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脫的壁畫中記載的,這樣的蛇礦世界上可能隻有三個,以前可能有更多,但是之前因為價值沒有被發現,全部毀掉瞭。畢竟挖出石頭中的蛇,最多隻是一個奇聞,不能賣錢。一直到墨脫壁畫之中,那些奇怪的畫面被解讀,人們才意識到,這種蛇是無限接近歷史真相的唯一方式。
我知道已經被開采完成的,是在墨脫,另一個墨脫壁畫指示的地方,我短時間內無法進入。我唯一的希望就是第三個尚未被找到的。
這對於我來說希望是渺茫的,我原本打算花我接下來十年二十年的時間,來找到這個地方。我掌握著一些特征,不尋常的長壽和奇怪的一些現象,都發生在這些蛇礦的四周。
我沒有想到我這麼快就找到瞭,一度我以為這些都是有人安排的,但是顯然不是,我在墨脫掌握的線索,確確實實隻有我一個人掌握瞭。
我知道我的行蹤一定是在其他一股力量的監視之下,在我發現這裡之後的一到兩天時間,是唯一屬於我的時間。甚至在我找的這些人中,也許也有對方的人。
我沒有退路,按照以往的經驗,不能有任何的休息,喘息。離開現場都不可能,我隻有在這種狀況下,最大可能的深入。我身邊的人也必須跟著我進入下去,最大限度的拖延他們和背後的勢力聯系的時間。
我必須沖在第一個,不能依靠任何的力量,就像當年的悶油瓶一樣。沒有人願意在那麼危險的地方離開自己的夥伴,他當年的離開,是一種習慣性的保護自己的機制。
我們先檢查瞭這裡的通風系統,通風系統並不強大,說明這個礦井對於瓦斯的要求不高,這讓我安心下來。為瞭保險起見,我把煙頭拋瞭下去。瓦斯比空氣輕,坑底如果沒有奇怪的管道,不太會擠壓瓦斯氣體。
這是個冒險的舉動,但是值得一做,我們在井煤礦的頂部,如果爆炸最多把我們轟出這個吊塔。
如我所料,沒有發生爆炸。
龍套隨即進行瞭四次爆破,每一次的四個爆破點都是我設計的。
十字鋼架一個接一個墜入到下面的深井中去。隻有第二個沒有按照我的計劃掉落,它滑落得比較淺,這使得第二個鋼架和第一個鋼架之間的距離過大,我們的繩子可能夠不到。
我咬著手電筒,第一個掛起繩子,滑瞭下去。
鐵筷子沖在第一線是他們想象不到的,如果有選擇我也不願意,但是我別無選擇。
我第一個落到瞭第四個鋼架,這是最後一個爆破的鋼架,我落下去之後,鋼架又往下沉瞭三四米。
四周都是煤層,其他人看我那麼猛,也加快瞭速度下來。
我在雲頂中也經歷過這樣的攀爬,一邊整理繩子,一邊在看四周的巖壁,我需要找到一條適合攀爬的道路,因為很可能我之後需要這樣的退路。現在不觀察好,到時候就晚瞭。
我沒有找到太合適的,但是我有備選,這條路線我需要鐵質的鉤子。
我在鋼架上找出一根鋼筋,扯瞭下來。塞入自己的皮帶。
第四個鋼架到第三個鋼架,我也是第一個下去,裝備跟隨我滑瞭下來,我自己背瞭起來。手電往下找去,深不見底。但是寬度確實變窄瞭很多。
我從第三個鋼架降落到第二個鋼架,他們就沒有那麼快跟下來,車總在上面問:“東傢,你找我們來是幹嘛的,是讓我們見證你的傳奇嗎?”
我呵呵笑笑,道:“我一個人害怕,人多瞭就膽大。”
從第二個鋼架,到第一個鋼架,距離很長,需要降到繩子的末端,然後跳躍下去。
繩子的末端就算你掛得最深,最起碼也有五米的距離,下面隻有一條橫梁,不說跳下去會不會崴瞭腳,能不能落穩也是一個問題。
我們用手電往下照,看到最後一個鋼架下面,仍舊看不到底部,他們都勸我不要再往下瞭,沒有意義。因為我們一節一節下來,都是回收的繩子,往上爬需要用飛虎爪,把繩子再重新勾回去。
這裡高度比繩子長,勢必有人必須呆在上面接應,下面的人回來的時候可能還得疊羅漢。
上下接應這樣的事情,盜墓賊做起來最不喜歡,因為幹這一行的人人品都不好。
我沒有理會他們,他們需要我付報酬,特別是這裡什麼都沒有的情況下,我承諾的錢是他們唯一的希望。
我直接滑到瞭繩子的頂端,用手電照下面,漆黑一片的區域裡,隻有手電光線裡的一條細細的鋼梁是唯一的落腳點。要是在以前我早尿褲子瞭。我深吸瞭一口氣,人整個墜落瞭下去。雙腳落在瞭橫梁的邊緣。
我一滑,沒有站住,整個人滑瞭下去,用手死命抓住橫梁。
胳肢窩的力量是王道,黑瞎子教瞭我很多,在攀爬的時候,人用到的肌肉都是平時很難用到的。所以必須特別鍛煉。我被他從高處推下來,用胳肢窩勾住各種障礙把自己掛住,練瞭很長時間。最高的記錄是三米,這裡的五米我用腳緩沖瞭一下。非常輕松。
掛住之後我用腰部翻身爬瞭上去,就想點煙,但是這個深度已經不是開放式的地表煤礦,我不敢動明火,現在手上的也是LED手電,雖然之前證實瞭這裡瓦斯並不擠壓,但是我還是有點擔心。
其他人都沒有下來,我需要他們救我回去,但是現在我們之間的這段距離,我覺得保持住才是安全。
“老板,我們就不下來瞭。”車總說道:“下面還很深,我們下來瞭上去麻煩。你看看就行瞭。”
我點頭,就憑這句話,我尾款拖你半年。
這裡離上頭的門起碼有400米深瞭,我用手電往下照去,這裡的直徑隻有五米左右,再往下沒多少距離,估計我的雙腳就可以兩邊撐到。
至今沒有看到礦區,看來這個蛇礦的主礦脈還沒有被完全挖出來。我四處照瞭照,從鋼架上扯出一根很長的鐵棍子,用來橫捆在自己的皮帶上,然後嘗試著從煤礦的邊緣往下爬去。鐵棍子讓我很難保持平衡,但是我知道這是我保命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