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半是道理,一半絕對是赤裸裸的威脅,意思是說,如月敢不聽她的話,那就沒有瞭留在別太寒身邊的意義。
如月當然不敢,她如果能鬥得過別太冰,當年就不會被別太冰賣到瞭男尊國,如果別太冰沒些本事,今天就不能把她又從男尊國那個火坑裡拉出來,當然,她救她出火坑隻是為瞭利用她,她怎麼會不知道,所以,她不敢得罪別太冰。
“好,我照公主的話去做。”
如月心思流轉。
別太冰得意地勾唇:敢不聽話,捏死你如同捏死一隻螞蟻。
……
深夜,萌萌和蔡秋白玩瞭一天都累瞭,並且她們還在外邊喝瞭很多酒,所以他們今天早早就睡下瞭,並且睡得很沉。
一個黑衣人手拿一把彎刀悄悄劃開門閂,閃進瞭屋子。
到瞭屋裡她觀察瞭一下周圍的環境,看清楚哪個床上躺得是萌萌後,舉起刀,毫不猶豫朝著萌萌砍去。
萌萌睡得沉,可下意識還是躲瞭一下,結果,她那原本要紮在萌萌心口的致命一刀紮偏瞭,紮到瞭她的肩膀上。
“啊!”
萌萌驚叫,黑衣人再次舉起刀,想要趁勝追擊,蔣萌萌置於死地。
萌萌躲閃不及,猛然抬起一腳,直接將黑衣人踹飛出瞭門外。
那黑衣人也是會武功的,輕功躍起,飛身再朝萌萌攻去,萌萌肩膀受傷,躲閃不及,身後就是墻,千鈞一發之際,一個黑影以閃電般的速度破窗而入,一根軟劍擋住彎刀,軟劍的主人猛一使力,彎刀被彈開,力道太大,拿彎刀的人被彈得摔倒在地。
“萌萌!”
別太寒看到萌萌肩膀上鮮血直流,劍眉蹙起,而他喊的那聲音充滿恐懼的“萌萌”,任誰聽瞭都會被震撼,任誰都看得出來,別太寒擔心別太萌擔心的要命。
所以,坐在地上的如月想,他之前所表現出來對別太萌的毫不關心,都是假的瞭?那他對自己的關心呢?也是假的嗎?
如月的心七上八下的,在她恍惚間倏然一道白光閃過,別太寒的軟劍閃到她的面前,隨之她的面紗脫落。
“如月,竟然是你?”
雖然別太寒這句是問話,可如月就是仿佛聽出來,他並沒有非常意外的感覺,就好像……早就預料到瞭是她一般?這不可能,他又不是神仙。
如月看著別太寒,還沒說話,眼淚先流瞭下來。
萌萌看著這一幕,忍著疼痛,突然就笑瞭,“哈哈哈哈!如月姑娘,你這又是演得哪一出啊?”
萌萌抓著流血的肩膀,臉色漸漸發白。
別太寒從自己兜裡拿出別太傢族的特效金瘡藥給萌萌上上,然後快速撕下自己的衣襟,給萌萌把傷口包紮好,目光看著萌萌諱莫如深,卻沒有說話。
看到這一幕,如月已經可以肯定,別太寒絕對不是不在乎萌萌,甚至,比在乎她更多,那麼,今晚她還能賭贏嗎?不管如何,她得努力。
這時的蔡秋白也醒瞭,聰明如她,自然也是看明白瞭怎麼回事。
她一翻身,憤怒地掐著腰板指著別太寒說,“別太寒,今晚不管怎麼說,你也應該給萌萌一個交代。”
如月抬眼看著別太寒,眼神中充滿瞭無辜和委屈,默默流著無奈的淚,很明顯是在告訴別人,此事另有隱情。
別太寒走到她的身邊,看著她楚楚可憐的模樣,低沉地說,“告訴我,是誰逼你這樣做的嗎?”
如月的淚更加多瞭,就在這時,蹲守在門外的別太冰覺得事情不好,一個箭步闖進來。
“如月,你怎麼能做出這種事,真是太令我失望瞭。”
別太冰沒想到如月這麼容易就失手瞭,還以為她會得手殺死萌萌,別太萌死瞭,別太寒定然饒不瞭如月,那她豈不是一箭雙雕,隻可惜……
如月一看到別太冰,立刻流露出驚恐的眼神,渾身顫抖著跑到別太寒身後躲瞭起來,“太寒哥哥,救我!我怕!”
別太寒目光深邃、冷冽地看著別太冰,別太冰心下一驚,有瞭一種不好的預感。
難道,她上瞭如月那個小賤蹄子的當瞭?想要一箭雙雕的不止是她?
別太冰臉上有瞭一絲慌張,“七公子,你不要被如月的樣子騙瞭。”
別太寒又冷冷地轉頭看向如月。
如月立刻慌張地搖頭,“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什麼都不想做的,可是……我沒有辦法。”
在場所有人都看明白瞭,如月是被逼的,而逼她的人顯而易見是別太冰。
別太冰快憋屈死瞭,大吼著,“如月,你現在是在誣賴我嗎?你還有沒有良心,我費瞭多大力氣把你從男尊國的‘妓院’裡救出來的?”
‘妓院’兩個字被她咬得格外真切,果然,如月聽到這話後臉色瞬間煞白,並且驚慌地看向別太寒,還好別太寒臉上的神情並沒有什麼異色,當然,他也沒吭聲,他像個旁觀者一樣雙手背後,目光睥睨著這兩個都不予餘力演戲的女人。
如月不敢爭辯,表現得唯唯諾諾,實際上她也真的有些害怕,因為她不確定別太寒會護著她到什麼程度?她其實也是在賭,賭別太寒是愛她的,就算在男女之情上,別太寒對她沒有那麼深刻的愛,沖著她曾經為瞭他被眾人打,她想,別太寒也不會不管她的死活,所以,她賭瞭。
別太冰覺得,自己必須得靠爭辯才能讓別太寒相信她是無辜的,於是她據理力爭著。
“太寒,你千萬不能被如月的假象所蒙蔽,如果我想害她,我又何必費那麼大力氣把她從妓院救出來,我還不是為瞭討好你,希望你能因此而……對我好一點,如今我又不傻,這個時候害她,不等於打自己的臉嗎?”
別太寒微微瞇眼,似乎別太冰說得也挺有道理的。
如月一看別太寒要相信瞭,趕快也唯唯諾諾地爭辯說,“太寒哥哥,我不知道能說什麼,總之,我感覺,我說什麼都是錯的,如月的命苦,怎麼能跟公主爭辯什麼,倘若如月有資格爭辯,當初……就不會被賣到男尊國受盡屈辱……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