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萌一笑,再次緩緩開口,“給你兩個選擇,一個是按賭約要求,磕頭,然後離開巾幗府,不許到別的地方再繼續坑蒙拐騙,否則我一定有辦法查到你的藏身之處,第二個選擇,見官,聽從官府的審判。”
老頭臉色已經慘白,這兩個結果都不是他想要的。
他轉頭看向自己的徒弟,似乎是想讓徒弟替自己磕頭,可徒弟睜著兩隻眼睛,傻愣愣的,不知道是看不懂師傅的意思,還是不想替師傅磕頭。
老頭給徒弟使眼色,小徒弟也似乎看不懂,還傻傻地問,“師傅,你眼角抽抽什麼?”
老頭一氣之下直接厥過去瞭。
“師傅,師傅,你怎麼瞭?啊,你們這些人,如果把我師傅氣死瞭,你們是要償命的,還不快躲開,我要帶師傅走。”
小徒弟吼著,就想抱著師傅走,可是,圍著他們的人依然沒人給他讓路。
別太俊一揮扇子,“你怕什麼?我們這裡有神醫,肯定不會讓你師傅死瞭,再說,就算死瞭,我們也可以做到不用負責,要不……幹脆我們來查驗一下,他如果沒死的話,我們直接把他弄死算瞭,這樣更省事。”
別太俊這話一說,小徒弟一哆嗦,正好掩蓋住瞭他懷裡老頭的哆嗦。
他們現在終於確定,這些人,真的都不是好惹的。
萌萌走到老頭身邊,伸手抓住他的手腕,老頭的呼吸一緊,但還是竭力控制沒讓自己的身體抖。
萌萌微微瞇眼,摸起老頭的脈,然後故意提高瞭嗓門說,“嗯,此脈象為無根之脈。”
“無根之脈是什麼脈?”別太閑好奇地問。
萌萌微笑解釋,“無根脈,虛大無根,如浮數之極,至數不清;如釜中沸水,浮泛無根,為三陽熱極,陰液枯渴之候;脈在皮膚,頭定而尾搖,似有似無,如蝦遊水,時而躍然而去,須臾又來,須臾消散,故而,命不久矣。”
“哦?萌萌你的意思是,他就快死瞭?”別太俊陰陽怪氣地問。
萌萌點點頭,“嗯!如果他不遇到我就會死,但是遇到瞭我,他就不會死瞭,因為我有獨門秘方,可起死回生。”
“哦!是什麼方法?”別太俊緊著追問,聲音頗大,像是深怕什麼人聽不見似的。
萌萌微笑著從自己身上背著的行醫佈兜裡拿出一根差不多筷子那麼粗的銀針,微微一笑,陰惻惻地說,“一針下去,保證他立刻跳起來。”
“噗!”別太俊終於噴瞭,那麼大一根針紮到一個裝暈的人肉裡,估計不讓他跳起來也是不可能的。
其他人也都忍著笑。
別太寒看著萌萌,滿眼的寵溺:她又要調皮瞭,不過也是這老頭活該,誰不好挑釁,非要挑釁萌萌公主呢。
公主生氣瞭,事情可就沒那麼容易過去瞭。
萌萌一手抬起針,微笑看著老郎中,她清楚地看見老郎中的眼皮抖瞭一下,大概是看到瞭她手中筷子一樣粗的針。
萌萌針起針落,就要對著老郎中的人中紮下,就在針尖快要碰到老郎中的時候,老郎中猛然間從徒弟的懷裡跳瞭起來。
“救命啊,謀殺啊,救命啊!”
老郎中囂張地大喊著,別太俊沒耐心跟他玩瞭,一腳踹向他的小腿,老郎中直接跪在瞭萌萌面前。
如果是在現代,萌萌可能還是有點不習慣這樣被人傢跪,可此刻,她想,她身為女尊國的公主,被這老頭跪一跪也是受得起的,更何況,她是想借這次機會教訓一下這個可惡的老頭。
“我勸你乖乖磕頭,然後滾出巾幗府,按照約定去做,否則,如果要我們出手,可能事情就不會那麼容易解決瞭。”
師徒二人驚恐的互相對視一眼,小徒弟臉色慘白地勸說老郎中,“師傅,我們惹不起他們。”
老郎中狠狠地一巴掌拍在小徒弟的腦袋上,憤恨急瞭,“你這個沒用的。”
他是多麼希望小徒弟能站出來說,“我替我師傅磕頭”,可這小徒弟就是不上道,他自己主動提出來,恐怕萌萌他們又不會答應。
小徒弟被打得發懵,“師傅你打我幹什麼,你技不如人還願賭不服輸,怎麼能怪我呢。”
小徒弟這不給面子的反抗令老頭更加無言以對瞭,連臉都沒有瞭。
“師傅我不管你瞭。”
小徒弟生氣瞭,一把甩開師傅,躲到瞭眾人身後,老郎中站起來想追小徒弟,卻被別太寒和別太俊兩位氣場強大的男人給攔住瞭。
剛才別太俊踹他的那一腳,他的腿到現在還疼呢,連這個看著溫潤如玉的男人都這樣的狠厲,那麼旁邊那個看著就一身冷冽的男人,如果他也出手,他可能就真的沒命活著瞭。
丟面子也好,被趕出巾幗府也好,總比丟命好。
於是老頭想瞭想,緩緩給萌萌磕瞭頭,一臉哭求著說,“神醫饒命,是老朽有眼不識泰山,求你原諒我一次,我以後再也不敢瞭。”
萌萌也不是心硬的人,一看他磕頭瞭,也認錯瞭,便有些心軟。
別太寒卻搶先開口,“立刻收拾東西離開巾幗府,不準再到處騙人,否則我們有的是本事把你找出來。”
老郎中蹙著眉頭,不願起來,可憐兮兮地看著萌萌,“神醫,能不能不要趕我離開這裡,我在這裡生活瞭一輩子,我的妻子、孩子們都生活在這裡,我能去哪裡呢?”
他這樣一說,萌萌的心更軟瞭,必定他也是一把年紀瞭,她隻是想教訓他一下,也並不是非得要他怎麼樣。
“不行,你必須……”
別太寒嚴肅的話語還沒說完,就被萌萌打斷瞭。
“算瞭,你起來吧,以後如果再做壞事,被我碰上瞭,我一定不會輕饒瞭你。”
“謝謝神醫,謝謝神醫。”
老郎中立刻爬起來,朝著小徒弟伸手,小徒弟趕緊過來扶住他,師徒倆往外走,當走出院子的時候,小徒弟看見自己的師傅那張老臉,從剛才的唯唯諾諾一下變得陰鷙可怕。
他仿佛從師傅的嘴臉上讀懂瞭師傅內心的想法:等著瞧,這事不算完。
女老板傢的三個丈夫經過萌萌的細心調理,三天後就基本恢復瞭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