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寒轍英俊多金,又帶著七個美女,加上身在草市,身邊又沒有護衛,傢丁一類的人物,那些眼看著寒轍從沉甸甸的口袋裡掏金幣的無賴心裡就多瞭一些想法。
在寒轍四處張望打算找個不順眼的人試試毒蛇咬人之後到底會有什麼反應的時候,他的眼前就出現瞭三條好漢,好漢們認為一個人有錢就應該大傢一起花,七個漂亮女人寒轍的小身板也應付不過來,準備幫幫寒轍的忙。
寒轍非常高興有人自動站出來幫自己的忙,很認真的問瞭三位好漢,是不是真的打算幫自己,在七個女子絕望的哀泣聲裡,三個好漢毫不猶豫的點頭答應,這個富傢子真是太上道瞭,決定一會玩完女人,再把錢拿走,就放過這個富傢子一馬。
等到三個人都被捆在樹上,寒轍抓著蛇頭,小心的擠出毒牙,準備請他們幫忙的時候,後悔已經晚瞭,草市上的人已經跑得一個不剩,七個小姑娘中膽子最小的一個已經尿褲子瞭。
寒轍也覺得這樣做會嚇壞小姑娘,又給七個小姑娘一人給瞭一枚金幣,讓她們自己趕著馬車回永州城,他還要繼續做實驗。
膽子最大,胸脯最高的紅衣女子囁喏瞭好幾下想讓寒轍停手,因為不管從哪裡看,寒轍都不是一個窮兇極惡的人。對女人有禮貌這一點他也是從雲燁那裡學來的,因為雲燁似乎對傢裡的女人都很寵溺,寒轍自然而然的認為這是屬於白玉京的優雅。
將紅衣女子攬進懷裡,擁抱瞭一下,嘴唇輕輕地在她貼著花鈿的眉心吻瞭一下,橫抱起來放到來時乘坐的馬車上,細心地幫她理好散亂的裙擺,就在馬屁股上拍瞭一下,那匹老馬就拖著馬車晃晃悠悠的往永州走,紅衣女子再也抑制不住自己,放聲大哭起來,她很清楚的知道,這一別將是永訣。
紅衣女子的哭聲遠遠地傳過來,寒轍抽抽鼻子笑著說:“難怪雲燁這個王八蛋會這樣做,這種被人記住的滋味確實不錯,就是有點費錢。”
重新抓瞭一條毒蛇,把毒牙在第一個好漢的手上紮瞭一下,又在另一個好漢的腳上紮瞭一下,到瞭第三個人的時候,他選擇瞭頸項,毒蛇一連咬瞭三個人,似乎有點委頓,寒轍把它放回籠子,就坐在石頭上看這三個人的反應。
被毒蛇咬瞭頸項的那個人臉已經黑瞭,扒開眼睛能看到裡面血紅一片,寒轍非常的滿意,永州蛇的毒性果然猛烈。
咬瞭手的那個還在掙紮,一條黑線已經蔓延到瞭肩膀,寒轍一刀就把這個好漢的胳膊剁瞭下來,看著飆出來黑色血液點點頭,毒氣已然攻心。
第三個人就沒有太好的效果,毒氣居然停在大腿上不往上走瞭,寒轍正奇怪的時候,無意中看到瞭這個好漢扭曲的臉,這才明白,這傢夥被活活嚇死瞭,人死瞭血液不再流動,毒氣自然也就不會蔓延瞭。
“老傢夥不會被嚇死吧?”寒轍喃喃自語瞭一陣子,就搖搖頭,這不可能,老傢夥說不定會非常享受死亡降臨的感覺,不過這樣也好,死瞭一瞭百瞭,如果不是有妹子需要照顧,寒轍連自己都想殺死。
以前高高在上的時候藐視人倫這回事,到瞭人世間才發現這是他媽的一條天條,是不能違背的,就連野獸都會有意無意的避開,自己的傢族卻如此的偏執,導致的結果就是自己的身體裡充滿瞭污穢的血液。
那個人自己到底該如何稱呼?爺爺?還是父親?能和自己的女兒幹出這樣禽獸不如的事情的,也隻有那個老魔鬼瞭,他必須死,一定要死!
平靜下來寒轍這才發現自己面前的那具屍體已經變成瞭肉醬,自己的頭臉上,身上到處都是剁碎的肉沫子,有七八個捕快站在遠處,看著他大聲的鼓噪卻不敢過來。
寒轍拿著肥皂跳進瞭小河溝,把自己洗幹凈之後,換上幹凈的衣服,這才把蛇籠放在自己買好的驢車上,趕著驢車沿著古道晃晃悠悠的離開瞭永州……
永州對他來說不過是自己旅途中的一處休憩的客棧,很快就忘記瞭,但是永州的捕快們卻永遠記住瞭一個恐怖的碎屍惡魔,自然,永州城最大的一傢青樓,也總有一個穿著紅衣服的美麗歌姬喜歡趴在窗戶上看底下的人群,一年又一年……
一輛沒有頂蓋的馬車跟在一小隊騎兵後面在秦嶺蜿蜒的山路上無精打采的走著, 旺財就不喜歡拉這種又笨又難看的車子,傢裡雪白色的輕車才符合自己高大威猛的身材,可是軍伍裡沒有,它就隻好勉為其難的拖著,雲燁躺在鋪的厚厚的車板上,一個盹,一個盹的補覺,昨晚上的篝火晚宴很成功,李二大肆的贊揚瞭一番,認為以後狩獵的時候要多搞搞這樣的晚宴,尤其對小丫獻上的的舞蹈評價很高,認為這樣的野人舞蹈歡快而奔放,節奏感強烈,讓人熱血沸騰,很美,長孫決定瞭,回到長安就讓小丫教出一隊專門跳這種野人舞的歌姬來。
雲燁很清楚,生性活波的小丫穿上蒙傢寨子的半截裙很適合跳這種簡單粗曠的舞蹈,更何況這種舞蹈已經被天魔姬改編過,立刻就顯得很上檔次。與其說長孫對小丫有信心,不如說它是對李淵曾經的寵姬有信心。
雲侯路過摩天嶺感懷諸葛一生的功績不由得潸然淚下,這一事實已經在士林中廣為傳播,多麼優美的情感啊,諸葛一生忠謹無雙,智計百出的為蜀國謀福利,雖然功敗五丈原,讓人扼腕嘆息,卻不能抹殺諸葛剛上的情操,更何況雲侯在悲傷之中寫下瞭“出師未捷身先死,長使英雄淚滿襟“的優美對句,就連房相,杜相這樣的人物念到這兩句對句之時,也忍不住涕下,陛下聞聽之後說這是雲侯第一次由心而發的做文。
文豪獲準的恩遇就是不必騎馬,可以乘車,這裡的乘車,指的是羊車,弄一頭巨大的山羊拖著自己到處走,想當年烏衣風流的晉代名士趕著羊車專門到婦人紮堆的地方讓她們拿果子砸自己,這是多麼美的傳說啊,不過人傢潘安是因為長得漂亮,那些婦人想必不舍的把他砸死,要是雲燁很可能會有生命危險,再加上長安民風彪悍,危險系數就會更高。
羊車就算瞭,還是把旺財套上比較靠譜,旺財喜歡咬前面戰馬的馬屁股,已經咬跑瞭三匹馬瞭,這要再把這匹馬的咬跑,它的前面就沒有礙眼的馬屁股瞭。
旺財忽然合上瞭自己的嘴巴,悄悄地拖著車子往隊伍裡靠瞭靠,同時甩著尾巴把打盹的雲燁弄醒,雲燁一見旺財警惕的樣子就知道有麻煩瞭,可是他想不通自己在世界上最強大的軍隊裡,怎麼可能會有什麼危險。
不光是旺財在警惕,幾位老將胯下的戰馬也昂首嘶鳴起來,雲暮的大狗旺財也在喉嚨裡發出嗚嗚的聲音,這是有大型的野獸過來瞭。見瞭鬼瞭,野獸敢沖擊人群?
不遠處的響起瞭李二囂張的笑聲:“不容易,朕以為你真的能忍得住,沒想到快出山的時候你還是跟來瞭。“說完就一腳踹在一頭綁在車架上的小熊身上,那頭小熊嗷嗚的叫瞭一嗓子,可能它也聞到瞭母親的氣味,叫的越發的來勁。
雲燁發誓沒見過這麼大的狗熊,肉山一樣的身子從山上滾瞭下來,一頭就沖進瞭隊伍,這傢夥的身上糊滿瞭松脂,弓箭根本就穿不透它的厚皮,一爪子就把一匹馬的腸子抓瞭出來,戰馬哀鳴著將騎士壓在身子底下,骨折的聲音雲燁離得老遠都能聽見。
那些侍衛很有默契的閃開,狗熊咆哮著就向拿著弓箭的李二沖瞭過去,李二的第一箭準確的鉆進瞭狗熊胸口的白月牙,這裡是狗熊最脆弱的部位。
雲燁有些傷感,人傢狗熊不過是想把兒子救走,至於非要置人傢於死地麼?李二太卑鄙瞭,有本事一對一。
很沒意思,李二射瞭三箭這隻很大的狗熊就徹底的完蛋瞭,隻能躺在地上喘氣流血,其中一箭從眼睛貫進瞭狗熊的腦子,嚴松提著橫刀在箭尾的部位用刀背拍瞭一下,那支箭就從狗熊腦袋的另一邊穿瞭出來,狗熊頓時就沒瞭氣息。
殺隻狗熊而已,整支隊伍都發出萬勝的歡呼,不明白好幾萬人殺死一隻狗熊有什麼好得意的,回頭問程咬金,老程鄙夷的看瞭雲燁一眼說:“小子,殺瞭這頭山中之王,就好比在戰陣上斬將奪旗,是大榮耀,當然,要是活擒就更加瞭不起瞭。“說完就加入瞭歡呼的人群。
“陛下擒虎射熊之威尚在,我大唐必定國勢昭昭,臣為陛下賀!“房玄齡恭賀完畢,立刻又是一陣山呼海嘯般的歡呼,喊得口號居然是戰陣上才有的”萬勝!“
對於這個雲燁不太在乎,他隻在乎狗熊身上四隻肥厚的熊掌如何處理,現在已經到瞭秋天,這隻狗熊全身塗滿瞭松脂,必定是專門去掏瞭蜂窩吃蜜糖,兩隻熊掌上絕對已經糊滿瞭已經結晶的蜂糖,再加上各種果子的漿汁,這兩隻爪子一定已經被醃制好瞭,本來是狗熊冬天沒事幹舔熊掌充饑做的準備的,現在全部便宜瞭李二。雲燁很希望李二能把這兩隻前掌給自己,這比坐羊車好多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