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燒瞭燒瞭

第066章 燒瞭燒瞭

人死瞭,死無對證!

可是紀雲舒心有不甘,紀雲舒思忖著,突然跟縣太爺說:“劉大人,今日之內,能查到那位被喚七叔的住所嗎?”

縣太爺眼珠子一轉:“錦江叫七叔的人很多,不過在江傢做過事的七叔,應該可以查到,本官現在就命人去查戶譜地址。”

說完,縣太爺便趕緊招來幾個衙役,交代瞭幾句。

而紀雲舒心思微沉,疑惑重重。

七叔突然死瞭,莫非,真的是江夫人殺人滅口?

景容知道她心裡正在端詳著案件,所以乖乖坐在梨花椅上,端著新茶喝瞭起來。

而紀雲舒也沒有閑著,找人拿瞭一些筆墨紙硯,在紙上畫好瞭一張人像,然後仔細折好,收進衣袖中!

沒多久,縣太爺便帶著一張寫著地址的紙過來,交到紀雲舒手中。

“應該是這裡,雲舒,你打算……”

“我想去一趟。”

“本官跟你一起……”

話沒說完,紀雲舒就打斷瞭他:“大人還在待在衙門吧,這一趟去,也未必會有線索。”

細細一想,倒也是!

坐在一旁品茶的景容卻開口:“不如本王陪你走一趟?”

紀雲舒將手上的地址收好,看向景容,道:“不勞煩王爺瞭,小的自己去一趟就行。”

話落,景容起身,走到她面前,那張輪廓清晰的臉帶著一點不悅。

“怎麼?本王方才說信任你,你倒反過來,不信任本王瞭?要推本王與千裡之外嗎?”

“小的身份卑賤,不值得王爺如此信任!”

“本王說值得,那就值得。”

此刻,他真是恨不得捏住紀雲舒的下頜,讓她好好看看自己,看看他一字一句,說的有多認真!

偏偏他下不手,舍不得去捏她那張精致的臉蛋。

紀雲舒眼神低垂,似乎有些不大敢看他。

見她不語,景容繼續:“紀先生,此案拖不得這一點,你比任何人都清楚,再說,是本王下令徹查此事,否則,那骸骨已經被江夫人帶走,若你查不出來,本王臉面也會盡失,所以這件事,不止是衙門和你的事,還是本王的事。”

說這麼多,不就是想跟著嗎?

繞來繞去,繞得腦仁疼!

紀雲舒隻好點瞭頭:“既然王爺願意,小的也不能拒絕,你就請王爺跟上吧。”

說完,已經抬著步子,出瞭公堂!

背後的景容嘴角一勾,眉色一展,跟瞭上去。

出瞭衙門,兩人便趕往七叔的所在之地。

好在錦江不大,周邊的村落也距離不遠,大概半個時辰也就到瞭。

一路上,紀雲舒隻顧著走,並不搭理他。

可是景容卻總是一臉春風得意的模樣,看著她小小的身子挺直著,腳步不緩不慢的朝前走著。

看在他眼中,竟十分可愛。

腦海中,似乎還回蕩著瑯泊那晚匯報的話。

“王爺,已經查到瞭,原來紀先生……不,應該……應該說是紀姑娘,她是紀府的三小姐。”

聽到那番話的時候,景容楞瞭許久,終於一拍桌案。

“本王就說,本王沒有龍陽之癖!”

大喜,大喜。

瑯泊緊接著,又匯報瞭紀雲舒背後鞭傷的來源。

大怒,大怒。

於是第二天,他送瞭白雲長的藥材,又痛痛快快的教訓瞭紀書翰。

可是……

這小雲舒有沒有察覺到呢?

想到這裡,他的步子竟緩緩的慢瞭下來。

直到紀雲舒回身說道:“王爺若是累瞭,小的自己去。”

一抬眸,不過四米開外的距離,紀雲舒站在那,一身素衣長袍,風起袍炔,側身回眸,立在雪中,真真是美極瞭!

那一刻,景容竟看得有些出瞭神。

紀雲舒抿著唇,那樣炙熱的目光,她不敢看,於是低頭隱去雙眸,再次道瞭一句。

“王爺到底……去還是不去?”

回過神來,他堅定回答:“去,當然去。”

於是趕緊跟瞭上去。

紀雲舒始終低著眉,腳步也始終比他快上幾步,生怕再次碰撞上那道目光。

看得自己心裡惶惶的!

總算到瞭七叔傢中,整個院子卻冷冷清清的,不見人。

正納悶著,屋子裡就走出一個老婦,面容憔悴,頭花也有些花白。

見到自己院子裡出現兩個陌生人,頓時有些警覺起來。

“你們是什麼人?”老婦問去。

紀雲舒上前,聲音輕細:“老人傢,請問,這裡是不是七叔的傢?”

聽到這一問,老婦嘆瞭一聲氣:“我老伴今天早上已經死瞭,你們找他做什麼?”

紀雲舒從衣袖中掏出自己剛才在衙門畫的人像,遞給瞭老婦。

“這是七叔嗎?”

再見到自己老伴,那老婦眼眶泛紅,拿著那張畫像雙手發顫。

“是,這是我的老伴!”聲音哽咽。

看來,江夫人說的那位七叔,真的就是跟著自己的那位老人傢瞭。

紀雲舒看到老婦傷心的樣子,也有些心痛,但還是問道:“老人傢,還請節哀順變,我想問問,七叔的屍體可還在?”

“燒瞭燒瞭,死瞭就立馬燒瞭。”

老婦嘆息連連!

燒瞭?

紀雲舒不解:“才剛剛去世,怎麼就……”

話還沒問完,老婦抬起頭來,回答:“這是我們村的習俗,人死瞭,就要立馬燒瞭,不能屍身下葬。”

“那七叔去世之前,可見過什麼人?或者遇到過什麼事?”

老婦細細一想,搖頭:“沒有,我老伴這兩日身體不好,都在傢中,豈料今天一早……便走瞭。”

說到這裡,老婦的眼裡夾帶著淚光!

唯一的證人死瞭,而且屍體燒瞭。

現下,著實讓紀雲舒沒瞭頭緒。

不忍見老婦繼續傷心,紀雲舒也沒有再多問下去,便離開瞭。

在回去的路上。

景容見她皺眉不展,便說:“先生真是心細。”

恩?

她問:“王爺為何這麼說?”

“你懂得先畫一張畫像,再去求證去世的七叔到底是不是你見到的那位,想必也是擔心自己見的那人,跟江夫人所說的七叔不是同一個人。”

是啊,她之所以畫瞭一張畫像,的確是想求證這一點。

而事實證明,那人,真的就是自己見到的老人傢。

“王爺既然能知道,心細的,應該是你才對。”

兩人並排而行!

《畫骨女仵作》