓜都不敢拿,到你這兒才多久?被人叫到刑警大隊來瞭!

小蕾:媽,有什麼事咱們回傢再說。

趙父:回什麼傢?你弟弟現在在刑警大隊裡面,你一點不著急,是不是就盼著他進去吶?你這個姐姐到底是怎麼當的?找個不三不四的男人來帶壞小軍,你還有臉叫媽?就該讓這些人來看看你這沒良心的!

小蕾被趙父的話刺痛。

趙母:趙小蕾我告訴你,小軍要有個好歹,我看我不打死你!

趙母說著,大庭廣眾之下就去推搡小蕾。

小蕾崩潰地哭著大喊:媽!為什麼從小到大小軍做錯事,你和爸都要把錯推到我的身上?他考試作弊,你怪我在傢背課文聲音大,影響到他。他不想上課跑去網吧玩遊戲,你怪我沒有看好他。明明是他自己沒考上本科,你和爸非得說是我花光瞭傢裡的錢讓他沒法讀書?

趙父和趙母被小蕾突然的大吼鎮住。

小蕾:我告訴你們瞭,我和林皓不適合,是你們罵著我,逼我要去將就他,就因為他給瞭小軍一份工作!我被他推得手受傷流血,你們問過一句嗎?我被劉一鳴騙瞭我還得上班替小軍找工作我照顧他,你們每次打電話來就隻會問小軍他吃得習慣嗎?住得好嗎?我也是你們的女兒啊!

趙父:女兒有啥用,以後嫁出去瞭那就是別人傢的瞭。

小蕾:我聽你們的話也聽瞭快三十年瞭,如果爸媽你們真是這樣想的,那以後不要為瞭小軍來勉強我。

趙母:我看你是翅膀長硬瞭!

趙母氣急地上前一耳光要甩在小蕾臉上,小蕾倔強地一把抓住趙母的手。

小蕾倔強:我不會再忍瞭,就是因為我沒有勇氣反抗你們的縱容,小軍今天才會在這裡!

小蕾:你們在門口等著,我去裡面問情況。

小蕾說完跨入刑警大隊,留趙母和趙父面面相覷。

小蕾帶著小軍走出刑警大隊,等在外面的人紛紛圍瞭上去。

趙母:怎麼樣?他們沒打你吧?

趙父:有沒有說問題大不大?

小軍悶著搖頭,轉頭對小蕾:姐,對不起。

趙母:警察到底怎麼說?要不要坐牢?

小蕾:放心,說清楚瞭,就是教育小軍以後不要胡來。

趙母呼瞭一口氣:小軍,你給媽說說,是不是她和她那個男朋友一起害你的?

小軍:媽!是我自己犯瞭錯,你別怪姐姐。

趙母:那不怪她,還怪誰?

小軍:那個男人開公司早就快倒閉瞭,我被他蒙騙,他這樣對我姐,我還逼著我姐和他好,都是我的錯……走吧,回老傢吧,別給姐添亂瞭……

趙父母還不走,小軍拉著他們要走。

小軍轉頭對小蕾:姐,我回去瞭,再也不來瞭,你過好你自己的日子,想我們瞭就回傢看看。蘇州物價不低,每個月給自己留些錢。

小軍拉著父母走瞭。

小蕾欣慰的看著突然長大的小軍。

轉身,看見大門裡的林皓,不知道他在那兒站瞭多久。曾經風華正茂的學長,此刻憔悴不堪。

小蕾坐在副駕駛位,兩個人看著車前方。

林皓自嘲一笑:她沒來一起看我笑話嗎?

小蕾:夏顏不是那種人。前幾天你一直接受調查,叔叔阿姨聯系不上你,他們找到夏顏。夏顏她害怕叔叔阿姨擔心,就說你最近工作很忙。

林皓聽到自己的父母,神情凝重。

小蕾:夏顏她為你傷心過,可是她真的都已經放下瞭,你何必沉迷在過錯裡不肯放手呢?我都已經放下瞭,沒那麼難的。學長,你是叔叔阿姨他們一生的驕傲,也是我和夏顏我們曾經的驕傲。你不應該這樣,放縱自己一錯再錯。

林皓:你真的不恨我?

小蕾搖頭:曾經對你的崇拜是讓我變得更好的動力。隻是在感情裡,我們都並不聰明而已。

林皓沉默著點點頭,然後笑瞭。

小蕾:雖然以後不能一路同行,但我和夏顏真的很歡迎曾經那個讓人信賴和崇拜的學長回來。

小蕾從林皓車上下來,走向遠處。

林皓從後視鏡中看著小蕾的背影,他拿出手機撥瞭一通電話:林警官,我還有情況要匯報。嗯,我要自首,SG方案泄露的事,我有參與。

項楠正在查房。

項楠給一個腦袋上綁繃帶的患者看完床。

項楠:平時註意別抓撓,不然容易感染。

患者:謝謝大夫。

項楠笑著點點頭,走出去,小月跟在她後面。

剛出瞭屋門口。

小月:項醫生,我感覺,你最近好像變瞭一個人呢。

項楠:是嗎?哪裡不一樣?

小月:怎麼說呢,好像整個人都柔軟瞭很多,不那麼繃著瞭,以前患者都偷偷在背後叫你白衣女魔頭呢,現在……現在一點都不像瞭,你居然會對患者笑瞭。

項楠:或許真正經歷過生死,才會對生命更多敬畏更多憐憫吧,關鍵是,也學會怎麼表達。

項楠走到前面去,小月歪頭思考著。

項楠獨自在天臺,看著夕陽落下去。

項楠舉起手機對著夕陽拍瞭一張。

許誠逸和夏顏剛下班,車內。

許誠逸:有件事,我現在告訴你,你可能會生氣。

夏顏:我就知道你有事,最近一直神神秘秘的。

許誠逸:SG北京子公司在做上市前的最後沖刺……董事長希望我去北京親自主持。

夏顏:去北京……要去多久啊?

許誠逸:大概,一年。

夏顏靜靜看著他。

許誠逸:我想聽你的想法,如果你不希望我去,我就拒絕掉。

夏顏:如果你一開始想拒絕,就不會說瞭。我知道你對SG的感情,董事長那麼幫你,他開口的事,又怎麼能說不。

許誠逸:你的想法才是最終的答案,我聽你的。

夏顏忽然瞪著他,許誠逸嚇瞭一跳。

夏顏:你個壞蛋,你算計我。

許誠逸笑。

夏顏氣得直吹氣,許誠逸隻得攏緊她。

許誠逸:我真怕如果我去北京一不留神讓你跑瞭。

夏顏倚在他肩頭:其實是我怕你被小姑娘拐走瞭。

夏顏兀自笑:你聽過那個笑話吧,愛情就是兩個像豬一樣的人,還總怕別人把對方搶走瞭。

許誠逸:你這麼聰明漂亮,跟豬一點不像。

夏顏:說不定都隻是我們眼中看到的對方吧,不過我們又何必管別人是怎麼看我們的呢……你去北京吧,我支持你,雖然,我會很想很想你……

許誠逸攏著她,在她額頭親瞭又親。

韓爽獨自在西餐廳用餐,對服務生:來杯檸檬水。

服務生:稍等。

韓爽從包裡拿出本很厚的設計圖冊在桌上翻看起來。

服務生過來:您的檸檬水。

韓爽:謝謝。

抬頭間,韓爽看到不遠處的馬克和一美女隔桌對坐,相談甚歡。

韓爽忽然就擰起眉頭。

服務生:請問還有什麼需要的嗎?

韓爽抽瞭張餐巾紙,在上面寫瞭些什麼,折瞭下,遞給服務生。

韓爽:拿給那邊那個美女,不用說誰給的。

服務生點頭離開。

馬克低頭吃著飯。

對面的美女打開餐巾紙,臉色忽然難看,把紙團瞭團,丟在馬克臉色,起身走瞭。

馬克嚇瞭一跳,試圖挽留瞭下:唉~怎麼瞭這?

馬克撿起紙團展開瞭看:他不愛你,隻是在拿你療傷。

馬克猛地轉頭,逡巡瞭一圈,韓爽那桌已經沒人瞭。

韓爽和男同學在圖書館頭挨得有點近討論問題。

砰地一聲,馬克丟瞭本書在桌面上,坐到瞭韓爽對面。

韓爽抬眼瞪著他:嘖,圖書館要安靜不知道啊?

馬克:那你們幹嘛呢?

韓爽:我在準備考設計系研究生,討論問題你沒看到嗎?

馬克:考研?頭挨得那麼近,你這是學習還是談情說愛來瞭?

男同學看看這架勢,拿著書起身走瞭:你們聊,我先走瞭。

韓爽:唉,我問題還沒弄明白呢。

韓爽瞪瞭馬克一眼,也起身走瞭:無聊。

韓爽剛走出來,接到“媽媽”電話。

韓爽:媽……

韓明珠:小爽,最近有空的話,回傢來吃個飯吧。

韓爽:媽,您沒事兒吧?

韓明珠:必須有什麼事才能回傢吃飯啊……馬克給我打電話瞭,說看見你在外面吃飯,臉都瘦瞭一大圈,營養很不好,你準備考研也別為難瞭自己,知道嗎?

韓爽:長舌婦。

韓明珠:他也是關心你,話說那麼好的女婿,你真是不爭氣。

韓爽趕緊打斷她:好瞭好瞭,耳朵都要起繭瞭,這周末回來,你別放我鴿子。

韓明珠:那肯定,媽媽現在答應你的肯定做到。給你做蛋炒飯吃!

韓爽:蛋炒飯?

韓明珠:對啊,馬克特別叮囑的,說你愛吃。

韓爽大笑出來。

馬克一個人在廚房裡做蛋炒飯,手藝已經有瞭很大長進。

馬克把一盤比原來好太多的蛋炒飯放在自己面前,吃瞭起來。

馬克看瞭眼孤單的傢,感覺到處都還是韓爽的笑容。

他抑制著自己去想韓爽的欲望,但眼睛還是忍不住濕潤瞭起來。

他吸瞭吸鼻子,拿起手機打瞭電話。

馬克:喂,出來陪我喝酒。

許誠逸和馬克都有些醉瞭,開始坐不直,話也越說越開。

許誠逸:那麼久瞭才找我喝酒,你真憋得住。

馬克:再不找你,你去北京瞭,打飛的喝酒不方便。

許誠逸笑笑,又和馬克喝瞭一杯。

許誠逸:韓爽的事,想通瞭?

馬克:想是早想通瞭,但是沒用啊……跟股票似的,一波一波的,你說哥們我這輩子是不是就這麼完瞭? 

許誠逸:一輩子?你這命題有點大。

馬克:想通的時候吧,就想,哥們好歹也是一富二代啊,要錢有錢,職業偉光正,白衣男天使啊,要樣貌,也就比你許誠逸差一點。

許誠逸:跟我比有什麼出息。你可是你們醫院吳彥祖。

馬克哈哈大笑:說的是什麼啊,要房有房要車有車,人格魅力也不用說瞭,可逗可虐。她不喜歡我?沒關系啊,大把的年輕美眉等著我啊,別說是給我生猴子,就是生一個花果山都可以。

許誠逸:然而呢?想不通的時候怎麼想?

馬克:想不通的時候就發現……我根本放不下她。

許誠逸陪著他苦笑,兩人繼續幹杯。

馬克:我和韓爽,是結過婚的,在我心裡,她就是我老婆。我真的沒法想象,以後我會和別的女人在一起生活,床頭上掛著我和別人的結婚照……我心裡接受不瞭。

許誠逸隻能當個聽眾,聽著。

馬克:當時和她結婚的時候,想著慢慢來,慢慢來,她外熱內冷,可就算是碗液氮,我也認瞭……現在要把她放下,也隻能慢慢放,慢慢放……

許誠逸:如果實在放不下,為什麼不再試試呢?哪怕是液氮,放到熱油裡,也有可能燒起來。沒有什麼是一定的。

馬克:你說真的?

許誠逸點頭,舉杯:來,幹瞭這杯液氮。

兩人碰杯喝瞭。

馬克真喝大瞭,一把抱住許誠逸,開始大哭。

馬克:真的可以燒起來嗎?

許誠逸拍拍他後背安撫。

許誠逸:要不要趁熱打鐵?

韓爽和正在另一傢酒吧喝著小酒。

夏顏趕瞭過來:找你個人都那麼不容易。

韓爽:那麼急找我幹嘛?

夏顏:哦沒事,想你瞭,最近一直在忙爸媽見面的事,對你關心少瞭,特意來陪你唄。

韓爽:算你有良心,我感覺我自己都快死瞭。

夏顏:說說,怎麼個死法。

韓爽:煩死瞭,考研考研那麼難,感情感情又不順,煩。

夏顏噗一聲:感情不順啊?怎麼?什麼時候輪到你韓爽缺男人瞭啊?是不是沒碰到有感覺的?

韓爽點頭:我最近已經試瞭很多次。

韓爽指著場子裡各色的男人:那個,那個,還有那個,按說那些型男在以前也都算是我的菜啊,可是現在,居然一點感覺都沒有,甚至他們跟我搭訕,我都覺得惡心。

夏顏:是不是……還在想馬克?

韓爽翻白眼。

韓爽:人生果然是守恒的,從前感情濫用得太多瞭,到現在幹脆麻木掉瞭吧。

夏顏認真看著她:你知道嗎,人身上好像有一副雷達,一直在搜索著那個命中註定的人,沒找到之前,會不停地接受信號,分析,試探,可是一旦鎖定瞭那個要找的人,這個雷達就會自動關閉。你現在隻是你找到瞭對的人,所以對外界的信號都沒感覺瞭啊,這不是麻木掉瞭,反而說明,你終於會愛瞭。

韓爽捂著腦袋:救命,本來還茍延殘喘,聽你說完是真的要死瞭。

夏顏:別假裝不明白瞭,你知道我在說什麼,你心裡有人瞭,你的開關在那個人手裡。

韓爽的手機突然響起瞭起來,是馬克打來的電話。韓爽愣瞭一會兒,不想接。

夏顏:接吧,也許有什麼急事呢。

韓爽:喂?

韓爽進瞭傢具店,看到店裡有點狼藉。

馬克獨自坐在吧臺前放著音樂,喝著小酒。

聽到響動,馬克回頭,笑瞭。

韓爽:深更半夜找我來幹嘛?要不是夏顏讓我過來看看,我才不來。

馬克:先來喝一杯吧。

韓爽走過來:我不是來找你喝酒的。

馬克:店面的租約到瞭,我不打算再續瞭。

韓爽愣瞭下。

韓爽坐下,自己倒酒:這樣也好,你們醫生本來就忙,根本沒什麼時間搞副業。

馬克:傢具店裡都是我們的回憶。我舍不得,你舍得嗎?

馬克和韓爽關於傢具店的點滴。

馬克來傢具店搗亂,韓爽給她一杯漱口水,馬克噴瞭出來。

傢具店少瞭幾套傢具,派叔和韓爽鬥嘴,新店主馬克走瞭出來。

馬克和韓爽在傢具店打架,馬克和韓爽咬在瞭一起。

韓爽成瞭傢具店老板娘,馬克在傢具店挑逗韓爽,二人吻在瞭一起。

韓爽喝下一杯:有什麼舍不得的,都過去瞭。

馬克:韓爽,你對我還有感覺嗎?

韓爽猶豫瞭一下:沒有。

韓爽:我們都離婚瞭,我的事情你以後也少插手,別再給我媽打電話瞭。

馬克:那你如果對我沒感覺,為什麼要隨便給我的女伴遞紙條。

韓爽:我、我那是實話實說,免得你禍害人傢。

馬克:你確定對我沒感覺?

韓爽:確定。

馬克忽然吻瞭韓爽一下。

韓爽愣住瞭:你幹什麼?

馬克:你問問你自己,有感覺嗎?

韓爽:沒有。

馬克又吻瞭一下:有感覺嗎?

韓爽心跳加速:沒有。

馬克急瞭,猛地抓住韓爽的手,狠狠地瘋狂地吻她。

韓爽沒有掙紮,反而迎合上去。

兩人胡亂扯著對方的衣服……

夏顏和許誠逸在傢忍不住笑瞭出來:我這樣算不算設計瞭韓爽?

許誠逸:你是成就瞭一段美好姻緣。

許誠逸和夏顏碰杯。

今晚夜色曖昧繚亂

……

高鐵站,夏顏來為許誠逸送行。

許誠逸:好瞭回去吧,北京和蘇州,不過四五個小時的距離。

夏顏拿出兩個鏈子,上面鑲的是兩人合照。

夏顏給瞭許誠逸一個。

夏顏:零距離。

許誠逸擁住她。

兩人長長擁抱。

高鐵飛馳。

時間滴答滴答從手間流過,兩人開始瞭異地的生活。

許誠逸和幾個下屬一起開著會;

兩人手機微信視頻中,夏顏對著鏡頭吻瞭一個,鏡頭拉開,許誠逸身後一群同事偷看著笑;

SG,夏顏路過許誠逸辦公室門口,扭頭往裡望瞭望,癟著嘴走瞭;

許誠逸在夜色裡開著車,後視鏡下掛著還是那條水晶鏈子,又多瞭一份兩人的合照;

夏顏在茶水間吃炒飯,手機支在對面,裡面的許誠逸也在對面吃夜宵,並且臉色難看,夏顏趕緊把炒飯收瞭,打開自己的保溫桶,拎出一桶湯來,許誠逸才露出笑來;

高鐵飛馳,夏顏在高鐵上開著電腦工作,隔瞭會兒,合上電腦,拄著臉微笑地看著窗外;

兩人在高鐵站,終於見面,夏顏挽上許誠逸,兩人甜甜蜜蜜走出去;

夏顏在許誠逸北京的房間裡,忙忙碌碌整理,像快節奏機器人,許誠逸把她拽回床上,隻是暖暖地擁著她繼續入睡;

夏顏臥室,夏顏躺在床上聽許誠逸的微信,自己哈哈大笑;

夏顏在會議室,一副專業面孔給大傢開會,董事長微微點頭;

高鐵反方向飛馳,夏顏在高鐵站,看著時間一臉焦急,時間不瞭;

許誠逸下高鐵,看看時間,兩人一臉沮喪;

時間已經不夠回市區,兩人坐在休息區的椅子上,夏顏偎在他身上,兩人說著話,已經天亮,許誠逸又拖著行李直接進瞭檢票口,兩人吻別;

……

小女孩在項楠的診間大哭著。

傢長安慰:好啦好啦乖,醫生阿姨看完就不疼瞭啊。

小女孩還是哭。

項楠拉開抽屜,拿出一隻棒棒糖給她。

項楠:乖寶貝不要哭瞭,阿姨送給你的,甜甜的。

小女孩揉著眼睛接過去,大哭變成瞭抽泣。

夜晚,項楠看著漸漸西沉的夕陽,給霍凱微信留言。

項楠:這麼久沒有你的消息瞭,現在我每天都會上來看一看夕陽,每天都給你發一張落日照片……我相信你會在這世界上的某一個角落,和我看著同一片夕陽。我相信,你一定還在的……

微信消息上前面還有很多張的項楠發的夕陽照片。

項楠在健身放拳擊區倒立著。

項楠:現在不論走在哪裡,遇到什麼,總是很容易想到你。現在倒立也並不是為瞭把情緒壓制回去,隻是這樣,我可以更專註地回憶你……

倒立的項楠,微笑起來。

周末項楠到瞭杭州。

在曾經和霍凱住過的民宿,走過的湖濱街道,逛過的西湖。拍下一張張夕陽照片。

項楠:我不會放棄找你……

小蕾匆匆趕過來,項楠意外:你怎麼跑到醫院來瞭?

小蕾喘著氣,舉過手機給她看:一個聽覺障礙學校群裡發的視頻……是霍凱,他在做志願者,幫助他們享受音樂……

項楠拿過手機看著視頻,眼眶翻淚。

項楠:我就知道,他一定還活著……學校的地址在哪裡?

小蕾:在雲南……

飛機飛過夜空。

雲南,一傢簡樸的小學裡,霍凱遠遠走來,看到背對著他的項楠,穿著一件白裙子,背後握著一束棒棒糖,頓時愣住。

霍凱:項楠?!……是你嗎?

項楠轉過身。

霍凱慢慢走過去,有點不相信。

項楠微笑:好看嗎?

霍凱:看你穿白大褂的樣子,就知道你穿白裙子一定很好看……可是你怎麼會找到這裡?

項楠:我跟你說瞭很多話,但是沒有回應。有些話我必須親自告訴你,並且聽到你回答。我今年三十歲,比你大八歲,我沒談過戀愛,和你,算是初戀,在這之前,當然,我也有過心動的感覺,但是直到遇見你,我才知道愛情是什麼滋味。所以,即使我比你大,也並不比你懂得的更多,很多時候,是你在替我領路。

霍凱:我從來沒有覺得年齡是種障礙。

項楠:你消失的那段時間,我把我們去過的地方又重走瞭一遍,一路上我想瞭很多,所以別說我是一時沖動,這件事,我是思考過很多遍的。

霍凱:我的情況,比你想象的嚴重。

項楠:即使是最糟糕的情況,我也希望,當醫生下通知的時候,我可以以傢屬的身份,陪你走最後一程。我說過,這不是連累,這是你能夠給我的權利。

霍凱哭瞭。

項楠:我們結婚吧。

霍凱慢慢走過來,腳略有點簸,他努力想走得正常一些。項楠上前扶住他。

項楠:以後,我就是你的老傢夥,你的依靠,你的拐杖,你的輪椅……

霍凱淚流滿面,他接過那束棒棒糖,伸手輕輕碰瞭碰項楠的臉,聲音有點嘶啞:你今天真的好漂亮啊……可是,對不起……我想你記住的是一個愛笑的陽光大男孩,而不是生離死別的痛苦……

霍凱轉身,獨自走瞭。

項楠叫住他:霍凱……

霍凱頓住腳,回頭給她大大的微笑。

項楠上前,攏住他脖子,輕輕吻他。

霍凱不能自抑,抖著唇回應。

項楠:如果你不接受我,再躲起來,我就會一輩子找你。我不會放棄的。

霍凱笑著流淚。

項楠:其實以前我也抱著和你一樣的想法,但是我現在明白瞭,到底什麼是堅持下去的意義……不是為自己,是為愛你的人,哪怕多堅持一秒。這次換你勇敢瞭,霍凱,為瞭我,你願意勇敢嗎?

霍凱怔怔地看著項楠。

霍凱慢慢放開項楠,從脖子上取下鏈子,拿下上面的一個指環。

霍凱:求婚這種事,還是應該由我來做。

霍凱的戒指,正是杭州沒有拿出來的那一枚。

項楠用手捂住瞭嘴。

項楠笑著擁住霍凱,笑得超級甜蜜。

四個閨蜜逛街路過婚紗店。

小蕾最先在櫥窗外停下腳步。

韓爽:想嫁啦?

小蕾臉紅。

項楠也望著婚紗發呆。

夏顏:大表姐,你也恨嫁啦?

韓爽對夏顏:還不是你,嚴重拖瞭大傢的後腿,要不是等你項楠都是人妻瞭。

夏顏:幹嘛等我啊?某人還有大半年才能回來呢。是君問歸期未有期~

項楠:等等吧,當初你不是說,很希望我們四個人,可以一起舉行婚禮嗎?

小蕾:我當你們的伴娘就好……

夏顏推門進入董事長辦公室:董事長你找我?

董事長:坐。

夏顏在對面坐下。

董事長:凌薇的案子判下來瞭,內網上公告看到瞭吧?

夏顏:看到瞭。

董事長:有什麼看法沒有?

夏顏:這種官司很難打,程序走起來挺復雜也挺漫長的,她是美國公民,還好我們公司在美國也有做過版權保護。能得到這次公正的判決結果,還是非常值得開心的。這也算是保護公司商業機密,保護創意,保護版權的一次勝利。恭喜董事長。

董事長看著夏顏笑,夏顏有點莫名其妙。

董事長遞過來份文件:你剛才恭喜瞭我,我也要恭喜你。

夏顏接過來:任命函?

董事長:這半年多我一直在觀察你,誠逸不在蘇州的這半年,你依舊表現很好,甚至更好。看來我沒有看錯人。

夏顏:其實我是背負著許總的榮譽在奮鬥,不敢懈怠。

董事長被逗樂,哈哈笑起來:運營部總監這職位是你應得的。

夏顏站起來:謝謝董事長……我能再問問,他什麼時候可以回來嗎?他都好幾天不回我消息瞭。

夏顏在客廳走來走去,不停打電話。

韓爽趴在茶幾上畫設計圖:哎呀,夏總監,拜托,你這晃得我看圖紙都重影瞭。還沒找到人啊?

項楠:不是說在閉關做上市的最後沖刺嗎,應該是太忙,沒空回你。

夏顏:可是之前就算再忙,每天也要微信視頻一下的啊,現在已經一周沒有回我消息瞭。

小蕾:夏顏,你在擔心什麼……

韓爽心直口快:你擔心歷史重演,又變成個林晧,異地就現原形?

項楠揉韓爽腦袋,阻止她說下去。

夏顏嘆口氣:說來很奇怪,雖然我是被林晧傷得挺重的,可是對許誠逸,還是沒有一點點這方面的擔心,我現在焦慮,是真的怕他出事……他之前加班加到暈倒,醫生已經說過瞭,不僅眼睛可能舊病復發,都會有生命危險的……

項楠:他有分寸,應該不至於這麼拼命。

夏顏:可是如果不是出事,就算是進小黑屋,也會跟我說一聲的。

夏顏眼睛濕瞭,立即往自己臥室走。

韓爽:你要幹什麼?

夏顏從臥室裡喊出來:我要去北京!

夏顏急沖沖拖著行李,路過高鐵的小廣場。

看見廣場中央擺滿瞭盆栽向日葵。

有人上前突然給夏顏披上金色的鬥篷,又有人過來接過夏顏的行李。

夏顏對發生的事應接不暇,一轉頭,看到給自己披鬥篷的是打扮成豌豆射手的艾米和同事。

夏顏有些恍然:艾米?你們……

艾米眨眨眼,握拳:wuli許總,以後就交給你來守護瞭。

廣場上湧出來很多同事。

眾人歡叫起來。

夏顏一轉頭,看到向自己走來的許誠逸。

許誠逸抱著一大束向日葵,穿著燕尾西服,古堡王子的打扮。

閨蜜、馬克也跟在許誠逸後面。

許誠逸走到夏顏面前,深情:我回來瞭。

夏顏強忍著眼淚接過花。

許誠逸:一直沒有回復你,擔心瞭吧?

夏顏:差點上高鐵去找你瞭。

許誠逸:北京的工作結束瞭,一年的任務,半年搞定瞭,算是送給你的驚喜。

夏顏:可是你不要當眾求婚,我會哭得很難看。

許誠逸單膝跪下,打開戒指盒。

夏顏捂著嘴又哭又傲嬌:求婚不是要求的嗎,你什麼都不說,我怎麼答應?

許誠逸:好聽的話,隻說給你聽,不能讓他們聽到。

夏顏破涕為笑:可是這樣答應你,太便宜你瞭啊。

許誠逸:可是不答應會便宜瞭別人的。

夏顏看看滿目羨慕的艾米,和張牙舞爪的僵屍人偶們,笑瞇瞇伸出手去。

夏顏:永遠都在被你算計。

許誠逸替她戴上戒指,在她無名指上深深一吻,大傢一陣歡呼。

紅色地毯引導向瞭一傢觀光電梯,電梯降下來,門打開。

許誠逸抱起夏顏幾步便進瞭電梯。

韓爽:喂,把我們騙來烘托氣氛,用完就甩瞭,把我們當道具啊。

小蕾還在抹眼淚。

項楠望著升上去的電梯,霍凱攏著她。

兩人面對面站著。

許誠逸:其實遇到你,是在我人生很奇怪的一個節點。那時隻覺得你像一道光照進我的生活裡,沒有任何其他雜念。

機場咖啡店。

許誠逸透過玻璃窗看到夏顏笑著離開長椅。

許誠逸:兜兜轉轉走瞭這一路,現在我可以一直守在這光源身邊,我很幸運。這半年不在你身邊,更加感覺出你的重要,沒有你,陽光總是不好,空氣也總是讓人呼吸不暢。

夏顏:北京的天氣,本來就不好嘛。

許誠逸:別打岔,你知道我平時,其實不太會說這種情話,不會允諾天長地久,至死不渝……因為沒有做到的事,我都不會提前說出口。

夏顏:我知道。所以你的承諾才珍貴。

電梯到瞭頂樓。

許誠逸牽著夏顏走出去。

天臺上,等著一架熱氣球。

夏顏已經看呆瞭。

許誠逸:我此刻,用百分之百的心意愛你,或許很久以後,這種愛情會變成親情,但對你的心,永遠都是百分之百。因為時間會延續到我的整個後半生,所以中間難免也會出現很多問題和矛盾,但因為我愛你,所以任何事,都會積極去解決,和你共同面對。

夏顏:這時候好像隻說好話就可以瞭。

許誠逸笑:總之,未來還有很多很多年,我們一起走,一起看,好不好?

夏顏凝視著他:嗯,我們一起,慢慢走,慢慢看。

兩人牽著手,走向熱氣球。

熱氣球慢慢升空。

兩人在裡面擁吻。

韓爽轉頭避過人群,其實在偷偷擦眼淚。

馬克跟過去,遞瞭張紙巾給她。

韓爽忽然抱住他,吻著他。

馬克失措,勉強撐開她。

韓爽:你娶我吧。

馬克愣瞭下:我知道這場合太浪漫太煽情瞭,很容易讓人心動,不過你不是說要和我隻談感情不談婚姻嗎?尤其是你這種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的,你……

韓爽:我不是一時沖動。

韓爽吸口氣:我一個本來打算不婚的人,跟你結過一次婚,而且不怕重蹈覆轍地還想再跟你結一次,如果不是因為愛,一定是我自己瘋瞭……我話已經說到這份上瞭,你……

馬克撲通單膝跪下:婚還是應該男人來求。親愛的,我知道婚姻是一場冒險,雖然九死一生,可如果一起的人是你,那我怎麼都要舍命相陪……但是經歷過這麼多,我相信我們都有所改變,所以這一次,結局一定是幸福的。可惜今天沒來得及買戒指……

韓爽笑著從口袋裡掏出那枚馬克之前做的木質戒指。

自己伸出手,自動將手指伸進戒指裡。

韓爽:你可以吻我瞭。

馬克:你這次是來真的?

韓爽猛點頭,馬克激動站起來。韓爽直接跳到他身上,兩人激烈長吻。

小蕾項楠等人看得淚濕小,蕾更是轉過身偷偷摸著眼淚。

小蕾轉身,突然看見一位男士拖著行李正朝廣場走來。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費天明。

……

天臺上鋪著毯子,四人盛裝打扮,烈焰紅唇的,斜臥在毯子上喝酒聊天。

韓爽:單身派對沒有帥哥,也太掃興瞭。

小蕾:你可別忘瞭答應過馬醫生什麼,我和大表姐可是親眼見證的哦。

韓爽:我早就當膩瞭食肉動物,什麼沒嘗過,現在是千帆過盡無欲無求,我是替你們可惜,好好一個可以名正言順high起來的日子,哦,也是最後一個作為自由個體,可以隨便撒歡的晚上,就這麼過瞭,是不是太素瞭?

項楠:單身之夜,是挺值得珍惜的,過完今天,我們就都步入人生的新階段瞭,可是也並不代表我們就該抓緊最後機會尋歡作樂。

韓爽:我知道啦,別說是最後一夜,不管給你們多少理由,你們也不會亂來,因為你們都是好姑娘,明天之後,都是好人妻,當然,我也是啊。

夏顏:其實像現在這樣,我們四個人在一起,大概是度過這一夜最好的方式瞭。一起回憶從前,暢想未來。

四個人頭挨著頭,看著天上的星星。

閃過許多從相識到現在的片段。

好的壞的,歡笑淚水。

四個男人坐在夏天酒吧的吧臺喝酒,有點無聊。

許誠逸:不知道她們四個女人在一起會幹什麼?

馬克:單身派對,不會找gogoboy助個興什麼的吧?

費天明笑:我不擔心小蕾。

霍凱:項楠也完全不用擔心。

許誠逸一臉看好戲的表情看馬克。

馬克一聳肩,逞強:我也沒什麼好擔心的啊,你們這些人~

四個打扮惹眼的長腿美女朝四人走來。

馬克撞撞許誠逸:喂,你找來的啊?

馬克看費天明,費天明和霍凱都搖搖頭。

馬克反應過來:不會是她們特意找來試探我們的吧?釣魚執法啊這。

四個美女已到跟前,各自對應著一個男人。

美女一:一起喝一杯怎麼樣?

許誠逸:不好意思,我太太知道會不開心。

三個男人看看許誠逸,馬克笑出來:太太……

美女二對馬克:這位帥哥,你太太不會也這麼小氣吧?

馬克:風險太大,我,我到時候可能連太太都沒瞭。

費天明幹脆直接對美女三舉舉杯,謙和一笑,對方便知道瞭。

霍凱:我傢姐姐不許在外亂吃。

四個女人一臉掃興的走瞭。

聽到她們小聲嘀咕:他們四個,不會是……那個吧?

馬克看著三個男人笑:咱們四個這也太自律瞭吧。

許誠逸舉杯,四個人碰瞭碰。

女生們的單身派對也還在繼續。

夏顏:其實不知不覺,我們都改變瞭很多。

韓爽:是啊,從少女到人妻,我還是二度人妻。

夏顏:小爽同學,其實你的變化是最大的。

韓爽捂住耳朵:別給我做總結,感覺要寫墓志銘似的。

夏顏:從一個不知愛情為何物,留戀在花花世界裡的食肉欲女……

韓爽:打住打住,拜托,墓志銘都會撿好聽的說是吧,這標簽我不喜歡。

小蕾撲哧笑出來。

夏顏繼續:你能遇見愛情,相信愛情,為愛蛻變,真的很讓我們開心,我相信,你會成為很棒的馬夫人……

項楠也拍拍她:你會的。

韓爽:神吶,快把這女的收瞭吧……

韓爽把小蕾抓過來,擋在胸前:輪到小蕾瞭,說小蕾吧。

夏顏一把攏住小蕾:小蕾嘛,終於把體內那個60後的靈魂趕走瞭,關鍵是,心裡頭那個藏瞭好多年的執念,也終於徹底放下瞭……自己的幸福也勇敢的抓在手上瞭。

小蕾:我會珍惜現在擁有的一切,也會更勇敢的……像大表姐一樣。

夏顏挽著項楠手臂:大表姐,不再管實用意義地擁抱世界,擁抱愛人……

夏顏不自覺頓瞭一下。

項楠:霍凱的病情,穩定期至少有五年,這五年,已經算是對我的恩賜瞭。不管未來怎樣,起碼現在,我們都很滿足……珍惜當下就好。

四個人碰杯:珍惜當下。

韓爽:夏顏,到你瞭。

小蕾:夏顏在職場奮鬥的收獲很大啊,做到瞭SG總監,順便還把SG的CTO給拐瞭。

項楠: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以前她總是把工作和生活攪在一起,每天總是匆匆忙忙地奔跑在加班路上,經常把重要的人晾在一邊。

夏顏:啊?以前你們經常埋怨我吧。

韓爽:現在倒是遊刃有餘,即使是時間沖突的情況下,主次也絕對分得清清楚楚。說去北京找許誠逸,拎著箱子就走。

大傢笑起來。

夏顏:其實這段時間真的學會瞭很多,怎麼面對失敗的感情,怎麼照顧傢人,怎麼信任愛人經營感情,怎麼平衡生活和工作,怎麼守護友誼……感覺亂七八糟經歷的這一切,就是讓我們成長,然後就從少女正式畢業,成為更好的自己,才能和另一個更好的人相配。

韓爽:我就是我,是顏色不一樣的煙火,我才不是為瞭跟誰相配。

小蕾:可是,很期待即將開始的生活啊。

項楠:未來永遠可期。

大傢又一次碰杯。

夏顏:未來萬歲,友誼萬歲。

大傢:友誼萬歲~~

四個人都一飲而盡。

婚禮現場。

四位新娘穿著款式不一的婚紗,站在一列。

四位新郎站在白毯另一端,望著自己的新娘。

下面賓客齊聚。

新娘們互相看瞭一眼,一起邁開腳,微笑著向自己的新郎走去。

夏顏:我曾經有一個願望,希望有一天我們四個可以一起穿上婚紗,一起走向愛的人,一起擁抱屬於自己的幸福。這個願望,在今天變成瞭現實。

四個新郎給新娘戴上戒指。

許誠逸看夏顏的眼神寵溺無比。

傢長們喜極而泣,都是一臉幸福眼淚。

夏母笑著嘩嘩落眼淚。

夏父:別哭瞭,錄像錄上去不好看瞭該。

夏母挽著項楠母親還是又哭又笑。

夏父自己也眼圈通紅,抽幾張紙巾給夏母、項母,順手也給瞭許母一張。

許母也自然而然地接過來擦眼睛。

夏顏:我和我的大灰狼,韓爽和她的馬醫生,小蕾和她的帥大叔,項楠和她的音樂大男孩……我們各自遇見完全不同的人,走過曲折求索的路,最後到達瞭同一個目的地——收獲最好的愛情。

四對新人各自擁吻。

夏顏和許誠逸吻得深情。

韓爽和馬克吻得熱烈。

小蕾和費天明吻得含蓄。

項楠和霍凱吻得生疏笨拙。

豆豆在人群前,舉著相機猛拍。

夏顏:我們見證著彼此最幸福的一刻,而此後,還有許許多多的重要時刻,我們說好瞭,永遠不分開,永遠,做好的姐妹。

四個新娘背對著人群,手牽著手一起將捧花向後丟出去。

人群一人歡叫。

四人同時回過頭來,笑靨如花。

——全劇終—— 

《我和我們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