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底的上海,晴天,陽光明亮灼熱,拍賣行裡冷氣清涼,一走出大門便覺得熱浪襲來。
與湯仲文兩人道別之後陳蘇雷一直都沒說話,也不見他步子怎麼大,但出瞭電梯幾步之後兩個人便拉開瞭一些距離。
想到公司桌上那一大堆等待她整理的數據,蘇小魚加快步子走到他身邊講話,“蘇雷,還有很多工作沒做完,我等下坐地鐵直接回公司行嗎?”
他正往前走,聞言側頭看瞭她一眼,說話的時候嘴角微微勾起來,好像有微笑,又好像沒有。
“不用瞭。”
啊?蘇小魚一愣。
他之前心情不錯的樣子啊,怎麼突然這麼言簡意賅起來,讓她想提問都摸不著頭腦。
說話間兩人已經走到車邊,拍賣行門前停車位寬闊,各色車輛整齊排列,金屬車身反射陽光,還沒走近就覺得熱浪滾滾。
陽光好,蘇小魚立在車邊瞇著眼睛開口提問,“那我們去哪裡?”
他拉開車門的時候回頭看瞭她一眼,聲音平滑如水,“小魚,不如你來決定?”
壓迫感襲來,雖然不太清楚為什麼,但再遲鈍都知道保持安靜為妙,蘇小魚把頭一低,乖乖伸手去拉車門。
“等一下。”他又開口阻止,自己坐到駕駛座上按發動鍵,車門打開,悶瞭許久的熱氣撲面而來,伴著沉悶的發動機聲響。
車好,但陽光下曬得久瞭總像個蒸籠,隔瞭一會才感覺到清涼冷氣,一絲絲湧出來,,漸漸將熱力驅逐。
眼前隻有獨自坐在車裡的他,很安靜的側臉,黑色方向盤上的手指修長,沉默著不說話。
是她的錯覺嗎?錯覺自己已經變做一條水底的魚,隻是這樣望著他,就好像望見瞭平靜海面下的陽光,安靜無聲,無所不在。
有些透不過氣的感覺,或許是氣溫太高的緣故,蘇小魚努力把那些亂七八糟的幻覺從腦海裡趕走,耳邊又聽到陳蘇雷的聲音。
“小魚,上車。”
車裡清涼舒適,門合上以後就好像到瞭另一個世界,蘇小魚不是第一次坐在蘇雷的右手邊瞭,但現在到底不同從前,她拉安全帶的時候很小心,低頭很快地插進鎖扣裡,輕微的咔噠一聲。眼角看到他的手,正從黑色的皮質排檔回到方向盤上,再沒有落下來過。
一路上都很安靜,最後車在某個五星級酒店的地下車庫停下,電梯直達頂層,門開處看到粵式酒樓金壁輝煌的招牌,原來是上來吃飯的。
小姐上來引著他們往包廂裡去,四下裝潢錦繡華麗,正是中午時分,用餐的人也不多,進門就看到別人把菜都點好瞭,也不知道等瞭多久。
是幾個中年男人,南方口音,也帶著助理,陣容龐大,看到陳蘇雷站起來迎接,連帶蘇小魚都受到熱情招呼。
男人在飯桌上對談,內容的關鍵仍是數字,別人帶來的助理很專業,一旦老板語塞就立即不著痕跡地在一旁提示補充,但陳蘇雷聽多說少,偶爾講幾句也總是滴水不漏,相比之下蘇小魚益發覺得自己出現得一無是處,隻好埋頭在面前的碗碟裡。
吃得是廣東菜,魚翅香濃,凍蟹清香,一早就去瞭拍賣行,蘇小魚也餓瞭,一開始還有點不好意思,後來發現也沒人註意自己,終於放開,舉起勺子就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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