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吳王回京

這句話很有歧義啊!是怎麼去?又是如何方便?

反應過來之後,冉顏想起蕭頌一步一步的得寸進尺,覺得自己剛剛表現的太慫瞭,實在有失冷靜。

她本來打算把繡好的帕子給蕭頌,卻覺得有些虧的慌,憑什麼他一來就又親又摸,完瞭還帶點東西走?

但旋即想回來,蕭頌為她做瞭不少事情,在古代就算是以身相許也不為過……冉顏想著,從袖中掏出幾方繡好的帕子,放在幾上,“你要的帕子。”

蕭頌看著白疊佈一角精致的紅梅,不客氣的揣瞭起來。沒有得到冉顏的正面回答,他也並不催促,一口是吃不成胖子的,慢慢來,他能等。

今日沐休,總之也是閑來無事,蕭頌便在冉府賴瞭好幾個時辰才離開。

出瞭冉府沒多久,白義便急急趕來,蕭頌並未坐馬車,而是騎馬,白義調轉瞭方向與他並行,拱手道,“郎君,吳王回京瞭。”

吳王李恪,因狩獵過度被罷免安州都督一職,這次正臨近年關,因此被太宗招瞭回來。

蕭頌唇角一揚,眸色卻沉瞭下來,“回來的正好!”

李恪這一招以退為進用的好,如今暗地裡幾王爭的厲害,表面上朝臣忌憚聖威不敢明目張膽的站隊,私底下卻是有瞭不少動作,可李世民是什麼人?哪裡不知道他們這些彎彎道道!李恪如此做就是讓李世民以為他怠於政事,自然會少瞭幾分戒心。

“那一夥人,除瞭裴景之外,其餘都處理幹凈吧,我現在沒空陪他們玩。便宜他們瞭!”蕭頌驅馬前行,他聲音低沉,目不斜視,坊間亦沒有幾個路人,並不會有人註意他在說些什麼。

蕭頌現在滿身公務,再加上李恪回瞭長安,他根本騰不出手來去折磨幾個跳梁小醜,這幾個人除瞭裴景之外,出身都不算太高,要下手並不難。

白義跟瞭蕭頌這麼久,自然知道他話裡“處理”的意思,但是,“郎君,怎麼處理法兒?”

總不能將他們一抹脖子瞭事吧?若是追查起來那還瞭得!

蕭頌皺眉瞥瞭他一眼,白義不擅長做這種事情也不是一天兩天瞭,他也並未責怪,沉吟道,“以那幾個人的性子……先散播謠言刺激刺激他們,便說……”蕭頌與白義耳語瞭幾句,旋即冷笑道,“既然他們自詡風流何不牡丹花下死?”

蕭頌令白義散佈他們不能人道才互相狎玩,或被別人狎玩之類的謠言,那幾個人在這方面尤為在意,而且平素性情乖終沖動,若是被逼急瞭,指不定會去妓館尋妓人在榻上撒氣,即便不去,惹得他們心緒不寧也會有機會可乘,多下點紅塵散,讓他們表現個夠。

到時候就算死在妓館裡,大概也隻說是他們受不住流言刺激,跑去證明自己還是個爺們,結果精盡人亡,隻是個更大的笑話而已。

“這件事情讓奔宵去辦。”蕭頌道。

“是!”白義如釋重負,拱手施禮之後便先行離開去尋奔宵。

蕭頌慢悠悠的驅馬前行,馬行的漸漸快瞭起來,他唇角抵制不住的上揚。

心湖無波數年,再漾起漣漪,宛若春暖乍至,年輕人的活力和張揚再次回到他身上。回首想起來,他也不過二十又六,有時候卻覺得與長孫無忌等人差不多年紀。

……

臨近年關的長安熱鬧非凡,傢傢戶戶都忙著采買年貨。冉府也不例外,連冉顏和冉韻也都跟著忙瞭起來。

兩日來,長安城的消息也像是湊熱鬧一般,一波接著一波,最讓冉顏關註的便是李世民從懷州回來的第二日,便冊封荊州武氏女為才人,其次,便是李恪被罷免安州都督一職,召回長安。另有一則八卦,說是一名叫陳汾的國子監生徒在妓館中夜禦四十女,最終臥榻不能起,性命堪憂。

冉顏並不知道陳汾是裴景一夥之人,起初隻當趣事來聽瞭。後來聽容茜說起來,才明白這件事多半又是蕭頌的手筆。蕭頌在她面前雖然偶爾無賴一些,卻著實與“長安鬼見愁”這個名號不搭邊,這回,她算是切實的見識到瞭蕭頌的另一面。

屋內,晚綠正伺候冉顏換衣裳,邢娘步履匆匆的走瞭進來,還將門給帶上瞭。

冉顏穿妥衣物,見她似有話說,便坐下道,“有事?”

“娘子,老奴方才與三夫人說話時,她稍微漏瞭點口風,好像蕭侍郎私下與三郎提過有意要聘你為妻。”

邢娘倒不像是之前那麼著急,三夫人把配八字的事情與她說瞭,她本就覺得蕭頌應該是個極好的夫君,隻是因為一個克妻之名讓她很是忌憚,現在聽說八字相合,還是金玉良緣,心中自然歡喜。

冉顏覺得,這肯定不重點,羅氏不可能無緣無故透出口風,而前兩天冉平裕的表現也很奇怪,居然把她和蕭頌單獨留在暖閣裡,這事兒必然還有下文,遂也就“嗯”瞭一聲,示意邢娘繼續說。

“三郎的意思是,若是您沒有什麼意見,不如年前就將這門婚事定下來,崔氏那邊隻口頭上說瞭一句,也未曾正式提親,也不知是個什麼意思,娘子過完年可就十六瞭,正是嫁人的年紀,遲恐生變啊。”

說到婚嫁,其實剛開始邢娘更希望冉顏嫁給桑辰,不管怎麼樣,畢竟是原配的正妻,上無公婆,門第又好,但無奈冉顏對桑辰並沒有那份心思。從蘇州到長安,這麼長時間以來,邢娘把蕭頌的舉動都看在眼裡,他是真正把冉顏捧在心尖兒上,且又會照顧人,能有這樣的夫君,是不是原配又有何關系?一樣是嫡夫人,將來生的兒子同樣是嫡長子,還能得夫君憐愛……世事不可能總是完美無缺。

相比之下,桑辰雖然各個方面都很好,卻不見得是個好夫君。

羅氏果然是有這個打算。

冉顏沉默,雖然她這具身體還隻有十六歲,但心理年齡已經不小瞭,她沒辦法把自己真的當做一個青蔥少女,因此說起婚嫁來,也不覺得難以接受,況且入鄉隨俗,這個年紀在大唐正是談婚論嫁的年紀,她也不矯情,認真的考慮起這件事情。

“娘子,老奴聽說有一些傢族隻把生育,或者侍奉夫傢十載以上的夫人列入祠堂,另外,新婦入門第三日要拜宗祠,拜瞭宗祠才真正算是夫傢的人,蕭侍郎兩個夫人入門都未過三日,還有一位連堂還未拜,興許不能入祠堂。”邢娘揣測道。

新婦過門後,次日要拜見公婆,傢人,第二天回門,第三天要主持中饋,還要拜列祖列宗,算是告知祖宗先人傢中又添新人。但這是否作為入死後祠堂的條件,每個世傢也都各有規矩,並沒有明文規定。

冉顏對此事倒也不太在意,人死瞭就是兩具屍體,埋不埋在一起,立不立牌位又有什麼關系?主要還是活著的時候。

半晌,冉顏才緩緩道,“是一時熱乎勁兒,還是能長久,眼下倒也看不出來。”

說的自然是蕭頌,他們認識的時間並不久,而且她清楚的記得,剛剛開始,蕭頌對她並沒有多少好感,甚至覺得她的身份並不合適做他夫人,是經歷瞭怎樣的心理轉變,才使他如此盡心盡力……

邢娘沉吟一下,覺得冉顏說的有道理,卻也不完全贊同,“老奴說句不中聽的話,就算是一時熱乎勁也不錯瞭,娘子趁著這點熱乎趕快生下嫡長子,在蕭傢站穩腳跟,後半輩子也就算有著落瞭,這世上又有多少夫妻能熱乎一輩子的?”

《大唐女法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