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捂著褲襠慘叫一聲,然後一抬手,下意識就把咖啡杯打飛瞭出去,好巧不巧,咖啡杯正好砸在瞭我的腦門上,直接把我給砸到女尊國來瞭,你們說,這事,是不是太特麼狗血瞭?”
兩位公子確定這下聽明白瞭,然後兩人都下意識地朝著自己的某個部位捂瞭捂,腦海中同時出現一個畫面,倘若有一天他們誰娶瞭萌萌,然後某天,她也給他們沖杯滾燙的茶來?然後,那一聲慘叫驚得兩位公子一個激靈,“熬!”保準吐露皮瞭。
萌萌酒勁上來,困意來襲,她的頭搭在椅子上,上眼皮跟下眼皮一個勁兒打架,感覺馬上要睡著瞭。
別太俊目光晦澀地看看萌萌,又看看別太寒問,“七弟,你覺得萌萌說得這些,有多少可信?”
別太寒垂下那雙俊美的眸子,微微瞇瞭瞇,好像是思考瞭一會兒,然後才謹慎地開口,“三分信,七分不信,”
“呵呵!”別太俊微微一笑,神情好似高深莫測。
別太寒以為他會有什麼更高明的見解,“三哥難道全都相信她嗎?”
“錯,恰恰相反,我一個字……都不信。”別太俊一副自信滿滿地樣子。
別太寒收回目光,他並不完全贊同別太俊的想法,“必定她剛才……”
“必定她剛才說得那麼有鼻子有眼的,整個事件都刻畫得如此真實可信是吧?”
“是呀!”
這是有目共睹的。
“所以說,我之所以這麼快就喜歡上萌萌喜歡的不得瞭,除瞭因為她長得萌寵可愛以外,還因為她超高的智慧,以及深不見底的——心機。”說到最後兩個字,別太俊眸光放亮,咬牙加重瞭語氣。
別太寒雙手環在胸上,默不作聲,就那樣靜靜地看著別太俊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我跟你說七弟,她今天的這一番話,那絕對是心機公主”。
別太俊一邊說,還一邊加上手勢,一副三八婦男的樣子,而且跟打瞭雞血似的,越說越有勁,“你說萌萌這個人,打從我們認識她開始,她是不是就是一個機靈、智慧,遇事假裝慌張,實則沉著冷靜,萬事都能靠她的聰明、伶俐解決的丫頭?”
別太寒若有所思,覺得別太俊說得太誇張瞭,可仔細想想,又覺得這樣評價似乎也沒有錯,她確實有過人之處。
“就說她在景陽岡的表現,你說,是不是絕瞭?若是你我都未必能那麼快,又那麼討巧的把我們這些人解救出來是不是?她竟然不費吹灰之力,隻費瞭那麼一丁點感情,七弟,你說,你是不是也曾在心裡佩服瞭她那麼一下下?”
別太寒沉靜著目光,微微點瞭點頭,這點無論他再怎麼冷情也是否認不瞭的,曾經,有那麼一刻,他的心為她而狂烈地跳動過。
“所以,根據以往她的前科,我斷定,她根本就是自己編瞭個故事來蒙騙我們,絕對,不能相信。”
別太俊一邊說一邊點頭,表示對自己的判斷給予絕對的點贊。
別太寒微微挑眉,目光諱莫如深,餘光瞟瞭一眼酣睡在椅子上的萌萌後,問別太俊,“你覺得她現在是裝睡?還是真睡?”
“現在?”別太俊瞇眼看向別太寒,“你是想讓我現在試探她一下?如果她是裝睡,證明我的判斷是對的?如果她是真睡?證明她是真的傻白甜?所有的事情和她的智慧與才華無關?”
別太寒神情高貴、清冷地看著別太俊,好像瞬間與別太俊拉開瞭幾個檔次一般。
“你想多瞭,我隻是想試探一下她,睡夢中她總不至於還能有能力騙我們。”
別太俊恍然大悟,“嗯!你說得很有道理,我來試試她。”
他故意趴近萌萌的臉龐,在萌萌肉肉的臉蛋上捏瞭捏,輕聲地問,“萌萌?謝以衍是誰啊?”
問完,別太俊還自鳴得意地對別太寒說,“如果謝以衍這個人是她編造出來的,睡夢中,她定然會被我問懵。”
“嗯?謝以衍,在哪?我要掐死你,總裁瞭不起啊,有錢瞭不起啊,能辭退我瞭不起啊,我又沒求著你包養我,憑什麼大半夜的叫我去你傢……特麼我還以為是桃色事件呢,結果是讓我做傢務?外加……洗-內-褲?太特麼缺德瞭你謝以衍,怎麼說我也是秘書,你把我當保姆使,我詛咒你生個孩子沒屁-眼,哼!”
聽完萌萌的一陣夢囈,別太寒和別太俊再次糊塗瞭,別太俊也沒那麼大的信心,覺得萌萌都是在跟她們耍詭計瞭,氣氛似乎有點詭異瞭。
“該不會是有什麼借屍還魂的事吧……”別太俊腦洞開始發散。
“別胡說瞭,你抱她去廂房休息吧,你看她,睡得哈喇子都流下來瞭。”
別太寒表現出一副嫌棄的表情,可內心卻忍不住多看她幾眼。
別太俊卻可以坦然地微笑,仿佛看萌萌流口水也是一見很有趣的事,大概是聞到萌萌放屁都覺得是香的吧?
別太俊伸手去抱萌萌,別太寒想,如果他沒說放手,是不是此刻抱萌萌的該是他,他可是萌萌欽定的大駙馬,怎麼都輪不到三哥?
萌萌被別太俊拉拉扯扯的有轉醒的跡象,隻是半醉半醒間,她的視線裡,突然就越過別太俊,出現瞭別太寒那張讓她刻入骨髓般熟悉的俊臉,然後,她猛然打瞭個劇烈的冷戰,像是被嚇著瞭。
別太寒也被她的舉動弄得一愣,他有那麼可怕?她怎麼一副突然見鬼的死樣子。
萌萌一瞬間臉色大變,從驚嚇變為憤怒和激動,她突然一把大力推開別太俊,站起身,搖搖晃晃奔到別太寒身邊,一把抓住瞭別太寒的衣領。
“就是你,謝以衍你個王八蛋,平時就知道欺負我,沒想到你的內心也是那麼惡毒的?我不就端瞭杯咖啡,咖啡有點熱,然後灑到瞭你的褲襠上,燙著瞭你弟弟嗎?”
“我弟弟?”
平時再怎麼泰山壓頂不彎腰,冷靜淡定的別太寒,此刻也蛋定不瞭瞭,他很想知道她口中的那個“他弟弟”是什麼東西。
不過憑他的智慧,就算沒聽說過這個詞,想來也不難猜測到,隻是,猜到瞭好像不如猜不到好受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