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萌感覺大手指處傳來一陣鉆心的疼痛,因為兩邊的線已經被拉動瞭,也不知道是疼痛刺激瞭她還是怎麼的,她手指下意識的較勁,隻聽到“啪!”的一聲,連接拶指的繩子斷瞭。
額?在場的人都被驚呆瞭。
女尊國大理寺的刑具都是用來對付會武功的人的,這裡的刑具都是經過特制的,一般人是不可能弄壞刑具的,除非此人體內有著巨大的內力,能將特制的天蠶絲繩弄斷。
別天紅此刻瞇瞭瞇眼:看來還真的不能太小看瞭她。
她給站在自己旁邊的副將遞瞭一個眼色,那副將沖著火爐面前走。
萌萌看見她拿起那已經燒紅的烙鐵,朝著自己走來。
剛才她的手指繃斷瞭拶指的繩子,給瞭她莫大的信心,她覺得她很有一個武功高手的潛力,隻要她運用好瞭自己體內的強大內力,就什麼都不用怕。
她的兩邊站著兩個副將架著她,如果她動不瞭,估計那烙鐵就會烙在她的身上,眼看著烙鐵離自己越來越近,她突然一腳將身邊的一名副將踹瞭出去,她甩不動她們,可不等於踹不動她們啊。
那名副將的臉就那麼巧地直接撞到瞭烙鐵上。
“啊!”她發出一聲慘叫,接著屋裡傳來“嗞嗞”的烤人肉的味道。
萌萌眉頭一蹙,那個味道讓她有點惡心,但她真的不是故意要讓她撞上烙鐵的,但事情已經發生瞭,她也沒什麼可愧疚的。
遺憾的是,她覺得應該讓別天紅感受一下烙鐵的滋味,誰讓她們想害她?
想到這,她又一轉身,將依然想要抓她的另一名副將,一腳踹飛瞭,沒錯,是踹飛瞭。
必須要說明的是,她也不是故意把她踹那麼遠的,就跟當初拉柳葉青一樣,隻因為力道沒控制好,那名副將就被她一腳踹出瞭窗外,然後掛在瞭窗外的大樹杈上。
萌萌被自己的舉動也就驚呆瞭一秒,如今已經不會被自己嚇到瞭。
兩名副將相繼失去瞭戰鬥力,就剩下別天紅瞭。
萌萌站在下方,別天紅站在上方,從優勢上看,別天紅的氣勢應該是要比萌萌大很多的。
可此刻,別天紅就是感受到瞭,在萌萌小小的身體裡,有一股強大到她都沒把握打贏的力量,這力量讓她心裡發緊。
隻是,萌萌根本不給她發緊的機會,朝著那火爐猛然踢瞭一腳,火爐裡的火炭紛紛滾滾如星火朝著別天紅飛去。
別天紅一揮盔甲外的鬥篷,將到自己跟前的火炭揮開,她整個人也騰空而起,穩穩落在瞭桌子上。
萌萌踩著火爐飛身而上,落在桌子的另一邊,與她相視而對,氣勢絲毫不輸給別天紅這位大將軍。
“別天紅,我不知道你是否知道你侄女害我的陰謀詭計,倘若你知道,我們今天這一戰不可避免,倘若你不知道,我勸你不要沖都,否則你可能會後悔,事情並非你所想的那樣,所有的事情都是你侄女自己惹出來的陰謀。”
別天紅聽著萌萌的話,突然就笑瞭,隻是那笑冰冷的讓人生懼。
她睚眥欲裂,面露兇光,抬手,發動內功,身子飛速朝著萌萌而去,沒等萌萌反應過來,她一把掐住瞭萌萌的脖子,咬牙切齒地說,“你殺瞭我最心愛的侄女柳葉青,你現在跟我說是我侄女想要害你的陰謀?別太萌,到底是你智商堪憂,還是當我別天紅大將軍是傻瓜,嗯?”
她真的是氣急瞭,想到自己那個慘死的侄女,她就恨不得一把掐死她。
萌萌被掐得快要窒息,她拼命想要去推別天紅卻推不開,想要用腿踢別天紅也踢不到,看來真的是她輕敵瞭,別天紅的武功不是那些副將們能比的。
萌萌覺得自己今天栽在瞭大老虎手裡,丟性命可能就是分分鐘的事。
“嗯……”
別天紅加重瞭手上的力道,看來真的是想掐死她。
“是柳花紅……搞的鬼……她要害柳葉青……”萌萌斷斷續續說出這些話。
“什麼?”別天紅不敢置信地瞪著萌萌,原本就兇悍的神情更多瞭幾分殺氣,牙齒被她咬得“咯咯”作響,“你可真是個賤人,葉青死瞭你誣賴不上瞭,你就誣賴我的另一個侄女花紅,今天我別天紅不殺瞭你為我的侄女報仇,我怕她到瞭黃泉都死不瞑目。”
話落的瞬間,別天紅手上再次加大瞭力道,萌萌聽到自己脖頸傳來“嘎嘣”一聲,隨即眼前一黑,視線變得模糊,呼吸也被阻斷,她覺得她應該是馬上就會死掉,沒救瞭。
千鈞一發之際,門口突然飛來一隻小小的飛鏢,以閃電般的速度倏的打中別天紅的手,瞬間,別天紅的手背炸裂開來,鮮血如墨染散開,她情不自禁松開瞭萌萌。
萌萌的身子從桌上摔向地上,預想中的疼痛沒有傳來,隻感覺一陣眩暈之後,她的身體落入瞭一個溫暖的,踏實的,帶著熟悉氣息的有力懷抱,這懷抱讓她很有安全感,她下意識就緊緊抱住瞭他的腰。
“沒事瞭,沒事瞭,我來晚瞭!”
她眼睛還沒完全睜開,神志還沒完全清醒,便聽到瞭那個令她期待無比的磁性嗓音,她睜開眼睛的瞬間,眼淚,觸不及防地從眼角滑瞭下來,好像是生離死別後,重見天日見到的第一個親人,讓她無比貪戀。
她抱著他的腰不肯放手,委屈無比地流著眼淚,好像在埋怨:你怎麼才來。
他心疼地摸瞭摸她的頭,將她緊緊抱在懷中,此刻無聲勝有聲。
別天紅手背的傷疼痛難忍,她憤恨地看著別太寒,剛想出招攻擊別太寒,卻聽門口傳來別仔子大聲呼喊:“女王大人駕到!”
所有人,包括別天紅都一起跪瞭下來。
別天寒抱著萌萌也想跪,女王別天霸已經走瞭進來,她氣勢逼人的一揮長袖,對別太寒說,“你們兩個就免禮瞭。”
“謝女王大人恩典。”
別太寒抱著萌萌,好像是有點累,不一會兒額頭就出汗瞭,他尋瞭個椅子坐下。
此刻萌萌也已經恢復瞭神志,雖然脖子還有點疼,但已經沒有大礙瞭,隻是剛才頻臨死亡的感覺,讓她依然心有餘悸,所以她自己坐到瞭別太寒旁邊的椅子上後,還賴皮地拉著別太寒的手,好像隻有這樣,她才能覺得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