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痛苦著,糾結著,卻始終沒有給萌萌答復。
萌萌的心從期望到失望,從失望,到絕望瞭。
她抬手,抹掉瞭眼角的淚痕,轉身,默默無語地走開瞭。
別太寒看著她蕭條、孤單的背影,心下一陣控制不住的酸楚,眼淚一瞬間湧出眼眶。
別太閑、別太慢、別太急三兄弟看著別太寒也跟著難過,他們知道他為什麼不接受萌萌,他是有口難言,他們第一次看到他們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竟然……也流瞭眼淚。
他們開始後悔曾經勸他放棄萌萌!還亂點鴛鴦譜的想要把萌萌配給別太俊。
蔡秋白的內心異常復雜:這下好瞭,四個人的感情仿佛又回到瞭原點,原來其他三個人也沒比她幸福多少,也好啊!挺公平的。
……
離開瞭玉人村,幾個人朝著下一站走。
路上,幾個人都沉默是金,誰也不願提起感情的事。
萌萌似乎真的歸於平靜瞭,對別太寒和別太俊都一個態度,有必要的話該怎麼說就怎麼說,沒必要的廢話,多一句也不說瞭。
蔡秋白和別太俊更是沒什麼好說的瞭,於是,她有事會去找別太寒商量。
氣氛有些別扭和尷尬!幾個人卻誰都不想打破這氣氛。
路上,別太俊找瞭個機會單獨跟別太寒說話,“我以為我被踢出局瞭,你就能得償所願瞭,真沒想到結局是這樣的。”
他的語氣裡雖然是好像表達惋惜,可別太寒卻分明聽出瞭一絲幸災樂禍。
他淡漠地看向他,“我跟你的性質不一樣。”
“都是不能跟萌萌在一起,有什麼不一樣。”別太俊就是看不順眼他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樣。
別太寒依然淡漠,“你被踢出局是因為萌萌不愛你,我被踢出局,是因為萌萌太愛我。”
瞧瞧,這差距,完全是天壤之別。
別太俊不服氣,“你憑什麼這麼……”
“如果萌萌不是愛我太深,就不會提出要我馬上跟她成親的要求,如果她沒有提出這種要求,那麼我和她之間的關系就不會這麼快結束。”
別太寒說完這句話,看瞭別太俊一眼,然後轉身走瞭。
別太俊分析瞭一會兒他話裡的意思,隨即追上他的腳步。
“好好好,我知道你愛得偉大,那我再問你一句話,我現在如果還追萌萌的話,你以後還會不會跟我搶?”
“我已經說過瞭,如果她是你的,我不會搶,更加搶不走,可她如果不是你的,就算沒有我,也依然不是你的。”
“你不要跟我說話繞彎子,我不信我別太俊沒有焐熱石頭的能耐。”
“或許焐熱石頭更容易些吧。”
“什麼意思?”
“她的內心已經給自己築起瞭一座堅冰。”
“那我就用我的愛融化那堅冰。”
“那樣你會發現堅冰裡還被封存瞭一個我。”
“……”
別太俊看著別太寒已經走遠的背影,薄唇緊抿:七弟,我不服!
……
幾個人穿過玉人村,已經到瞭一個更大的地方,叫巾幗府。
巾幗府很明顯比那些村莊大多瞭,也熱鬧多瞭,街市上有各種美食、美物爭芳鬥艷,小販們熱情地呼喊著。
當然,幾乎一順的都是男人賣力吆喝、賣貨,他們的妻子在身後指手畫腳,給自己扇著扇子,一身的嬌貴,哪怕隻是普通百姓傢的女人,在自己丈夫,甚至是多個丈夫面前,也依然是嬌貴無比的。
沒辦法,這就是女尊國!
萌萌剛來女尊國的時候,看到這樣的情景,既稀奇又期待,而現在,她越發覺得這樣的氣氛並不真的和諧,特別是一個女人有多個丈夫的那種女人,越發拿男人不當人,也越發的肆無忌憚、恃寵而驕。
試問這樣的男女關系和傢庭關系又怎麼可能是真和諧呢?無非是男人們都忍氣吞聲,或者勾心鬥角地討妻子的歡心而已。
如果可以,她希望可以改變這種狀態,她希望還是一妻一夫制比較好,還是夫妻平等,互相尊重比較好。
隻是,這也隻能是她的一個希望,女尊國的制度是由女王決定的,她似乎真的有點操心多瞭……
此刻正直炎夏,到瞭這中午時分更是熱得人心煩氣躁,幾個人找瞭一個飯館,吃中午飯。
飯菜上來後,味道還是不錯的,隻是這古代也沒有空調,大傢都吃得滿頭大汗。
等幾個人吃得差不多瞭,別太閑便起身去結賬,萌萌站起身正準備背起包裹走,卻突然聽到別太閑大叫一聲,“啊!”
幾人轉頭一看,一個人倒在瞭別太閑身上,把別太閑嚇得大叫。
萌萌和別太寒趕緊走過去。
“怎麼瞭?”
兩人同時發問,那份默契簡直天衣無縫。兩人對視一眼,誰也沒說什麼,將目光關註在倒下的人身上。
“痛,肚子好痛!痛死瞭!”那倒下的男人哀嚎著,看樣子真的很痛。
萌萌很自然地就想給那個倒下的男人把脈,結果手剛碰到那個男人,就被人一腳把她的手踢開瞭,然後傳來一聲女人尖銳的聲音,“你幹什麼摸我丈夫,無恥的登徒女。”
額!
萌萌扶瞭扶額,站起身解釋說,“我是一名大夫,我看你丈夫生病瞭,想給他把把脈。”
萌萌本以為這樣解釋,那女人就應該能理解,卻沒想,那女人上下打量瞭萌萌幾眼,隨即眼神中有著一種無法掩飾的虛晃,然後故作厲聲道,“我的丈夫,不需要你來看病,來人,快把姑爺帶走。”
下一秒,那女人身後的幾個傢丁立刻扶起倒在地上的男人走瞭,那女人也是步伐急切,看樣子應該是想給自己的丈夫請大夫治病吧。
隻是,她走瞭幾步,還是忍不住回頭看瞭萌萌一眼,當萌萌也看向她的時候,她又心虛地轉過頭去,好像做瞭什麼虧心事似的。
萌萌有些奇怪,但也沒有多在意。
別太寒本想安慰萌萌一句,可是又不知道說什麼,還沒等他開口,萌萌已經走瞭,他隻好悻悻地跟上。
幾個人找瞭一傢巾幗府有名的上等客棧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